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好意思说,月哥哥经常同自己调侃昭明兄书呆子、老学究,看上去颇有微词,可见有多不喜。
柳玉瓷老神在在地下定论,“他俩哦,成不了。”
吴煦无条件支持夫郎,不管自己心里怎么想,反正瓷哥儿说了不成就不成。
赌局中断。
他又撺掇起张家兄弟的亲事,“啊,吃不上林昭月的喜酒,吃张牧哥跟荞哥儿的也行啊!”
柳玉岩白他一眼,多事。
“不是吧大舅哥,你到现在还想抵……”
柳玉岩给他倒了杯酒,塞嘴里堵上,“改日我自会同阿父阿爹相商,用你多嘴。”
柳玉瓷赞同哥哥,没看荞哥儿都羞死了嘛,怎大咧咧的,太直白啦。
一点惊喜都无。
这边厢,说起孩子婚事,张云松遂问起京都宅院价钱。
张聿敏既辞官,自不会要皇帝赏的五进院,他身为柳玉瓷先生,可久住吴家,也不会被人说闲。
但他们拖家带口的,又将迎新妇进门,总不好也没脸没皮赖在吴家。
荞哥儿出嫁也要有个体面的院子。
柳玉瓷激动,“没错没错,趁近来空闲,赶紧把事办了。”
一桩一桩的,越快越好。
“知道你们要来,我倒是看好了两处宅院,价钱公道,环境也不差。一个在前面那条街过去,离这儿不远,一个在靠北边走,更静谧些,坐马车来往也快。”
言下之意,荞哥儿嫁过来,到娘家走动方便得紧。
柳二苗接着道:“找的还是汇通牙行的牙子,眼下熟了,人也没收押金,就等着张大哥到了去定下呢。”
张云松谢过,两人约好明日去看院子。柳二苗将价格区间一说,晚上张家父子得商量商量手头银子。
张云松去看父亲,张聿敏摆摆手,“老头子就住徒弟家,你们爱选哪处就哪处,宅子什么时候收拾好了再喊我搬。”
隔日,张家人定好近处那座宅院,租金稍稍便宜些。
一家人忙着搬家,柳玉岩去帮忙。
柳玉瓷、吴煦、方宁赶紧拉上张荞,直奔林家找月哥哥,聚在一块打听季怀琰提亲的事。
林元朗夫妇因为一家子受邀到林家小住,恰巧也在。
林昭月看着眼前这几个,耳朵竖的老高,好奇窥探的人,不由失笑。
“你们呐,是村里回了一趟,学了村头树下嗑瓜子的三姑六婆那套,听不着八卦就浑身痒痒不成?”
“嗐,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怀章哥,你别吊我们胃口,快说快说。”
于是乎,林昭月卖关子,使唤难得客气的吴老板,端茶倒水,最后……
柳玉瓷左右手激动攥着宁哥哥和荞哥儿的手。
“我不说。”
“哈?”
林昭月捏一把瓷哥儿鼓起的脸蛋,再两手一摊,“无可奉告。”
那可太难受了,吴煦等人被噎了一口,不上不下,问不到实情晚上恐怕都睡不好觉啦。
柳玉瓷拉住吴煦的手,灵机一动,“月哥哥既无可奉告,那我们便找昭明兄去?”
“可!”
众人兴冲冲就要离开,连糕糕也仰着身子往柳玉瓷那头倒,似要跟着一道走。
“回来!”
那个二愣子,不得有什么说什么啊。
林昭月抱过糕糕逗她,“我当你是个乖巧的,原来也爱凑热闹呢。”
颇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
“咳,城里谣言都传尽了,哪还有旁的事啊,你们去瞎打听什么?都几岁的人了,这么不让人省心?”
柳玉瓷、吴煦对视一眼。
“是说,柳石头都好事将近了,怀章哥还在花丛中飞,幼稚,现谁还陪你玩调戏与被调戏的游戏啊?”
柳玉瓷附和,“哎,都几岁的人啦,不让人省心。”
“……”
几人正说着,不等林昭月被惹烦赶人,门口小厮来报,季大人到访。
“嚯,煦哥哥,我们认识的,好像没有其他季大人吧?”
“是呢,看来你的月哥哥,也没那么爽利吼?”
柳玉瓷捂紧荷包,拍拍胸口,“好险没跟你赌,差点赔银子了呢!”
林昭月不可置信,“好哇,你们还拿我做赌?!”
“啊嘿嘿嘿……”
“没赌没赌,荞哥儿作证,我们没赌。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