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哥把快抽完的烟屁股捏到收银台前摁了摁,伸手在空气中乱抓了两把烟,盯着光头男手上的刀轻蔑地笑了笑:“我还以为这条街来了新的大哥呢?”
“许哥,我哪敢啊?!”光头男一紧张,刀也忘记该怎么收了,整个人哆哆嗦嗦的,刀尖就这么在白树的衣服上明晃晃地划动着。
许哥脸色蓦地一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得扑向收银台,精准地擒住光头男握着刀的手腕,往外一扣。
刀瞬间落在地上。
“操——”光头男吃痛地吼了一声。
许哥体格不大,力气却不小,一扣一提,差点把光头男的手给提脱臼。但他还没结束,用力将光头男整个人往外一扯,对方直接被扯到了收银台上趴着,连连求饶。
许哥掐住他的后颈按在桌面上,将他半张脸死死贴在刚摁灭的烟屁股上,然后拍了拍他朝着天花板的另外半张脸:“不给点教训,怎么知道你敢不敢?”
光头男压根就没想要跟许哥正面刚,这会儿莫名其妙被收拾了还有些委屈,但也十分上道:“许哥,我之前不知道这条街您罩着的,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以后再也不上这来了。”
许哥松开他,几不可闻地轻轻哼了声:“还不滚?”
“哎——这就……这就滚……”光头男麻溜绕出收银台钻了出去。
蝉鸣声戛然而止,空气中细细簌簌地响着老旧风扇转动的声音,以及白树哭过后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抽噎声。
许哥从收银台边上直接拿过一包餐巾纸,旁若无人地拆开,扯了一张干净的餐巾纸递过去。
白树惊魂未定,呼吸急促,战栗地接过纸,胡乱擦了把眼泪,接着把纸盖在鼻子上开始擤。
许哥胳膊撑在收银台上,另一只手帮他整理凌乱的书本和文具:“你长得特别像我一个朋友。”
“啊?”白树愣住了,睁着大大的眼睛,有些迷茫。
许哥笑了笑,将整理好的书本轻轻推了过去,眉毛一挑:“以后要有人欺负你就来找我,我帮你收拾。”
说完,一阵风铃声响起,许哥消失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