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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至死不渝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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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克萨斯在这个魔法世界的最后时间里,得到了他一生苦苦追寻的爱情。

纵使后来他的孩子在阿兹卡班怀念他时,因为要达到某种目的,使用的是充满憾恨凄苦的心情来描述他的死亡,但毋庸置疑,在爱人充满情意和温柔的怀抱中死去,是阿布拉克萨斯生前最为美丽的梦想。

十九岁的阿布拉克萨斯独树一帜,绝不通俗的存在着,孤高自赏,锋利危险,偏偏又美妙绝伦,刺激着一众爱慕者巫师内心深处永远云起诡谲,波澜起伏。

这个金发的巫师仿佛和斯莱特林一贯的风范格格不入,又深度契合。

托马斯认为见证一个巫师的死亡不是可怕的事情,他的前半生里心狠手辣地亲手制造过许多件这种事情,但是去描述阿布拉克萨斯的死亡,让他感到煎熬。

字里行间带着悲切和遗憾,阿布的生命就在唇齿间流逝——灵魂严密防守,最后徒留一副残躯。

黑暗公爵将这件生前死后极尽折磨的事情列入了毕生不愿回忆的名单里,即使是卢修斯也从不提起。

Abraxas Malfoy的生平被传绘成阴谋,被议论成惋惜。

食死徒们,无论是初阶的,还是高层核心,亦或是其他巫师,在这件事上统一了想法,一致认为这个食死徒的叛逆者,忤逆了他们拥立的王,以至于他被赐予了一场难以忍受的死亡,用来折辱这个胆大妄为的巫师。

真相往往是最简单的,它产生于一场爱的交锋,一场灵魂上的对决,独独没有任何阴谋诡计的参与,当事人口不对心,任由流言无知诽谤。

为什么会有巫师觉得托马斯会将这个内心里正对此拥有着隐秘渴望的斯莱特林、事业上的得力助手给杀掉?

在他的前二十年里,他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嗜杀的黑巫师,尽管他曾杀过许多人。于是那些巫师可能觉得他这样一个邪恶的黑巫师是不会允许自己爱上任何一个人?

阿布死后,那时的斯莱特林主君开始审视他在众人眼中的形象,先前他一直被称呼为“阁下”,这不疏离也足够尊敬。

于是他希望一切落幕时,他可以得到一个优雅沉郁的野心家称号、一个高深莫测的黑巫师、一个介乎黑白两色的君主。

但是,事情在一种匪夷所思的情况下转向另外一种地步。后来的他不配得到,更不值得。

托马斯·斯莱特林那时不否认他的幸运。

谁能否认呢?

Dark Lord Voldemort此生绝对幸运,不仅是一个荣耀的巫师继承者,还得到了阿布拉克萨斯此生所有的爱。

但幸运并没有持续很久,在得到了一段时间后,他不但没有珍惜,反而又以一种不可言喻的情况失去了它。

——

1964年,在一个春天的末尾,金色的阳光越来越烫,绿色的草叶变成绛色时,Abraxas Malfoy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感染上了一种巫师间的病症。

龙痘几乎将他的身体和精神都要折磨垮掉。

一切好的事物都被隔绝在外,从他知道生病时,他就打算一个人死去。在一间隐蔽的、黑暗的房间里,让他的生命慢慢流逝。

直至死亡之时,他都会带着一种过去的感觉。

阿布拉克萨斯并不会感到孤独,从前黑湖上那一片翕动羽翼的金色精灵弥散在他陈年旧事的记忆里,刺激着过往以潮水般涌来。

死亡已经濒临。

这种时期让阿布拉克萨斯总是想起一切纠葛的开始,是在那个酣畅淋漓的夏天到来之前的寒冷和冰冻,让他的感情一直处于被动状态,总是在承受,在牺牲,在付出,在以一种殉道者的态度去面对。

Abraxas Malfoy最后得到了什么?

遥遥无期的时间会在多年以后显示,他其实得到了一切,过早的死亡让他一生苦等多时。

阿布拉克萨斯看似单纯幼稚的想法让他像是一个只会谈情说爱的傻瓜,纵观Malfoy历史,没有一个被寄予众望的家族继承人这样天真、对待爱情纯洁得近乎愚蠢!

