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白衣现，原是故人来。

“无殇真人！”两人同时惊呼也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了不可置信。

听到动静的癯仙真人回头，看到来人，难以抑制的惊喜和难以置信。

“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无殇真人没说话，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缓缓走近癯仙真人。癯仙真人甚至都准备好了抱住无殇真人，只是突然插入癯仙真人胸口的莫忧让这一切都太讽刺了。

“癯仙真人！”酆汐甚至想去阻止这一切，只是被云淼拉住了。

癯仙真人的笑容僵在脸上，眼里依旧是刚刚的不可置信。癯仙真人灵力尽失，且事出突然，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师姐！”无殇真人抽出剑，癯仙真人口中鲜血溢出，重重摔落在地。癯仙真人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呼吸间还有鲜血伴随。若不是云淼死死拉住酆汐，紧紧捂住她的嘴，恐怕她早已经冲出去惊醒了梦中人，被梦境吞噬了。

酆汐的泪珠砸在云淼的手上，也砸在了她心上。“原来……原来竟是……竟是你！师姐啊！”说完这句话，癯仙真人便闭上了眼睛，仅仅是胸口的起伏证明她还有一口气，歇了一会儿，癯仙真人用尽最后一口气说完这句话便气绝身亡了：“生……辰……生辰……快……乐！”，同时她想把“嫣然一笑”递给无殇真人。只是无殇真人抽出剑后一直冷眼看着，仿佛事不关己。

癯仙真人的生辰礼终究没递到无殇真人手里，她的贺礼落在了无殇真人伸手够得到的地方，只是无殇真人终究没伸手。无殇真人的泪珠落在了癯仙真人能再看到的地方，只是癯仙真人不可能再睁眼了。

等到癯仙真人没了气息，无殇真人好像才参与了这件事，紧握的双拳才缓缓松开，取出聚灵符，收集癯仙真人的亡灵。在收集亡灵的过程中，看着癯仙真人的碎灵一缕一缕地被聚集在一起，无殇真人毫无征兆地情绪失控了。

她突然击散癯仙真人的亡灵，但仅仅只是击散，并没有击碎。“你凭什么，凭什么让我不能恨你！为什么，为什么我恨不了你！”她被抽完了力气似的跌坐在地，仅靠剑来支撑，突然笑了：“你真厉害，我好不容易下的决心。”然后她扔了剑，跪在地，掩面而泣：“我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啊，我又后悔了。”

（“云淼，云淼”“这是确确实实发生的。”酆汐还没说完，云淼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剧情转变太快，够震惊！）

如果没有看到前面发生了什么，她的悲伤让人根本不可能相信她杀了癯仙真人。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懵乎的两人只能静静地看着，啥也不能做，也不可能做。而无殇真人转变的也够快，等癯仙真人的碎灵收集完，无殇真人仿佛没发生过一样，直接走了。留下来懵乎的两人，看着癯仙真人的尸体，悲伤和害怕浸入骨髓。

等无殇真人走后，两人靠着，就这么静静地坐了许久。“若换我是先祖，我也怨，我也恨，我巴不得踏平这天下！”酆汐情绪又被调动上来了，整个人都很激动。

云淼注意到了酆汐的情绪，伸手想要轻拍她的背，只是她伸出的手终究悬在了半空，没有落下。她不知道该拿什么身份去安慰她，况且她的身份于她，终究给了许多限制，她终究做不到说出附和酆汐的话——太假了，她做不到。

“你说她拿走癯仙真人的亡灵要干什么？”酆汐询问云淼，再次打破沉默。奈何云淼也不知道。“不知，但定有计谋。”云淼话音刚落，梦境又开始震荡了，说明两人撑不了多久了。“我们得加快了，不然可能引不了灵！”“好！”随后酆汐边加快了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