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厚的酒精味在最里面熏的季疏脑袋疼,他忍了一会,发现最近这群渣A喝得酒越来越过分。
季疏借口上厕所,一个人溜出去。
低沉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季疏跑到楼下吧台,要了一杯无酒精的饮品冲冲酒精味。
直到一口橙汁下肚,季疏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太舒服了。
季疏坐在吧台一隅满心感动地看着橙汁,原来怎么没发现那么好喝。
想到这他不由得抱着杯子不撒手,心想道,真不想上去面对那满桌子的酒。
得出空,季疏才有功夫去看自己的手机,发现转过去的东西并没有被谢薄雪领走。
“?”
季疏盯着屏幕看了一会,他今天压力太大了,又是面对渣A又是琢磨着谢薄雪的酒量。
现在他正好在酒吧里,也不用偷偷摸摸给谢薄雪打电话。
想到这,季疏拨通谢薄雪的电话。
他用橙汁润了润喉咙,抬头打量着周围,那群渣A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在楼下了。
铃声响了没多久就被接起来了,谢薄雪早就有所准备。
刚刚接下电话,就听到那头alpha的质问,“为什么不收?”
谢薄雪正在听唐秋平汇报工作,谢家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风平浪静,有许多事情需要等着谢薄雪去做。
唐秋平合上资料,毕恭毕敬地鞠躬,不过刚过了十几分钟,就看到谢薄雪动作微顿,接下一通电话。
谢薄雪很少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和外人的交易。
但诡异的,唐秋平很快就想到了那个曾经见过的alpha。
他不知道谢薄雪用什么和alpha交易的,但显然那个alpha不知道谢薄雪的身份。
以至于没大没小,说话做事都有些清澈的愚蠢。
“谢总。”谢薄雪微微抬眸,示意他先出去,唐秋平不敢耽搁,连忙放下手中的文件转身离开,顺便将门带上。
办公室又重新归于平静。
谢薄雪听到了季疏的那句质问,男人垂下眼睫,心想这个季疏应该真是把他当作“金丝雀”来养了。
“季先生,无功不受禄。”他声音平静,起了点逗弄小年轻的心思。
季疏声音一顿,“啊?让你收你就收,哪来那么多事情?”
他不知道季家是怎么养alpha的,显然季疏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渣A。
季疏那边声音嘈杂,附近的异常很快被谢薄雪捕捉到,谢薄雪留意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临近傍晚了,按照季疏平日里的活动轨迹,他现在应该在酒吧和他那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想到这,谢薄雪不由得蹙眉,和季疏相处久了,自然也清楚他在这群渣A中没什么朋友,明显是拿小年轻当作乐子来看。
偏偏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念头,一心一意地想要融进去。
“我今天高兴。”季疏晃了晃杯子,橙汁已经喝完了,只剩下半杯冰块,随着他的动作一阵响。
他坐的位置正好,头顶上流转的彩灯将光影投射下来,年轻的alpha一身简简单单的衬衣长裤,坐在高脚凳上,长腿挨着地,看起来懒散又清爽。
酒吧里惹眼的alpha不少,但像季疏这样一个人趴在吧台喝酒的并不多见。
好看的人总是会吸引眼球,他注意不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随口拒绝了两个请喝酒的人,季疏自觉不想惹麻烦,打算换个地方坐。
谢薄雪同样也听到了。
有种脱离控制的感觉,谢薄雪放下手中的笔,他和季疏是各取所需,他需要alpha的信息素,而他负责为季疏扮演白月光。
在找到办法稳定谢家以及控制自己的腺体前,这种程度的计划应该不至于让他为这一小段的插曲感到烦躁。
“你在外面吗?”
那边季疏的声音低沉好听,他笑了两声,“怎么,想管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那声音钻入耳膜,带着点意味不明地痒。
“明天有空吗,出来我接你。”渣A从不给小白花选择的权利,明面上是询问实际上已经替小白花安排好了。
谢薄雪这才知道季疏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也不生气,“好。”
季疏忍不住再次感慨一声小白花的好脾气。
他在这坐的时间有点久,季疏拿着橙汁杯子打算再要一杯就上去。
他刚刚招来服务生,还来不及开口,身侧陡然多了一抹甜腻的香水味。
“你好,两杯ecold。”
季疏在心底想着不愧是渣A设定,各种吸引人,真的是没办法。
他装作听不到打算错过这次搭讪,然而甜腻腻的香水掩盖住的还有熟悉得信息素的味道。
季疏抱着杯子回头,看到了熟悉的人,那股渣A劲随着一个冷颤归于虚无,他握着手机的手指猛然一抖,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来人目光扫过他僵直的手,顺便看向他手里的高脚杯,目光稍顿,有些疑惑,“小疏,你怎么在这?”
季疏咕嘟咽了口气,不着痕迹地挂掉小白花的电话,整个人绷得笔直,“……哥。”
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