然而这并非是事实的真相。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在后来几乎不存在于任何文献笔记里,他一生平淡无奇,唯一值得惋惜的就是他那场对于巫师来说过早的死亡,一生根本没有任何阴谋诡计的疑云,任何显露的端倪都只是后世巫师对于他身后的斯莱特林主君的揣度猜测,他死得几乎将庞大数目的金加隆和年幼的孩子拱手相送。

托马斯·斯莱特林对于他的美貌情人已经做了他所能接受的一切,他在一众极尽谄媚、奴颜婢膝的巫师中选择了阿布拉克萨斯。

他如此不通俗地存在着,让那时的托马斯唯一只能接受阿布拉克萨斯在他的生命中拥有扰乱他心思、靠近他灵魂的特权——唯一只有阿布。

将近半个世纪之前的金发巫师彰显出的品质和能力足以媲美家族第一位开拓疆土的家主,因此不需要利用别的什么东西来确保家族的荣耀地位。

他攫取权力和搜刮金钱?

不,他不会让这种东西来玷污他的爱情,他的爱情是纯粹的、通往灵魂之上的,权力和金钱是他愿意给爱情的赠礼,而不是用权力和金钱去折辱对方。更何况他同一般的巫师也没有区别,他擅于玩弄权术、谋求利益,更向往真情、渴望温暖。

“阿布拉克萨斯毫无原则地献上一切,最终得到的是情人的背叛”这是Lucius Malfoy对于父亲们的往事的看法。

在他的孩子遭受折磨之后,他更加确切地知道,托马斯·斯莱特林,背叛了他父亲的爱情,辜负了所有人的爱。

阿布拉克萨斯一生看起来扑朔迷离、虚无缥缈,让人一点也不感觉到错综复杂的人生历程大多只是处于被同情的地步。没有巫师真正了解他,他留给后世的只有艳绝的美貌和凄楚的早亡。

他彻头彻尾地成为了黑暗公爵邪恶计划的牺牲品、垫脚石、受害者,鲜少有巫师去窥其命运的根本,就连托马斯在那时候都只是刻意去忽略阿布拉克萨斯真实的性情以便他选择愿意接受的那一部分。

他们的爱情建立在美貌和利用上。

托马斯需要阿布拉克萨斯给爱情的回赠物,阿布拉克萨斯需要托马斯的爱情。

这听起来像一场感情交易,但它确实不是。

在托马斯还是汤姆·里德尔的那个时候,唯一能容忍爱情存在的理由就是这是一种可以让他内心不再空洞漏风的情感,更甚之可以奠定他帝国的基石。

这并不能称之为欺骗,托马斯让他的野心、他的阴谋、他的目的都昭然若揭。也不能称之为交易,他拿什么去和阿布拉克萨斯交易?是他的爱情,还是躯体?

他将一切险恶用心明摆在阿布拉克萨斯眼前,是巫师置若罔闻,对于他的既定结局刻意忽略不计,选择将非凡的爱情降落在他的身上。

他从未骗过他一丝一毫的情感。

他们曾在一个隐秘的过往中藏匿起共同的情感,因为时间经久不衰的力量,使他们在某种事情上空前的出奇一致,都在为自己孤独的灵魂感到哀悯。

毕竟托马斯不懂爱为何物,爱几乎在他的世界里与他绝缘,而阿布拉克萨斯也拒绝了一种爱人的可能行。

他们一拍即合,选择用共同的灵魂去面对这一切的苦难和纠纷,但阿布拉克萨斯日益弥新的爱情使托马斯感到窒息。

托马斯知道金发巫师快要死亡的时候,瞬间一刻,想到得是他可以不用再继续忍受着这样矫揉造作的阿布拉克萨斯,可以从他仿佛飞蛾扑火的爱情里解脱出来,获得情感的自由。

但最终,情人的死亡并没有让他获得解脱和呼吸,反而让他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孤独中,暗自回忆,进入到一种全新的折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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