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完成任务了?可这现身的只有四个人啊,裴宴又去哪里了?好家伙,这人是不是躲起来了。
虽然心中疑惑,但姜十九还是站了起来,那四人更警惕了些,她当没看见,手一拢,朝对面四人见了个礼,道:“上云宗弟子,同凌霄阁几位一样,奉宗主之命前来除祟的。”
见她站了起来,那四人齐齐退了一步,随后又听她自报家门,其中一名少年欣喜着正准备回话,却被为首的另外一个少年用眼神喝住。
他打量了姜十九片刻,问道:“你怎知我们是凌霄阁的人,我们好像并没有见过。”
姜十九看着那名说话的少年,心道,十六七岁的小屁孩,怎么这么熟练老成,一点都不可爱。
“你们凌霄阁的弟子服,很难让人忽视。”姜十九双手环胸,无谓道。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其中一名弟子道:“那你怎么证明你是上云宗的人。”
姜十九道:“我为什么要证明自己是上云宗的人,你要怀疑我不是,那你拿出我不是的证据出来。”
笑话,自证是不可能的,毕竟她真不是原装的。
一名少年站了出来,对姜十九也拱手道:“并非我们有意刁难,只是之前我们四人遇到过假扮其他门派的,谨慎起见,还请姑娘自证一下。”
姜十九略一思索,右手一摊,将蜚景握在了手上。
她拔出蜚景,随便朝地上一划拉,剑身爆出一阵白光,双方站立的中间就被划出了一道纵横的深沟,那四名少年齐齐退了几步,眼中皆是震惊。
嘿嘿嘿,姜十九看着他们的表情,爽到了。
为首的少年道:“这..这是蜚景?原来是姜十九,姜姑娘。”
姜十九“哎?”了一声,实在不理解怎么自己这一划拉,能把自己名字都给划拉出来了,原身这么出名的吗?
那为首少年正色道:“姜姑娘,我四人之前语气稍有得罪,还希望你能见谅。”
姜十九道:“好说,好说。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怀疑我,我是不是也有理由怀疑你们是不是别人假扮的呢。”
为首的少年拱手,道:“确实应该,不知姑娘想要如何验证我四人身份?”
姜十九问道:“我听闻凌霄阁门下弟子皆能驭风控气,后期你们甚至能长出翅膀,还能飞升九重天,是真的吗?”
那少年一愣,倒是没料到姜十九对他们这么了解,摇头道:“倒不是全部,部分天赋好的而已。”
姜十九又问道:“那你天赋好吗?”
另一名公鸭嗓的少年抢答道:“我大师兄和二师兄的天赋都好,大师兄最好,如今除了飞升九重暂时做不到,其他的大师兄都会了。”
这么厉害?怎么会被困在这个地方的。
姜十九摆出一副你少吹牛了的表情,看的公鸭嗓少年面色顿时红温。他瘪了瘪嘴,扯着自家大师兄的袖子,小声道:“你看她的表情,大师兄,她看不起你。”
为首的少年将自己的袖子抽了出来,对着姜十九又一拱手:“姜姑娘,我可以给你展示驭风控气之术,只是这羽翼,不行。”
姜十九好奇,道:“为什么不行,你没翅膀?”
少年道:“而是若要展示羽翼,需要换一身专属的衣裳,我此前并未多带。”
姜十九道:“这么麻烦?你直接把衣服脱了不就行了。”
那少年不语,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姜十九看着他逐渐升温的脸,和已经暴露整个红晕的耳朵,觉得自己不能太过了,对那少年道:“逗你玩呢,不用脱,我相信你们是凌霄阁的。不过嘛,你们既然知道了我的名字,那是不是也该报一报自己的?”
一听只是报名字,少年如释负重,吁了口气。
为首的少年道:“在下凌敬之。”
公鸭嗓的少年见大师兄都自报姓名,紧跟着说道:“我叫萧乐天。”
“薛衡”
“萧青云”
四人刚报了名讳,系统这边也同步激活,在四个人脑袋上安了铭牌的提示。姜十九抽了抽嘴角,心道你怎么不干脆等我和他们混熟了再介绍。
姜十九道:“你们在这还遇到了其他人吗,比如,上云宗的人?”
凌敬之想了想,道:“不曾,我们目前只遇到过青云宗和万兽谷弟子。”
萧乐天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师兄,见他不打算阻止自己,开口道:“你还有其他同伴一起吗?”
姜十九道:“有一个,但是我和他进来之后失散了。”
凌敬之道:“若是你见到你的那位同伴,要小心警惕一些,这城里有个怪东西,可以变幻别人的模样,我们先前差点被他骗到。”
对于姜十九来说,什么奇怪的东西变化都没用,你们看不见自己脑袋上的铭牌,我可看得见。这个应该算得上唯一的金手指属性了吧,她沉吟片刻,问道:“对了,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凌敬之道:“我们是跟着一阵铃铛声过来的。”
姜十九道:“铃铛,你是指有人引你们过来......”
正在此时,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忽远忽近,辨不清是从哪个方位传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雾气渐渐包围了整个坟地,加上那声声清脆的叮铃声回荡,听得人背上都渗出一层鸡皮疙瘩。
萧乐天搓了搓手臂,说道:“又来了,就是这个铃声。”
姜十九低声对众人道:“先躲起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摇铃。”
说完,几人朝着一处坟包跑去,蹲了下来,雾气浓郁得正好,倒是能掩人耳目。
凌敬之蹲在姜十九身边,小声说道:“我们就是跟着这个铃铛声来的,没看到是谁摇铃,当时一起的还有青云宗和万兽谷的弟子。
也是那时,我们就被分散了,他们听不见这铃铛声,只有我们四人能听见,雾气太重,我们看不见彼此,只能循着铃铛声走,等雾气散了,也只剩我们四个汇合。”
萧乐天哑着公鸭嗓插了句嘴,问道:“奇怪,为什么他们都听不见,但你又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