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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九酒一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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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谷中,

本身站着被众人剑阵围剿得动弹不得的欧阳虹,见蓝兔,孰料眉头紧皱,表情又变得疯魔,却因未有神兵长虹在手,只将赤色剑气凝聚在掌心,剑阵不禁困住了欧阳虹也将众人制约,剑阵如山倒,余波荡漾,众人被震荡倒地,趔趄后退摔倒,有不敌的竟直接鼻眼渗血死了!

“欧阳虹,你疯了吗!”而此时人群中传来声音,

欧阳虹此刻如痴儿一般呆愣站着,颤抖着的双手间隐约萦绕着赤色的光,仿若不识人的眼睛直直地落下泪来。

蓝兔不知因何如此,她本站在几步开外,正与之对峙,躲也躲不及,生生受了这掌。

一个穿灰道袍的师太过去将蓝兔扶起来,手搭脉,几息之间,蓝兔疼痛缓解了些,她求助地望向这仙源山最德高望重的师太,“清原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清原还未说话,却听梁门君抢白,他的白胡须在胸前飘动,并未掩饰他的狼子野心,露出意味深长的姿态,“诸位见欧阳虹之态,比之当年魔教教主更如何?”

众人心中纵使有疑,也信七侠往常的威名,可见尸体躺了一地,也逐渐怒从心来,他们本是好心,谁知欧阳虹会突然发疯。

“他已成魔,有违正义,该除!”

侯青悠悠转醒,那掌不至于打昏他,却在摔倒下时碰巧磕上了石凳,他摸摸头,满手的血。

听到此,手上往衣服上擦了把血,举了剑,直越到欧阳虹身前,怒目绝眦:“我看谁敢动他!”

“欧阳虹这幅样子,……走火入魔自不必说,只是行为更是痴狂了些,全然不识人,我等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侯青冷哼,“讲道理之人会摆出这架势?”

“青光剑主!我等的惨状你可见得!”

蓝兔调息了会,才有力气说话,望向说话的人,“古阁主,事出有因,虹大侠平日——”

古百越愤恨不平,截了她的话,像蛮牛一样充满了犟劲,痛心疾首地说:“若是欧阳虹因此为祸江湖……又如何不能绞杀!当年的魔教少主,只是因为其父入魔,便被你们逼至雷阵自杀!难道如今轮到你们自己人了,就要包庇不成?我麒麟阁的首席大弟子还躺在这面前!老朽誓要给他找回公道!”

听他提起谢瞻往事,蓝兔心口木然钝痛,半晌不得安稳。

这方五门十二派的长老门主连同弟子却也都尚存一息理智,不至于动手。

欧阳虹呆呆傻傻,不住哭着,侯青不敢进前,隔了两三步远,怕又引他癫狂。头上的血顺着脸颊流下,他也顾不及,一把青光剑剑指苍穹。

“纵如此,也绝不能让你们这群人评判!”

眼见众口难调,蓝兔缓了口气,用内力支撑着,走到侯青面前,规劝道:“侯青,把剑放下吧。”

侯青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神中有指责,“蓝兔!”

她再次拔高了声音,“放下!”

侯青恨恨地瞥了她一眼,不听,蓝兔伸手抚上他的剑刃,黑眼珠里如一汪死水。

侯青只得将剑扔了,哀声,“我真觉得你——”他恨了半天没说出来,却低靡颓废了些,“从前是这样,现在又这样!蓝兔,自私一点这苍生世道又不会死!”

她不理会,面对众人身姿英挺,“诸位的损失,玉蟾宫会倾力相担!至于虹大侠,他若疯魔了……七侠必除!”

“如此,该以何为信!?”

蓝兔将冰魄剑抛掷出来,剑尖入土,“玉蟾宫便为信证。”

梁门君本不惧七侠,他此番耐得下性子与之纠缠,不过是有更深一层的目的,“如此欧阳虹就得被关在麒麟阁!以防——”

未料,一旁的欧阳虹竟口鼻出血,神情恍惚,更痴了些,“啊啊…”呓语出声,倒在了地上。

——

从顾亭林和谢瞻闭门时,无常就在窗前廊下站着,听了几句,也不知屋内人知不知晓他在这,他们口中说的事情他又听不懂,也没细听,直到顾亭林提了他的名,要带他和长霖去北境,起先怔愣,再者是不愿。泪流了满面,就怕谢瞻同意了,却也恪守着本分,只是慌不择路地回去,面上还挂着泪痕。

这会张婶在屋内逗弄着长霖,初夏半热半不冷的长霖也裹得严实,见无常,疑惑地宽慰:“小哥儿这是咋了?”

无常咬着嘴唇,摇摇头没说,走过去接过抱着长霖不撒手,只默默流泪。

婶子不明所以,也静默站在一旁任他抱着,过了一会就见顾亭林到来,无常将长霖交给婶子,少了哽咽声,多了清冷镇定,“婶子,先带世子出去玩吧。”

听着称呼,张婶似有了然的,向顾亭林曲了一膝走出去。

屋内两人一时无言语。

无常背过身将泪痕擦了,屋内寻了寻几步,就将一个信伐找出来,恭恳地拿给他,“这是夫人裹挟在襁褓之中留与殿下的。”

顾亭林接过,当即打开看了看,心中受大憾,一时也是难受不忍,“……累属君孤子,命名长霖,请且复念之,意蕴私独,慷慨德恩,不为怨念。君行慈悯,当逢亲交。今去也,勿念勿挂,无喜无悲。……”他重复了两句,“勿念勿挂……无喜无悲…朝云啊…”

一声呢喃满含他心中愧疚与悔恨,却不愿在无常面前展露半分脆弱,握着信扎的手愈发用力极力忍耐着。

无常心思细腻怎能不知?

他却不离,趋步走过去,跪坐在他的腿边,低眉垂眼,乌发如缎,指骨柔顺抚上去他青筋暴起的手,“殿下莫要伤心,夫人或许已经到那仙境神界过逍遥自在的日子了,殿下无论如何都要好好身体,好好保护世子才不负夫人的嘱托。”

顾亭林这才细细掩下情绪,方才他在书房与谢瞻正说起来,恍惚间见窗外人影,他便逐步而来,本以为无常会对他冷神肃容的,如今这般温婉态度,却叫他实在是不知如何了。

“……阿宁,跟我走吧。”顾亭林坐在屋内榻上,无常自卑顺地跪伏他腿边,这会也不嫌他衣衫沾泥带土了。

“好。”

顾亭林轻抚着他的发,不由得解释起来,“先前是事出有因,我并不真心撵你嫌你。”

无常乖巧地倚靠着,没有半分忤逆和怨怼,声音清美,容颜秀雅,却在顾亭林眼中不像是人间里的,“殿下不必解释与我。我本无福伴君身侧……今日殿下和世子团聚,我也不算愧对夫人了。殿下之恩,常洛宁无以为报,有如从前之言,我此身此命,是为殿下所有。殿下若撵我走,我便走,若逢不弃,我常洛宁必当躬亲侍奉殿下。”

这下全都明了,何至于这般礼数周全?原是他是对自己心死了。

顾亭林一心降到谷底,如临风中,雪底寒窟,“也罢,我不会强迫你做决定。你如今自由了。我只一句话,我从未低看过你。”

无常温顺地跪伏着,只如不闻。

顾亭林伸出手末了思索,放下离去。

他如此低调地来,又低调地走,满城人竟不知道犯事的辰阳王回来过。

进入七月,无常也似往常一样在南街照顾谢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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