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面上闪过一丝恼怒,皱着眉扭过了身子,背对着谢玄。
谢玄发出一声嗤笑,似乎在笑他的不自量力。他躺下看着床帐顶部,威胁:“再不转过来,可不只是亲一口那么简单了。”
楚容身子一僵。
半晌,青着脸转了过来。
谢玄大获全胜,将人按在怀里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翌日上朝时,谏议院两位大夫赵子谦,宋隆昌在朝上弹劾楚容。
那两人一唱一和:“陛下,如今京中流言愈盛,不堪入耳!事关皇家颜面,楚容实在留不得,此人玷污皇上圣誉,扰的京城不得安定。只有除掉他,才能平息流言,永保社稷安康。”
“臣附议!楚容自归附北燕以来,一无建树,二无政绩。当日陛下宽宥,饶他一命,可他却忘恩负义,败坏陛下名声,此人断断留不得!”
谢玄眉目一凛,他不肯放楚容出宫,这些人便换了法子,竟想让楚容死。
燕雪深听着那两人的话,心一紧,出列道:“陛下,此事不可。如今南楚已归附北燕,楚容毕竟是前楚太子,若处死他,恐怕会激起南楚旧部的逆反之心,得不偿失。”
赵子谦反驳道:“燕将军未免太过小心,难道我北燕还怕了他们不成?他们归附的到底是楚容,还是北燕?处死楚容,正好可以一验他们对北燕的真心。”
燕雪深气急:“你......”
谢玄冷眼看着台下两人的争执,启唇道: “因为一些风言风语,就让朕处死他,岂非太过草率?”
宋隆昌道:“陛下,只要能保全皇家颜面,别说是楚容一人的命,就算是赔上微臣的性命,微臣也在所不辞!”
赵子谦立马跪了下去,义正言辞道:“陛下,楚容魅惑君主,罪该万死。若先皇知晓一个男人断了我北燕龙脉,九泉之下也会不得安息的!”
“若陛下不同意处死楚容,臣今日就一头撞死在这!”
这话说的实在大胆,谢玄脸色青白,怒目圆睁:“你敢威胁朕?”
赵子谦不卑不亢道:“臣不敢。”
谢玄冷笑一声,他豁然起身,阴森道:“你要想死的话,那就去死吧,朕不拦着。”
说罢,竟是不顾底下众臣,直接转身离去。
赵子谦浑身一震,满脸不可置信,他没想到皇上如此绝情,如此不顾自己颜面。皇上这么袒护楚容,来日必会酿成大祸,说不定连北燕的江山也会断送他手。
赵子谦心一横,猛地站起身,朝雕刻着金龙的柱子上撞去。
砰——
谢玄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回头一看,赵子谦撞在柱子上,脑袋就像一个开瓢的瓜,他摇摇欲坠的撑着身子,鲜血糊了满脸。
薛炳业脸色微变。
朝堂顿时乱作一团,众人惊呼出声。
“赵大人!”
“快!快去传太医!”
谢玄瞳孔一缩,看着赵子谦慢慢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