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谈睡觉,”邪月也干脆,准备伸手去关床头灯,“改天谈。”
然后清脆又气人的声音从另一边飘出来,带着一股子强词夺理的劲头,“改天也不谈,你去四堂,我回宗门,我们半年后再谈。”
邪月险些气笑。
好,好得很。
“不可能半年后,要么就今晚,”他停住了关灯的手,“起来,今晚聊清楚。”
“不!”
水箬压着被子一滚,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些,“就半年。”
下一秒,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上的被子不翼而飞,而身前则压下了一个不容拒绝的身影。
“你干嘛…”
小熊震惊,正想再翻身,手腕就被一左一右擒住,高举过头顶,紧接着,唇上覆上一抹温热。
邪月今晚本来想着另一边事情结束,解决解决这边的事情,没想到小熊气性还挺大,安排到半年后了都。
蛮不讲理嘀嘀咕咕,一气之下,他直接把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用力以唇,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气人的小嘴。
水箬猝不及防被封住了唇,待思绪慢慢转回,一时间想不到其他,只知道温暖的被窝没了,身上还压着一个大坏蛋,迷迷糊糊的脑子不经思考,当即恶狠狠地开始咬人。
“嘶…”
这下子,邪月不由地顿了顿,微微仰头舔了舔破皮的嘴角,轻笑了声,“牙还挺尖。”
当即松开了水箬的手腕,他右手下滑,握住了她的后颈,稍稍用力托起,以更重的力道吻了下去。
虽然被压在身下,但水箬显然不甘示弱,凭着一股子本能加上微末的经验,胡搅蛮缠般回吻。
一时间,俩人竟也分不清,是在堵着气闹着别扭,还是发自于情之本能。
他们之间,向来是如榫卯般契合的。
但是别的不说,邪月的年岁可不是虚长,至少在这件事情上,他可以让水箬,毫无招架之力。
一边禁锢着她作乱的双手,一手牢牢掌控着她的后颈,逐渐占据上风,他不知疲倦追着她的唇,细细碎碎地,一寸又一寸地碾过每一处,直到身下的女孩泪花涌起,眼尾殷红,才稍稍缓下速度。
停下亲吻,邪月却仍然不肯松下手中的半分力道,只是附耳低声道,“可以聊了吗?”
“不!”
唇上发麻,还带着细微的刺痛,心口还泛着酥麻感,但是小熊很有骨气地表示,“亲完了吗,那就睡觉,不跟你说话。”
“不?”
邪月笑了,忽而俯身啄了啄女孩红肿的唇,淡淡道,“可以,不聊就接着亲吧。”
说着长臂一揽,他就要再次覆上水箬的唇。
这下子水箬动摇了,她的身体正在涌起一股很陌生的感觉,不受控制一般,总之,面对这的第一反应,她想先停下。
“停停停!”她慌慌推了推邪月,“等一下!”
身上的银发少年现在倒是听话,停留在距离她的唇仅仅半寸的地方,呼吸可闻。
想了足足三秒钟,感受到一股幽暗的眸光紧盯着她,仿佛狩猎的野兽,小熊终于妥协,不情愿地点点头,“好吧,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