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涯道:“你见过真正的美人吗?美而不妖,美而不媚,美而不俗,那才是真正的美人。你这些,都是不值一看的俗物。”
盛明朗眼底亮了亮:“谢兄见过?”
“当然。”
盛明朗立马搓了搓小手:“到底什么样啊?快给我讲讲。”
“就是……”
脑海里忽然浮现那个月夜,那人在他身下辗转承\欢,潮红的眼尾挂着细碎的星光,劲瘦颤抖的小腿无力的勾着他的腰身,脖颈后仰,长发如瀑,薄唇微启,吐气如兰……如山间幽兰,又如高山雪莲,在他身下灿然绽放……
他一直觉得那是一个梦,是他仍被回忆过往束缚的一个梦魇。但那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到他每每想起,都能感受到那具躯体残留的温度和气息,都能感受到那个人曾带给他的热烈和快乐。
谢无涯喉头微动,身下竟也起了些不合时宜的反应。
盛明朗见他没说下去,便又追问:“就是什么?”
身下的异样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也没心思再搭理他:“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自己慢慢悟吧。”
“这怎么悟啊?谢兄,你就同我说说嘛。”
“我……”
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喘息、心跳,还有那张迷醉潮红的脸。
他越是告诉自己不去想,那张脸便越是挥之不去。
身下的异样越发明显,谢无涯心里骂了一句,连忙催盛明朗离开:“行了行了,快走吧。”
“谢兄,你就……”
谢无涯知道他烦人,随即拿过他手里的几本书:“书我留下了,别磨叽了,快走吧。”
盛明朗眼睛一亮,朝人竖起大拇指:“谢兄,乃真男人也。”
“滚。”
赶走盛明朗,谢无涯回到房间,将那几本废料扔到一边,拿过桌上的茶壶倒了几杯凉水喝下去,但似乎效果并不明显。
他又去院子里洗了把脸,谁知,身下的火却越烧越旺。
谢无涯心里直犯嘀咕,他向来都不是性急之人,从前跟萧莲舟在一起的时候,若萧莲舟有意,他们便交流交流,若他无意,他也没怎么想着那回事。
就算夜夜与他同床共枕,他也睡的十分安稳,从来不曾为这种事烦恼过。因此他一直以来十分自信且自豪,他与萧莲舟乃是真正的灵魂伴侣。
怎今日就如此把持不住?竟因为一个梦境难以自持?
莫不是年轻气盛的缘故?
可,想他这副身子也才十六岁,尚未经人事,怎会有这方面的想法?
谢无涯越想越心烦意乱,越想越坐立不安,干脆盘坐在廊下默念清心经。
念了好几遍,不仅没什么抑制的作用,反应道是越发明显。
拗不过生理需求,他刚打算起身去房间里解决一下,没想到一抬眼,就瞧见不远处某人正抱着一只仙鹤朝这边过来……
谢无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