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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霜重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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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跪谢道:“奴才知道了。”眼中蓄泪,白净的脸上直拉拉地几条血印。

一旁的管家却吓得半死,只声声叹息,“唉!唉!奴才的命都不是命!”

无常安抚性地忙拉着管家,“管家,不必怜我,我过几天就没事了。”

管家却面如土色,想到顾亭林,索性便说了,“无常小哥有所不知,府中奴才都是拿小哥儿当正经主子伺候的,小哥儿心好,才跟我们好得玩一处。”

无常想对他咧嘴笑,可脸上就疼起来,“如此,我得谢谢你们了。可我实在是和你们一样的呀?”

“殿下每回知道小哥儿受到为难,底下伺候的人扣月钱事小,若逢殿下心情不好,每每打上二三十板子,人就废了呀!如今脸伤成这样,殿下定会……唉!”

管家一脸后怕,无常不知作何反应,呆怔着,回想起周围人对他不上心侍候顾亭林的反应,也是无比惊诧,震撼着,说:“管家既如此说,我倒成了罪人了!让你们受这样的苦!”又想着脸上的伤一时也见不得顾亭林,“管家别让传出去,我不会告诉殿下的,殿下若醒来,我脸上的伤也好全了,属实是我对不住了!”

管家连连说:“不敢不敢,小哥儿言重了。”

无常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沣绿楼,便回去了,“我晚些无人时再过来看看殿下,便回南街,先生那里,管家照应些。”

管家颔首应之。

无常心中半是甜蜜半是惊悚,半是悲伤半是喜悦,一半是顾亭林竟这样在意他,宠了他五六年的时光,一半是他究竟成为什么了?这样不清不楚的,主子不成主子,奴才当他是主子。

他只是想侍奉主子,顾亭林却将他宠到了心尖上。无常想,他真是被宠坏了,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他没回出蓝阁,寻了王府一处僻静之地坐着,等月上柳梢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去往沣绿楼。

比之白日倒多了些护卫,一排排像是罚站似的挺直脊背,甚好是无常常见得几个人,他走过去,小声地问:“顾三哥,殿下醒来了吗?”

“没有。”顾三年见是无常,也没阻拦,倒是看见他脸上的血印子讶异道:“你被谁打了?”整个府中没人敢动他呀,难不成是谢先生?想着这主仆之间又绝无可能,就是这力道,先生那病躯也使不上力气。

无常摇摇头,“就没人,顾三哥,我只进去看看,一会儿便出来。”

顾三年担忧地说:“若教殿下看见你这几道血印子……唉!”摇了摇头,“即刻就回,不方便。”顾三年看着无常脸上,暗想:若教殿下看见你这几道血印子,打你的那个人也别想活了!

无常苦笑着,点点头。

进到屋中,一股药草味弥漫着整个屋子,比主子那里还盛。

他走到里间,顾亭林穿着里衣躺在床上,眉眼紧闭,唇无血色。他走过去,见衣服上洇出一点血,扯开衣服,顾亭林胸口缠着绷带。

无常笑道:“殿下,如今不怕血渍弄到床上了?平日里殿下洁癖得紧。”笑着豆大的泪珠落下来,蛰得脸上的血印子火辣辣的疼,无常小心地擦了,却又有,只得不管它。

无常坐在床边,伸手摸着顾亭林紧皱的眉头,“殿下对我的好我都记着了,殿下快点好起来吧。”

又探身亲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脸颊,额头,方才离去。

——

无常早些叫了府中侍女让她回禀了谢瞻说,他先回南街了,等两天他再来侍候。主子病着不宜移动,让主子先顾着养好身体再回。

谢瞻本就无心在王府待着,侍女送信时便心存疑惑,无常何时这样行事过?必有事,当即强撑着回了南街。

直到夜间稍晚时,才得见无常归来。

无常见谢瞻仍等着他,好一阵惊吓,捂着脸不肯过去,满步踌躇,只站在耳房门口,两两相望。

张大叔疑惑,道:“先生、哥儿这是做什么?”

谢瞻看着他,劝慰,“你过来,我既不知,也不问你发生什么事。”

见无常不来。

“你难道让我拖着病体走过去吗!”谢瞻便欲起身。

无常这才赶忙过去,可又不知该怎么解释脸上,只离他远远的,站在梨树底下,糊弄道:“主子好睡些,啥事都没有,我先回去了。”

谢瞻挣扎着起来,走过去,扯过他的手看了看脸,白净的脸上红艳艳几道血印,像是被人用力扇过一样。

他当即怒了,“这就是你对我说想独自回家的理由?是谁打的?王府中敢动你的人可几乎没有!”

无常连连安抚谢瞻回厅坐下,“主子莫要问了,几日便好了,何苦来气?别伤身体……”

谢瞻仍旧怒不可遏,“这样打你,便是不看我的面子!或是你在外面与人起了争执?”

无常赶忙倒了茶给他,急急说着,“主子不要生气,只是我犯了错,有人好意规劝了下我,不碍事的,我心想着主子在王府里,我回南街养两天便好了,你见我不知道也不生事端,主子动气伤身,病体加重,可教我怎么好过!”

谢瞻听闻无常这样说,一时就算是气也无奈,便是有心为人遮挡,那府中又有谁敢这样打他呢?疼惜万分也愤恨不平,低沉着声问,“……你告诉我,可是殿下打得你?要是他……”

无常忙摇摇头,“殿下还昏迷着呢?主子别问了,我已经好了。”

瞥见他脸上忽啦啦几道血印子!谢瞻叫了张婶煮了鸡蛋给无常揉脸消肿。

无常记得谢瞻旧疾犯了,便让自己去,谢瞻去睡。

“早前管家也给治了,早好了,主子去歇着吧。”

如此几天消了肿,连痕迹都没留下。无常顿感放心。

谢瞻这些天一直养病,本无大碍,又多喝了药,精神到底强了些。他虽知顾亭林此番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剧,却不能知道因此番闹剧是解了他的麻烦还是生出祸害事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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