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后云岁鸿好几步的‘天才熟男’磨了磨牙,
默默关门。
用对比手法展现了纯善质朴但炮灰的老实人品质。
好在这房里的老实人不止他一个。
无视傅绍归对他的无视,齐舒玉朝临时队友露出和善微笑。
傅绍归面无表情地侧了侧身子,
“化神是什么时候的事?”
“与凶者交手之后。”
“能借短短一战突破?悟性不错。那以你现今实力对上他,如何?”
“或可近身,但毫无胜算。”
燕问雨和龚赵对视一眼。
“不是邪修。”
龚赵点头:“实力至此,也不必做只过街老鼠。去告诉白凤苑的,凶手是魔族无疑。”
燕问雨眉头紧锁:“可鲜少有魔族在乌水镇无端出手伤人。”
龚赵傲然冷笑一声:“魔族不过是些天生有灵,却空有脑子的玩意,谁猜得出他们在想什么,和畜生分别能有多大?说不定是寻颗金丹玩玩,被白凤苑那弟子倒霉碰上了。”
“长老,魔族的确不能以常理推断,但……”
“不必多言。或者你随便找个理由打发白凤苑,碰巧见着一具女尸也值得坤元剑派的弟子被多加盘问?”
“长老,白凤苑并非猜忌,只是托我们问仔细些。”
龚赵麒麟臂上的青筋又粗涨一圈,鹰眼如炬,声音沉闷地风雨欲来:“燕问雨你是何居心,论道大会在即,你却心向外门,一同浪费我派弟子的修炼时间?!”
燕问雨腰背挺直着低下头作揖,不卑不亢:“长老,弟子毫无此意。不过事关人命,不敢妄下结论。”
“你是想说我这长老行事武断?!”
“弟子不敢。”
“我看你——”
“哎呀,龚长老,”娇得能滴出蜜来的魅音拖长了调子,打乱僵滞局面:“您平时醉心修炼,两耳不闻窗外事,哪有我们女子考虑得细腻?”
江怜容今天换了件粉色裙子,连配套团扇也缝着粉色蓬松毛毛,大白长腿在行动间若影若现。
她来到龚赵身边,扇子轻轻扇了他胳膊一下,扇面顺着他的胳膊滑到自己半张脸上,一双狐狸眼似有千言万语,飘向角落:“万一真凶确非魔族,而是这些后生们的情杀呢。”
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傅绍归。
齐舒玉若有所思地点头:“有道理!他看着就是薛殷那种最爱靠女人上位的!”
燕问雨立即呵斥了他一声。
江怜容风情万种地斜了眼龚赵。
龚赵收回视线,脸色不太好道:“你也净会胡扯。”
“龚长老,弟子真是冤枉死了,弟子哪里真是这个意思,你肯定知道人家言外之意嘛。”
傅绍归一双刮过齐舒玉的眼睛沉得吓人,他弯腰作揖道:“长老,两位师伯,弟子傅绍归愿以性命起誓,与那白凤苑女弟子绝不相识。”
齐舒玉不知想到什么咯咯笑起来,胳膊肘戳了戳旁边的木头桩子:“嘿嘿,我们男人脚踏两只船的时候都爱这么发誓。”
云岁鸿还没反应,
燕问雨和龚赵的眼神就送上门了。
齐舒玉失去笑容。
“我现下不能离开久了,”龚赵很健美圈老手地把脖子掰得嘎吱嘎吱响,吐出浊气,对燕问雨道:“这房间和人交予你处置,非大事我不会再插手,但你也莫太耽误他们修炼。”
他朝外走去,明明手里没东西,齐舒玉却觉得尾椎骨像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下,差点把他怼进对面墙里:“还有这个不堪重用的东西,你看牢些,我不管师祖用他有什么缘由,既然首席之位已成定局,就别让坤元剑派在论道大会之上更加颜面扫地。”
齐舒玉贴在墙上,嘶哈嘶哈地捂着尾椎骨:“哼,臭老头,要不是老子不敢说话,一定让你见识见识这张破嘴的威力。”
江怜容笑了声。
那声音虫子一样钻进人耳朵里,酥痒难耐。
墙上的大壁虎涨红着脸,
当即不吭声了。
那道性感魅惑的身形扭动纤纤腰肢往外走,团扇扬起香风,跨过门槛前突而笑语宴晏道:“师姐,怎么几百岁了还是不懂事。”
燕问雨侧身让她,颔首:“多谢师妹赐教。”
房间内只落下沉默。
燕问雨吩咐几句后也匆匆离开了,余下一脸绯红的女人杀手齐舒玉和两块背景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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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怒娇你跑哪里去了,离晌午过去那么久你也该早就巡视完了吧,”齐舒玉一脚踩在凳子上,双手叉腰:“让我一个首席在这里等你老半天,好大的架子!”
花怒娇拎着东西从软趴趴像带鱼的剑上跳下来。
是薛殷那个东西,
并且还保持着昨晚离开时剑没拔出来的姿势。
他啧啧啧地摇头。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人家私奔,这下被我讲闲话了吧。”
说完自觉很有先见之明地往旁边跳开。
出乎意料,
花怒娇竟然没有爆炸。
被无事发生的齐舒玉反而不适应地顿了一下:“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打我我还怎么进行下一步计划?”
花怒娇连半个眼神都没给他,将薛殷身上的符撕下来,冷冷道:“什么事?”
“哦,都怪傅绍归,我要造他绯闻了你认真听,”齐舒玉把脚边的长椅勾过来,离她远远的,正襟危坐地骑在长椅上道:“他在白凤苑欠了情债,那个龚赵和燕问雨对他很是不满意,求我加强锻炼他的行为规范……”
“我问你寻我什么事。”
“我被傅绍归揍了但云岁鸿不肯帮我,反正你也爱打架,帮我揍他一顿,我随便让你打怎么样。”
花怒娇冰冷的神色有了变化,
奇怪地上下打量他一眼。
“没用的蠢货,你何时有能耐在我这里扛过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