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粉,我是说我手里的桃子。】
【好白,我是说主播的手。】
【我和诸位都不一样,好********】
【换号,我怎么被禁言了,□□理,你出来!】
江凛:。。。。。
【把直播给我关了。】
系统流下两条电子泪水,【关不掉,呜呜呜呜】
江凛忍住想把这系统剁碎的欲望,给陆辞言包扎时,视线一直停留在窗外,挪都不带挪,坚定的像一个苦行僧。
陆辞言心底那点不自在消下后,坦然了许多,他拿过碘伏,在手里摇了摇,又抬抬下巴示意江凛流血的手,“我给你包扎吧。”
江凛手握握拳,又松开,针扎般的疼痛细细密密地从骨节处泛起,玻璃的碎屑扎进了血肉,肉眼几乎看不出来,需要用镊子极其精细地处理。
“不用,你好好休息。”
陆辞言冷白的小脸绷得很紧,满脸都写着不情愿。
江凛又揉揉他的头,“我找校医。”
他拉开布帘围挡又合上,校医正拿着把镊子在消毒,大功率的灯光把操作台照得亮到刺眼。
校医见他来了,目光落到江凛的手,抬起镊子指了指操作台。
江凛把手放上去,冷白的皮肤在操作台顶功率极高的灯光照耀下,几乎呈现出透明的质感。
镊子拨开血肉的疼痛细微又尖锐,江凛不自觉把手握的很紧,血液顺着伤口流到操作台,血污大片痕迹。
校医放下镊子,在操作台上垫了张纸。
校医的目光注视着江凛的手,而江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校医,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对方的性别,可以说他对周遭的一切并不在意,无论是男是女,是什么身份是什么地位,是死是活,统统与他无关。
不过现在多了个能让他在意的人。
教导主任手册中:请注意,校医是女性,她很美好且温和,请无条件相信她。
他的目光太过直白,校医把一块夹出来的玻璃碎屑丢尽一旁的碘伏中,才看向江凛,不经意地问,“同学在哪里受伤的?太不小心了,这次可不能说煤气灯爆炸了。”
“学校里没有煤气灯。”
校医举起一块较大的玻璃碎屑,沾着血液的碎屑在强光下晶莹剔透,宛若由骨肉里长出的宝石。
江凛微微笑笑,“不是煤气灯,不小心被锁在了图书馆阅览室,遇到了些不好的东西,太害怕了,只好砸碎玻璃逃出来。”
他口中说着害怕,但语气轻飘飘的,还带着点无辜,仿佛在问自己为什么要遭遇这些。
校医拿着镊子的手一顿,又很快恢复正常。
“你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意外,你知道图书馆里那是什么吗?”
校医笑了笑,为自己辩解,“你们这群小孩嘴巴里没句真的,我就当不知道就好了。”
“冒昧问问,你是女性?”
江凛将校医从头扫到脚,并不能看出有女性特征。
校医抬起头,戴着口罩看不清下半张脸,只是那双眼睛黝黑,“有这么重要吗?”
江凛无所谓,“不重要。”
校医低低笑了声,嗓音有些许低沉,“这个问题我听了无数次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呢,你们教导主任的入职考核上写着首先确认我的性别吗?”
江凛沉吟几刻,“也许吧,不过你的性别只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玻璃碎屑清理完毕了,校医夹起棉球,吸去江凛手背的鲜血。
“我只是一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