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个满怀的田弄溪:“……”
身后就是墙,为什么要倒她身上?!
“你说,只有一个药丸。”田弄溪被迫埋在闻听峦怀中,抬起头执拗地继续,“还说,对不住。”
“什么意思?”她双手搭上闻听峦的小臂,确定他不会真的倒下后往后退了两步。
闻听峦敛眸看二人越来越远的距离,淡淡说:“田农乐的伤口上涂了催/情/香。”
“他离开的时候太急切,甚至不问我的人要带他去何地,那时我就起了疑心。”
“也是那时,他肩上的伤未完全被衣物覆盖,露出的一角在阳光下泛着绿光。”
“这是苏克津族的一种秘药,名为青欲吟,涂抹在身上后周遭十米内的人皆会情/欲上身,只有特定的解药可解。”
“因为青欲吟从未传入过我朝,它的解药也无人知晓。”
“我也不知。”
田弄溪听得目瞪口呆。
闻听峦弯了弯眼睛,继续说:“只是我身上有一药可解世间所有毒。”
“田农乐为什么没事?”
“他身上有血。”闻听峦解释,“这药古怪之处便在这,不似寻常的药一视同仁,偏偏对身上有血的人不起效。”
身上有血……
田弄溪颤颤巍巍问:“你身上的药是给我用了吗?”
“嗯。”
……
她如遭雷劈的表情落在闻听峦眼里。
他低着头捏她的手指,逗她,“溪溪是不想叫你欠我吗?”
“可以叫你溪溪吗?”
“或者阿溪?小溪?”
田弄溪终于回神,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闻听峦,连手都忘了收回来,“随便你吧。”
闻听峦拉着她坐到椅子上,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她的手腕。
被田弄溪呵斥了就旁敲侧击道:“药效还没到时候。”
田弄溪被看得心软,心里又莫名愧疚,只能任由他作威作福。
一炷香后,她尝试抽回手。
“溪溪大概真的厌我至极。”闻听峦语气委屈,困住她的力气却不小。
“别叫我溪溪!”她放弃挣扎,又觉得自己语气过重,片刻后软了声音,“叫我小溪吧,大家都这么叫我。”
“和其他人一样吗?”
她啼笑皆非地看了眼得寸进尺的男人。
“小溪……很好听。”闻听峦视线扫过她的唇,落到眼睛上,悠悠说,“一缕相思,隔溪山不断。”
意识到这句诗的意思后,田弄溪脸“噌”一下不受控制地红透。
她现在看起来更像中药的那个。
还嘴硬地解释,“我肉比较薄,所以颜色明显。”
闻听峦忍俊不禁,扶额轻笑起来,被气急败坏的田弄溪重重打了下肩。
“咳咳——咳——”他突然咳得厉害。
田弄溪慌了神,“没事吧?”
她手刚要碰上闻听峦的肩就被抓住,闻听峦收了咳嗽,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眨眼笑,“摸/摸就没事了。”
……
田弄溪摩拳擦掌,闻听峦笑意更甚。
她恼得要离开之时,
他突然开口:“我已失/身于你。”
“……?”田弄溪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闻听峦认真说:“你要对我负责。”
“……我吗?”
“嗯。”
“可——我什么都没干啊。”田弄溪怀疑自己的记忆。
“你忘记了。”闻听峦眼睛都不眨,“你对我动手动脚,摸过了我身上所有地方。”
“……真的吗?”
“嗯。”
“……”田弄溪深吸一口气,忍住骂人的冲动,咬牙切齿道,“我就不该管你。”
“小溪舍得吗?”
“……”
她抽了抽嘴角,将闻听峦的头推回去,正想说什么,突然有人敲门。
“殿下,宫中来信。”
问寻将信呈上,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闻听峦展信看了会儿,面色不变地掩上,将其递给问寻,吩咐道:“烧了。”
“是。”
他扭头看田弄溪,弯了弯嘴角,“我要去县衙,你去吗?”
“干什么?”她问完才意识到过界,急匆匆说,“没事,不用和我说。你去吧,我不去。”
闻听峦沉吟片刻,起身摸了摸她的头,“审人。”
他又看向一旁的问寻,“你留在这。”
闻听峦走后没多久,田弄溪就睡着了。
她本来在捣樟脑丸,但不知是今日太劳累了还是怎么,竟然将就着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问寻不远不近地杵在那,和个门神似的,见这情形突然开口:“田姑娘,你去小憩吧。”
他盯着田弄溪手上的捣杵,“我学会了。”
田弄溪清醒过来,不好意思道:“不用,我不困。”
她半开玩笑地问:“你不是暗卫吗?怎么现在在明处。”
问寻沉默了会儿,想起无许的话——对田姑娘有求必应。
于是他实话实说:“暗处还有很多。”
田弄溪手中的捣杵“啪”一下掉在地上,虚弱地问:“那刚刚……”
问寻抱着剑摇头。
“殿下特意把他们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