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抒珩抬手拍下他:“枪打出头鸟,还不是你动静太大?”
霍弃罹不吭声了。
陆抒珩道:“背后不论是谁,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太子,将军,世子,诸侯,贵族,哪一个我们能轻易除掉?啓骋,别太心急了。”
霍弃罹叹口气:“听你的,先盯捎。谢泉关灼混淆视听,再派个盯着。”
二人领命退下。
霍弃罹把人拉回来,在他嘴上亲了亲:“我竟得此军师。”
相比于他,陆抒珩办事喜欢瞻前顾后,全局性强的多,理智的可怕。
陆抒珩主动回吻过去,想解解他心中烦躁:“你的。”
霍弃罹一下就胀了。
陆抒珩抬手压盖下去:“将军,这么经不住?”
霍弃罹看他,眼神中已经算不得清白了,他带有些伏击的味道,想吃进肚子里,独立吞咽。
霍弃罹问:“军师,可否解下?”
陆抒珩离开他怀,低头俯视他,霍弃罹仰头,陆抒珩摸他下巴,轻挑起来:“军师无能,解不了。”
说着转身走了,霍弃罹哪能让他走,三步并作两步,搂过他,将他牢牢禁锢在怀里,压过他的头发,去寻他的耳朵。
陆抒珩被亲的难受,霍弃罹呼吸净喷洒在他脸上,热热的,闷闷的。
他偏头,霍弃罹勾住他衣袍,抚摸他的发丝,黏腻的说:“阿敃。”
陆抒珩动了下,就被抓着了。
“想去哪。”霍弃罹说,“你跑不了。”
陆抒珩拉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把衣袍拢住:“怎么,这么耐不住?”
“忍不了。”霍弃罹伸手又给扒开,“给我吧。”
陆抒珩转身,用巧劲儿挣开他,重新把衣袍拢好。
“不给。忍不了也要忍。”
霍弃罹摆了个哭脸:“你何苦为难我。”
陆抒珩伸手把他的嘴唇弧度给摆回来,成个笑脸。
“我哪为难的了你。干什么事都急冲冲的,这可如何是好。”
“我慢些。”
“你总是言而无信。”
霍弃罹跟泄了的气球,浑身没劲,手还不死心的抓着陆抒珩。
“松手。”
今晚陆抒珩铁定不给他碰。霍弃罹干什么都先斩后奏,他总是被动的很。
陆抒珩态度很强硬,霍弃罹只好松开,陆抒珩抚袍,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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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安王世子府。
燕林攒无事,正欣赏着墙上挂的字画。写的歪七扭八,毫无艺术含量。
但燕林攒看的入神,时不时还能背手点评两句。
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明哲保身。
裕安王一进门就听燕大将军在那一个劲儿的夸这字写的妙。
妙什么,不知道。
裕安王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燕林攒没听他说的话,拉过他,指了指上头的字:“阿韵,你看,多好看。”
裕安王也跟着看,真看不出七八,便坐到主位,说起正事,道:“太子来信了。”
燕林攒嗯了声,毫无波澜,继续看。
裕安王有些称赞,接着说:“不错,波澜不惊,看来燕大将军在外历练也不是毫无成果。”
燕林攒背手,端坐在裕安王身旁。
“说的什么?”
“太子言明,可以试着拉拢陆抒珩共谋事。”
“陆?”
“霍弃罹那个和亲王妃。”
燕林攒才想起来:“哦,我记得。太子持剑于他项,递金樽不卑不亢。有骨气。”
裕安王研磨,准备回信。
“太子意欲何为?竟要拉此人,不怕他反将一军?”燕林攒问。
裕安王嗤笑:“不必理会。太子虽登位,但脑子不好使,空有嘴腹却无谋略,不敢苟同。我们既不效忠于他,即使被反将一军,我们也乐见其成。”
燕林攒替他研磨:“说的也是。听闻皇上醒了,又昏睡过去,太子如今执政,却无政绩。我回来见昀睿州民不聊生,刚闹了场洪灾,却迟迟不拨款下去。”
裕安王正回信正道:“太子欲养他的兵马,钱又生不了钱,只能从百姓里头扣。”
燕林攒在边关打仗,最见不得的就是民生疾苦,民不聊生的场面,只是抚眉道:“京中边疆两世界。太子只顾养精蓄锐,怕七王爷卷土重来。但却忘了身后百姓,殊不知,得民心者得天下。①”
裕安王道:“待京中百姓体会到边疆百姓疾苦之处,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不知道要发多少战争,到时必是太子落马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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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选自《孟子·离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