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嫔已歇息,还请皇后娘娘容婢子片刻。”
屋内的幺幺闻声连忙赶了过来,顺势拉过绒绒的手,直接将之护在身后。
“奴婢陶夭参见皇后娘娘。有劳娘娘关怀,适才婢子为娘子送上一碗安神茶方才使娘子入眠,还请娘娘容奴婢前去禀告一二,莫使梅嫔娘子失了礼仪。”
“瞧你这丫头,小嘴叭叭的,想来就是梅嫔身边那个从府里陪嫁的丫鬟了。”
“娘娘慧眼如炬,奴婢一丫鬟,不想还有娘娘挂怀。”
“既然如此,那吾更是要好生瞧瞧梅嫔身体是否安康。”
话语之间,转眼给于身后随行之人一个眼神,连着好几个人儿一把握住其他宫娥,直径向前走去。
撑开朦胧的眼睛,缓缓掀开适才不久方才放下的床帘,只见绒绒带着宫中其他侍婢极力阻拦着强闯而来的吕妍。
瞧此行为举止,心中摇摆不定的答案瞬时得以确实落下。
想来今夜所发生的一切,九成皆是这个温文尔雅的皇后所做下的了。
“咳咳——”继而放下手上的帘子,连着在帘后传出几声轻咳。
幺幺转身快速走了上来,连忙掀开床外的帘子,“娘子。”
“娘子,喝点水润润。”绒绒亦连忙递来一杯温水。
“妾身见过皇后娘娘,咳咳……”
“幺幺,还不赶紧为皇后娘娘端来椅凳,怎能如此怠慢。”
“唯。”
在入宫门那一刻开始,吕妍的目光无不上下打量上阳宫。
然而却未看的一丝想要看到的,心中不由失落。
“好了,不必了。既然瞧得梅嫔无恙,吾也可以放下胸口悬着的那颗心了。”
吕妍自然握过司徒雪的手,转而掏出袖中的手巾,替之擦拭额上冒出的汗水。
“妾身有劳娘娘挂怀。”
“既然如此,那便好生休息,吾也不多叨扰。”
“妾身恭送皇后娘娘。”
“嗯。”
看那远去的背影,司徒雪方才得以轻松松下一口气来。
她不知是自己那里做的不好,才会引得吕妍为己使出这样的手段。
也顾不得细细思考,直觉身上一片酸软,转而安静躺下身来,未有片刻便安然陷入沉睡。
“来了,子羽。”端正坐在门主之位上,沉默玩弄着手里的折扇。
“门主,这是商阁阁主传来的消息。”双手奉上那已翻译整理好了的纸张。
“子羽,直接说吧。”
“经隐匿在宫中的间者传来之息,北辽幼帝得了顽疾,耶律太后暗中派人入各国寻名医,忽律杕已于七日前入了东靖,并在海宴阁之中与靖王萧睿行相见。”
“南阊呢,近日可有情况?”
“回门主,暂时没有。”
“好,吩咐燧,墨,商三阁继续按计划行事,务必探清各国的一举一动。”
“是。”快速应下,继而又说,“门主,那人已到,见否?”
“见。”
“唯。”转身退了下去。
而未有片刻,继而走来一个莫约七尺之高的男子,着一身黑色长袍,面附一面银色面具。
“退下吧。”直径对着一侧而立的子羽说道。
“唯。”
“现下唯你我二人,直言吧!”
然而等待片刻,却仍是一片寂静。
只见他笔挺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一手笔直垂于身侧,一手紧握腰间的长剑。
若是不明所以的人儿,瞧了这人,无不会说相同一句“这人怕不是个假的哦。”
他心知那人心之所想,转而顺手从袖中掏出一封整洁的信封。
恍若执一把飞镖般,两指夹着一端,对之直线飞去。
一把接过飞来的信封,顺手拆开拿出里面的信纸,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自己想要的部分答案。
“剩下的,吾会继续让商阁去搜寻。”
只见他沉默的点了点头以示回应,而他也早已习惯了此人这般模样。
“完成此事,我便允你褪下燧阁身份转入墨阁之下。”继而再扔出一个密闭完好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