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顺起一抹风度,飘飘然卷起那轻盈的身姿。
眼瞅就要握得,他一掌横穿,直接将司徒雪的手打至一边。她亦抬起脚来,顺势踢在他的手臂上,二人皆平静的站在一边,彼此相互观望。
微风拂过二人的衣裙,连带着那摇曳的纸张。
对此,双方都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未有片刻停歇之气,二人再次扭打起来。
扭打之间,李豸一手拽住司徒雪的衣襟,加之司徒雪一个闪躲,白润的肌肤瞬时裸露在微白的月色之中。
李豸即刻松回自个儿的手挡在眼前,尴尬的侧身而立。
得见此景,她亦顺势抽回自己松垮的衣领,一手拾起那张遗落的纸,转身便施以轻功快速消失在此夜幕之中,转身直径来到轩墨阁的暗室。
“颜夕见过阁主,这是今夜所取之物。”双手恭敬的将那从王府中带出的纸递上。
“你迟了。”
“是颜夕大意了。”
“莫在有下次。”
“是。不过……”
“不过什么?”
“颜夕斗胆请问阁主一件事?”
“你可是想问近日城中接连出现官员死去一事。”
“是。”
只见他缓缓转过身来,两步跨下阶梯,直接站在司徒雪的面前,用以修长的手指抵着她的下巴,缓缓将之抬起。
瞬时相互对视,彼此眼中皆倒映着彼此此时深邃而又冰冷地双眸。
“你现在倒是愈发的有自信了。”
“颜夕的自信也是阁主所教的。”
“甚好,知道反驳了。”
听此一言,继而松了自个儿的手,冷酷的面具之下发出一语轻笑,随即再次转过身去,双手反背在背。
“你大可放下心来,此事不是门下所为。你当知凡是与云门合作皆要签下一份合约以示凭证,而人死取约,不过是早前门下创立之时的旧规罢了!今夜派你也是随机而已。”
“颜夕明白,今夜是颜夕冒犯了。”单手反撑在地,继而说道:“颜夕告退。”
依着慕容瑾给的密道安然回到上阳宫。
或是关闭暗门之时不小心发出些许声响而吵醒了值守在殿外的幺幺。
“娘娘,可是渴了?”揉搓着迷糊的小眼,在门外轻声询问着殿内的人儿。
“幺幺,无事。”
“哦。”
看见那窗户上的人影渐渐淡去,司徒雪才得以小心松了口气。
蹑手蹑脚的回到床榻之上,放下床外的帘子,伸手穿过床头,用以纤长的手指轻轻按下隐匿的机关。
不肖片刻,床旁缓缓出现一个不大不小的暗格,继而将褪下的那身夜行衣放入其中,而后再次按下那按键。
待所有事物统统都已成功遮掩,方才得轻松的躺下。
旭日东升,一抹暖阳透过门间缝隙悄摸照射在那张满是书页的桌案上。
一人得以十分沉静的坐在桌前,双目无神的直视着前方。
忽而,一胥役端着些许清洗之物由外向内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瞧他这般安静的模样,那人也是见怪不怪,从容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指定位置,而后缓缓走到他的身边,沉默递上一张折叠且湿润的巾帕。
“郎君。”双手将之逞上。
一眼瞧得桌子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画有「缠枝云纹」的宣纸便是疑惑。
一夜不睡,竟是为了绘制这样一个常见于女子绣案中的缠枝云纹。
“等会儿命人将此物交与吕府。”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