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一吹,便将眼前这个柔弱的人儿吹倒在地,忽的一双修长的手臂一把将她护住。
顺势抬起眼眸,透着空中那抹皎白的月光,一眼瞧得慕容琂那张冷酷的容颜,瞬时恍若得到一根救赎的稻草。
“雪——”
“你怎么会在这儿?”艰难的发出一声质问。
“看来那人说的是真。”
“谁?”
此刻哪有多余的时间来对之解释,瞧得自个儿眼下之人那满面通红的小脸,以及那满是柔情蜜意的双眸,他片刻便明白了一切。
“雪!”慕容琂一把握着她的肩膀轻微摇晃。
“慕容琂,我,我……”忽的一把推开了他的双手,仍由自个儿摇摇晃晃的站着,也要与之保持距离。
慕容琂两手停在空中,甚是小心瞧着她摇晃的幅度,瞧此模样,慕容琂瞬时察觉到了导致她这般异样之处的源头之物。
“雪,何时中的合欢散?”
“合欢散?”听此三字,清醒的大脑继而被惊的有些模糊,一个劲拍打自个儿脑袋,努力维持自个儿的清醒之态,继而瞧着自个儿眼前之人说道,“你走,你不该出现在这儿。”
“现在已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忽而听得百步开外传来些许脚步,不待她再有一言一语,直径将她拉入自个儿怀中。
一手紧紧禁锢她的手脚,一手小心的捂在她的薄唇之上,瞬时感受到那两瓣薄唇在之手心上蠢蠢欲动。
司徒雪顺势紧紧攥住他的衣襟,且无力的瘫软在他那厚实的胸襟里,悄摸的闻着他身上的馨香。
连着一个转身,二人快速躲至一旁假山之后,接着这漆黑的夜幕,默默注视着那与之擦身而过的人儿们。
只见他们手中皆握着一杆又一杆明亮的灯笼,快步朝上阳宫而去。
果不其然,这是一场人为精心布置的一场阴谋,然而现下已无余力再去细想。
眼下的司徒雪已经凭着自个儿的毅力强撑到了极点,再要撑下去,唯有七窍流血而死。
他又怎会忍心让她受此伤害。
戴外面之人彻底离自个儿愈来愈远,他们二人方才缓缓重新出现在灰蒙的月色之下。
转手将之横抱在怀,朝着出宫的方向快速走去。
“公子,这……”得见眼下这两人,子旭一脸诧异。
而未待慕容琂有何话语,一旁的卫彧随即明了慕容琂眼中之意。
连忙取下身上的披风,甩手覆盖在司徒雪的身上,将之面容遮掩,继而帮之引开守卫在宫门的禁卫之军。
握着缰绳,转而直径向郊外之宅奔赴而去。
一脚踢开那门,转身快速行至卧榻之侧,小心将之放在床榻之上。
继而吩咐卫彧快速取来一桶又一桶冰冷刺骨之水,不肖片刻,便打满了一浴桶,随即默默下了楼去,安静的守在楼下院中。
明眼瞧得她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满身汗水所浸湿,拿着一旁干净的毛巾一一为之擦拭两颊源源不断的汗水。
顺着汗水所流方向,竟而伸到了她那细长的脖颈之处。
顺势瞧得那一张一跳的经脉,慕容琂不觉咽了咽自个儿喉咙里的口水,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
她亦清楚的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些许清凉之温,较起自个儿现下恍若置身酷暑之中的身体而言,慕容琂现下的冰凉之温恰似一挤解毒之药。
看的她那双眸之中闪烁着些许温情,不需一言一语,慕容琂便清楚解读出她此刻的内心之意。
转而丢下手里的帕子,继而又换上一张冰冷地巾帕,重新敷贴在她面额之上。
可此举又怎能那般轻易解了司徒雪所中之物。
只觉自个儿愈加是恍若置身明火之上,灼热的火焰不断煅烧着她的身心骨肉。
空气之中无法弥漫着一抹暧昧之息……
终是理智战胜心血下的涌动,瞬时两手将之横抱,直径向着不远处的浴桶走去。
看着那桶里清凉的水面,慕容琂随即将之整个身子放入桶中,继而自觉闭上双眼,背过身去。
“你先在此冷静片刻,我去楼下拿两件干净的衣衫来给你换穿。”
转身直接离开了这个四处弥漫着暖息的房间。
而未有几秒,身上之衣边紧紧贴敷在自个儿滑嫩的肌肤之上。
随意拿了几件稍微小件的衣衫,安静站在门前,等待着门内之音,然而等待些许,始终不得一丝回应。
忽而脑海中浮现一个危险的念头,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一掌推开了紧闭的房门,挺身而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