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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野欲与心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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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梦境中醒过来,水呛进喉咙里的那种窒息感,依旧萦绕在他的头脑中。

然而他没怎么在意。

因为他知道,这只是一种灵魂上的记忆感觉,他现在好得很,皮肤冷而干燥,浑身充满着力量,尽管他赤裸着身体,对于他处在的地方有些亵渎和不礼貌,至于腿间那些多出来的什么东西,也消失了。

他如此平常和普通。

在管风琴空灵的乐音下,他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不同于任何一段时间。

——

步入去阁楼的路程时,正是傍晚,这时候斜阳沉沉浮浮。

那晚的事情几人都心照不宣地忽略过去了,事情属实算是一个意外。

他虽没见得多,但也知道这些人向来一个嘴脸,不能从一而终,看看他uncle,只是没有想过像塔莎夫人那样的端庄尊重的贵妇人,会因为丈夫这样的事情而失去理智,他以为那些人都不在乎呢!

阿布拉克脚骨受伤,也不能陪他做些什么活动,乡间别墅里的东西被送到庄园主宅了。

于是他就将期末考的重点讲给他听。青年躲也躲不过去,只好安心看书。

只是看了几天后,矜贵的小勋爵大人就偷偷躲了起来,任谁也找不到了。

塔莎夫人给他指了阁楼的路,“去找到他吧,从前诺恩去找,现在找他的任务归你了,我不惯他。”

托马斯答应了,当然知道这是个说法,母子之间有嫌隙,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阿布拉克……他那么骄矜又那么脆弱,他与他只认识了几个月,却像一个辈子那么长,就几乎将他了解透了。

他早上接了个电话,不知道以后的命运该通往何方,但他发誓他不做那个小气的男人!

路过角落小径旁的玫瑰丛,阴影里,颜色深邃而黑暗,阴影外,灿烂而光明。

托马斯心头一动,折下一朵,稍不注意细密的绒刺就扎进了他的手指,指腹沁出血珠。

楼梯狭小,黑漆漆地没露出一丝光亮,他扶着墙壁走上顶去,推开门后,还是黑黑的,他摸了一圈也没看到灯在那儿,直到顺着一丁点儿的光亮将小窗子上遮盖的窗帘掀开,打开窗户,阴凉的房间才能看清楚,只是临近傍晚,阁楼上,不如说是一间小房子,堪堪昏沉着。

一个六角形的被打开半截盖子的黑色棺椁,被架在离地两三尺的房间中央,空荡荡的,没有堆杂物。

他走过去,敲了敲。

无声,沉寂,里面的人像睡着了一样。

托马斯捏住他的鼻子。

一会儿之后,阿布拉克萨斯动了一下,猛地拍打上他的手。

清脆的声音在阁楼中回响。

“你死得不够专业。”

仿佛吹毛求疵的评论家似的!

托马斯站在旁边,即使被打了,他的手还捏着。

深海般的眼珠缓缓睁开,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手掌上,歪头看着托马斯,表情生动而认真,“我真死给你看?”

托马斯浅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那枝玫瑰,放在他胸口上。

纯白的颜色晶莹剔透。

“much better.”

袖口的一点血渍无比刺眼,黑外套搭着白衬衫。

他衣服简洁大方,不像灵柩里的人,喜爱奢华精致和繁复。

总之,他喜欢往口袋里装玫瑰这个习惯恐怕得改了。

“起来,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以后你有得是时间躺在里面。”

“我恐怕是没机会了,这是为我爸爸准备的,估计勋爵大人比我早死。”他面朝上,平静安稳。

“我得回去了。”托马斯道。

阿布拉克萨斯坐起身来,很疑惑,“为什么?你才来几天?”

在这个昏暗的阁楼上,他透过小窗遥目远处的风景,“已经十天了,我该回去了了。”

金发的青年眼刀一瞥,生气地说:“如果我惹恼了冈特先生,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你。”

托马斯双手抚住他的肩膀,“没有的事,我外祖父身体不太好。早上我听说了他在医院。”又顺势将他揽在怀里,低头亲吻他的脸颊,“等你脚好了,你来我家。”

阿布拉克稍有缓和,只是将身上的褶皱抚平,发现这种折痕恰如印章一样。

“嗯嗯。”

——

托马斯·冈特枕着他的手臂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睡意。

这间屋子显然没有别墅里那般用心,但也奢华得没有任何特色。其实他外祖父还好,他说回去,只是因为在监狱的某个人给他寄了封信,想着,响起了敲门声。

“是我。”小小的偷偷摸摸的声音传来。

他一骨碌坐起来,点亮了壁灯,去开门,金发的青年穿着睡衣出现在门口,金发半干不湿,散落着,乱蓬蓬的发尾梢打着卷儿,美丽得比起女孩子又多了份硬朗。

“你怎么来了?”

“不能来找你吗?”阿布拉克推着托马斯跳进了门,快活地轻声将门关上。

他一拐一拐地往床边去,“别出声,”

他没拄杖。动作轻柔又避免发出声响。

“我能在这睡吗?”蓝眼睛望着他,托马斯就将灯关上。

黑暗里,两个人躺在宽敞的床上,面对面,之间仍留了不少距离。

“我很抱歉……”

“for what?”

“就是……我妈和爸爸……”

“那没事,都好几天的事了。我理解。”

阿布拉克坐起身子,“没人能理解他们!”黑暗里托马斯看不起他的表情,但他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愤怒和伤心。

他捏了捏阿布拉克的手,即使是在夏天里,那热度也不寻常,他起来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阿布拉克有些抗拒地扯开他的手掌,“我没事,就是热的。”然后却又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趴在在他的胸口,“明天回去?”

托马斯顺势将他搂住,“嗯,下午我就想问了,躺在棺材里是什么怪癖吗?”

阿布白了他一眼,捏了他胸口上的肉, “我待得困死了,总不能让我躺地上吗?!你知道那地上有多少灰尘吗!”

力气不大,然而托马斯还是觉得疼,然而他只能笑笑,然而他还是说:“那为什么不回去睡?睡棺材真是有点creepy……”

果不其然又被捏了,不过这次捏得是他的腰。

“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开始这样,彼此折磨,又分不开。我恨死这样的生活了……”青年继续说,翻身躺倒,盯着黑暗,说了些幼时的故事,没有边际,不只是父母,其中还有别的什么有的没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他能看见模糊的人影,发现他的老友已经走神了,完全没有听他讲话,他有些不满意,伸手去捏他的脸颊,“你根本就没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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