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友宫。
“今日之事,我们都冲动了。”舒窈落下一子才说:“合情合理,何错之有?”扶槡摇摇头,思考了半天,才落下一子。她说道:“这事要是传出去,凝雨真君要吃大亏。况且当日弟子不少,悠悠众口。关于君蓼的传言大多来自景辉夫人,只是那时都没制止。”舒窈没再落子,举着子,看着扶槡,调侃道:“你现在对凝雨真君是真关心呀,不愧是人家替你挡过伤。想当初,听闻你受伤,我巴巴赶过来结果却被你薅走那么多药材。”扶槡听着她的调侃,也没下棋的想法了,而是开口说:“有些人可也是站在六出宫这边,还悄悄开了无相观的阵法维护,差点导致元妲夫人命丧当场,不知道师父让她抄经文的手还酸不酸。”舒窈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挑了挑眉,然后说:“首先,元氏两姐妹及其孩子确实该受罚;再者,师父和师祖就是站在公道的一方。她们罚我只是觉得我太过自信事情不会出变故,差点导致元妲夫人命丧当场。”
酆潮点了点头,说:“师父和师姐确实暗戳戳帮了忙。不然就凭云沝打景辉夫人这点,云沝都会被以忤逆不孝重罚。”听到这话,舒窈来劲了,连忙开口道:“我就没帮忙吗?”酆汐笑了笑,开口道:“有有有,六出宫和甲末宫的礼物怕是塞满了你的房间。”舒窈扬起小脑袋,得意说道:“那倒是,只是全退回去了,毕竟心意到了就行,收礼不好。”舒窈话锋一转,说道:“你不得补偿补偿我?”酆潮心中了然,但还是问她:“你想要什么?”舒窈得意一笑,转身对酆潋说:“那几只芦花鸡里挑只肥的,给我补补。”酆潋笑着点了点头。酆汐疑惑道:“我就知道你又打我芦花鸡的主意,但是你身强体壮,需要补什么?”舒窈邪魅一笑,说:“你的芦花鸡是养在碧云间,受灵力滋润,而且野生野长的,正好补补我因得罪遏阳宫而惶惶不安的心。”酆潮一脸无奈,和酆潋对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阿姊,师姐!”两人扭头看去,酆汐正朝这边飞奔而来。衣角飞扬,笑容张扬,入眼皆是少年的热烈。
酆汐跪坐下,便一头扎进舒窈怀里。“师姐,师姐,我的好师姐,还好有你帮忙,不然这口气就得咽下去了。”边说边往舒窈怀里蹭,舒窈笑着摸她的头。酆潮在一旁只觉好笑,谁帮了她,就说谁最好。
酆潮让酆潋逮了几只芦花鸡,晚上将嘉鱼、樛木等众人都请到了雪友宫,毕竟好久没聚了。
“师父~”晚上嘉鱼她们刚进门,酆汐便乐颠颠跑过去,扎进嘉鱼怀里。酆潮和舒窈等人在远处点给几人作揖。
酆汐她们才入学,嘉鱼她们便奔波在外忙怨灵洞的事,几人确实好久没见了。
扶榆自那天上完课便染了风寒,也是因那天身体不舒服才提前离开了无相观,否则她不会放任由扶槿被欺负,她原本也是那天唯一在的老师。完影也和樛木真君她们一起去看怨灵洞了,阳悦早早上上完课便回雪友宫取书。而教导宗族弟子的老师,是不可能插手的了几位少主之间的矛盾的。
嘉鱼摸了摸扶槿的脑袋,扶槿在她怀里抬起头,撒娇道:“徒儿好想你啊!”
嘉鱼笑着用食指点了点扶槿的头,说:“你呀!”扶槿松开嘉鱼后,又跑到无相面前,拉着她的手撒娇:“师祖,弟子也可想你了!”樛木轻敲了下她的头,笑着说:“你这皮猴!”酆汐扯了个鬼脸,探着头对樛木旁边的荷华说:“师叔,我也想你哦!”说罢,眨了眨眼睛。荷华打趣她:“有些人的手又得酸了,那鸡爪子一样的字啊!”酆汐撅了撅嘴,逗得大家都笑了。
几人坐下后,嘉鱼问起了最近发生的事。
“如果不是我们全在怨灵洞,哪至于让你们受这么大委屈。”嘉鱼又摸了摸酆汐的头,酆汐摇了摇头,故意委屈巴巴地说:“是我给师父、师祖惹麻烦了。”她们都知道酆汐这点小心思,只是都没说破。嘉鱼说:“只怕日后还有的闹呢,小心些。”
酆汐乖巧地点了点头。樛木接着说:“你就开开心心地上学,也不用多想,有我们呢。我们在,她欺负不了你。”酆汐眼睛笑地眯成了一条缝,开心地说:“好!”嘉鱼再次开口:“这君荑是真不错啊,这性格我喜欢。”“师父,您都夸了八百遍了!”舒窈打趣嘉鱼。嘉鱼笑了笑,说:“师父还是最喜欢你了!”“那我不是你最喜欢的了吗?师父。”酆汐小嘴一撅。嘉鱼连忙打圆场说:“喜欢喜欢,师父最喜欢你们了!”众人都笑着看着她们。
樛木、嘉鱼、荷华、酆潮、酆汐、舒窈、扶榆几人举杯同乐时,一切美好的像幻影。
“当时只道是寻常”人总是在没有后,才知道曾经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