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位公子还是莫要逗弄奴家了,既然来了此地,就不要再提那三字,不吉利。”她轻轻的打掉了司徒雪的手,随即一脸厌弃的拿着扇子指了指左侧上方的那个房间,“那儿哪有什么美人,有的都成了阎王的刀下鬼了,哈哈——”
“哦~看来那鬼也是个娇艳娘,受不住阎王的折磨,特意托梦让我来给她一个解脱。”司徒雪一把揽住了她的小蛮腰。
“哎呦,公子,你可是讨厌啊~”
“哈哈——”一把将她松开,随即上了楼去。
推开门,门内空无一人。
向内行走两步,而后“砰”的一声,身后之门自动关闭,随之灭去屋内所燃之灯。
司徒雪一个谨慎缓步而行。
忽而,一柄细小如针的暗器突然从司徒雪面前袭来,继而一根接着一根,如细雨般密麻。
未有片刻犹豫之所,司徒雪于这房中四处麻利旋转躲避,随即抽出腰间的袖水剑,瞬时空荡寂静的四周响起声声“叮铃哐啷”之音,随后一个侧身旋转,向侧偏转而去,借着梁柱以作自己的盾牌。
五指紧了紧手上的剑柄,侧着身子小心的观察着这房中的境况,未有一秒,房梁之上好似隐约夹藏着些什么,未有二话,直接攥着柱上的帘布,脚抵柱体,似飞鸟般三几两下轻松上了房梁之上,与之前方平视而去,只见那一排排摆放着一个个射发暗器的主体静立在那儿。
想来是有人故意以司徒桀穆姎翊之死假借简姳之名引司徒雪而来。
不言思索,顺势掏出一把短剑,将那暗器全部摧毁。
下了房梁,剑背于背,缓步上前,忽的一抹黑影从自个儿身前略过,司徒雪未有二话,紧紧跟着追了上去,那料那人翻身便跳出窗户,继而落到一处深院之中。
“谁?”
迎面而来一个酒杯,司徒雪甩手就将它掷于地上,顿时发出一声“乒乓”之音。
听此一声,院中之人瞬时没了一点和悦之色,继而追问道:“谁饶了本王的雅兴。”
温柔的月色之下隐约而现一双尖锐的冷眸。
冷眸之下有着一张精致挺拔的五官,五官之下是一段修长的身姿,强装而紧实。
着一身休闲松垮的素色长衣,伴以松散的长发,执一长剑,把玩于手中,一面酣醉,一面舞剑。
“是我,牡容。”扮以一身素装的清衣抱着半身长琴缓缓走了去,“不知王爷舞剑之兴,清衣罪该万死,请王爷降罪。”低眉颔首,半跪于地。
“是该好好罚。”手抵剑柄,半蹲于地,一脸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她今日的妆容,“还是这新成斋的胭脂适合你。”
“是。”她维诺的回答着。
“怎么,今天还带来一个丫头?”眼尖的他自清衣踏足此院开始,便一眼瞅见了重新装扮过的司徒雪。
司徒雪也一眼便得知了他的身份。
没想到传闻之中那位冷面王爷萧睿行竟也会有如此浪荡之态。
“有劳王爷挂怀。”
“你啊,早就该给自己找个贴身的丫鬟伺候着,免得去哪儿都自己抱着这身琵琶。”
说罢,站起身来,甩手继续舞起手上的长剑。
牡容则熟练地将那身琵琶置于自个儿腿上随着他的剑招而拨弄着琴弦。
一曲舞闭,院外的黑夜业已渐渐退去。
转而随之回到琴房,一把扯下了覆于脸上的假面。
“你已被他瞧见,这段时间就先做我的侍婢吧。”牡容顺势递去湿润的巾帕。
“你怎么会在这儿?”司徒雪直接问去。
“我不似你,出了云门便可回家,我本就早已无家可归,只得被安置于此,为门中之人接收消息。”牡容甩手整了整自己的衣裙,着即又在自个儿的柜子里拿出了两身衣裙来,“这么多年,你那冲动的性格还是没变。”
“既然你在此地已有多时,想必那个一号房你也有所听闻吧。”
“一号房本是历代花魁所住之地,也就是前几年开始,慢慢荒废了。”
“我瞧着那房中的摆设可一点也不似荒废许久的。”司徒雪随手换上了那身衣裙。
忽的,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司徒雪随即抓起一旁的假面和旧衣躲至木柱之后。
“来了。”牡容不慌不忙的走了上去。
“牡容姐,真是抱歉,打扰你了。”来者是一小厮。
“有什么事,直说吧。”牡容假意整了整发髻,斜靠门窗。
“两日后,丞相府举办宴会,特邀牡容和清衣姑娘前去舞奏一曲。”顺势递来萧府的请柬。
“好,知道了。”慵懒的用以纤细的两指夹过请柬,二话不说,直径合上了门框。
“他说的丞相可是萧溱?”司徒雪随即站了出来。
“没错,除了他还能有谁。”牡容甩手便将那请柬扔于桌上,继而褪去衣衫,向着床榻而去,“你的任务我不感兴趣,这两天一过,你就自个儿找个空隙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