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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精彩纷呈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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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马尔福是魔法创造的奇迹,然而在奇迹降临之前,创造奇迹的两位巫师却处在一种对立又统一的地步。

从阿布拉克萨斯获悉知道的一刻起,就需要源源不断的魔力止损精神与心力的消耗,家族秘法和流传千年的古代典籍,几乎没有一个适用于他的情况。

托马斯·斯莱特林在奇迹快要降临的时候回到伦敦,他离开了不长不短的时间,能够恰好地得知真相。

阿布拉克萨斯当时精神趋于崩溃与憔悴的边缘,见到情人之后,内心萦绕着的不是久别重逢的欢喜,更深的是一种羞于启齿的不安,让他下意识的行为就是拿起毯子将腹部掩上。

托马斯已经走到他的身边,厚重的毯子被斯莱特林青年粗暴地掀起,随即听见的是一个孩子的心跳声。

沉默,巫师只能沉默,对这样的托马斯毫不意外,他从来都清楚地知道他的态度,只是内心对此种结局拥有万分之一的侥幸。

时间足够让金发巫师将羞耻转换成一种堪比期待的感觉,这感觉任凭心灵在漫长的等待中滋生出最原始的欢喜,但当他经历这件事的时候,内心却徒然生出悲怆的幽怨。

这一切都失去了控制,根本不知道这算是什么鬼的命运安排!

托马斯不可置信,他愤怒地扼住巫师的手腕,迫使他依旧牢牢掌控在他的手底下——尽管没有用力,但讽刺的意味出现在他的脸上,“我原先以为你跟他们不一样,但我错了,不,你比他们更恶劣!”

阿布拉克萨斯平静地盯着他猩红的眼睛,不作反抗,更像是默认了罪名。

托马斯松开手,停顿了一下,愤怒还是让他干脆利落地将一巴掌甩出去。

暴行令他的情人险些摔倒在地,金发巫师以一位男巫的身份去孕育子嗣足够令他难堪羞耻,然而情人的不贴心更加令他低靡。

阿布拉克萨斯的意识雾霭沉沉,他安眠于一种软柔的环境里,像是托马斯温柔似水的抚慰。

直到他醒来。

——然后就会知道接踵而来的幸运不过是命运为他精心制作的悲剧,企图让他体会到别具一格的困苦与磨难。

这样的阿布还是如此不通俗地存在,存在于他的内心里,托马斯想。明明这一切看起来更像是一场阴谋和骗局。

不过是多年前偶然一次的相知,怎么会让他陷入如此艰难的困境之中?

那时的托马斯正值青春年少,不知道情感的可贵,以为不过是对方设置巧妙的小把戏。他原本是想在阴谋诡计中哄骗对方,却在经历的时间里首先失去了先机。他不止一次地用尽手段去销踪毁迹,预演熟练的手法却败在金发巫师每一次的浅笑中。

托马斯认为自己是个好猎手,但对方早就将他当成猎物拆吞入腹,融为一体,阿布拉克萨斯才是主导一切的刽子手,在一次次的温柔亲吻中就让他缴械投降,甘愿沦为对方的俘虏。

一时之间,许多事情呼之欲出,命运在悄无声息地来临,却永远不会使用魔力让他感同身受,他隐隐察觉到了他的情感出现了偏差,和他计划的大相径庭,颤栗的命运又使他得不到答案,更没有勇气和力量撬开裂缝。

闭门谢客,沉寂已久的Malfoy庄园里,托马斯将他的情人紧紧拥抱在怀中。

他的魔力拂动了墨绿色的帷帐,以此呵护由他犯下的过错。但思绪带回到一个隐秘且遥远的日子,一九二六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梅洛普·冈特在这一天将他带到这个世上,却也在这个新年伊始弃他而去。

梅洛普的死亡换来了他的降生,现在阿布的死亡或许也将会换来他们孩子的降生。

他隐隐约约感知阿布拉克萨斯的生命力在减弱,开始死着,直到彻底死亡。这个念头入骨附疽,挥之不散,带来的恐惧足以让他对奇迹的晨星没有任何好感。

托马斯随后展现出的形象不同于以往那个善于摆弄阴谋诡计与凤凰社争权夺利的黑巫师。

他亲切,柔软,温和生煦,对阿布拉克萨斯体贴入微,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父亲和丈夫。他们过起了一种有着不明说的混乱关系的同居生活,不像在小汉格顿,是力量的角逐,是内心的试探。

托马斯·斯莱特林猩红的眼睛里没有透露出嘶吼着的狩猎野兽的嗜血目光。他的温柔似水的行为,轻而易举地让金发巫师选择原谅托马斯一切的错处,没有底线地将梦想中的爱情倾巢相付。

即便他看起来卑微得令人生厌,但不用怀疑,他觉得自己,从未如此鲜活过。

神圣的家族教养规矩让他成为一个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斯莱特林,接任Malfoy家主以来事事力求完美极致、利益巨化。他像是一具精致得体的木偶,为他古老的家族寻求生存下去的权利。

在阿布拉克萨斯短暂的一生之中,没有什么是值得期待的。在霍格沃兹那个浓墨重彩的夏天,在那场酣畅淋漓的骤雨中,他遇到了一个可以为之期待的少年,他们的命运或许可以避免孤独,避免消亡。他展现出的是人们对一个纯血斯莱特林乐于观赏的品质,是隐藏在内里与斯莱特林大相径庭的特点让他走上了这个悲剧,他不是懦弱卑微,也不曾被爱情迷昏了头,他对他的爱人一清二楚。

阿布拉克萨斯的顽固是无与伦比的程度,没有人能逼迫他,包括托马斯。他的性格中是宁死不屈的倔强,他不肯用婚姻来获取地位,就不会用子嗣去拉拢爱人的心。——卢修斯曾怀疑他存在的理由,但时间终会证明,他是爱情带来的奇迹。

源于爱的奇迹要用爱来呵护关怀。托马斯爱恨交织,是阿布的情感让他难以招架,无所适从又步步紧逼。

生命中的美好拥有千山万水的阻碍,无数艰难险阻在命运的枷锁之下等待着待宰的羔羊,而阿布拉克萨斯明知选择托马斯就是选择苦难和疼痛,却还是义无反顾地付出一切。因为爱情首先将他收入囊中,最终是他惨败而归。侵略计划中,他们是同流合污,狼狈为奸,为虎作伥。

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衍生出来的光明,足以让人交付所有的原则和底线。他让人可怜同情的命运不过是自导自演的骗局——他让他的命运看起来是多么的悲惨和心痛,爱情让他选择了这样不幸的命运,即使赔上他的家族也在所不惜。

道貌岸然的黑巫师与他融为一体,沉重的动作间弥漫着对他仿佛是情深意重却又是别有用心的爱情意味。

于是黑暗公爵为阿布拉克萨斯量身打造了一个绝妙的梦境,留下一个深情款款的谎言和对他的似梦迷离的愧疚和遗憾,他对他情人唯一的善良就是允许后者让他的子嗣降生到这个骗局中,为了让这个孩子在不远后的将来,成为他的邪恶计划中的得力助手。

他们互相折磨,又互相救赎。可笑的是,除了Malfoy家的孩子,谁也没有上当。

——

托马斯·斯莱特林面对灯火晦暗不明,小小的孩子在他手心里缓慢而微弱的哭着,尽管微弱,但心脏却跳动的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强悍。

他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不论是作为一个马尔福还是斯莱特林,魔法都是血脉中流淌的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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