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品味还挺独特的。”
“不爽了就把我踹下床,一言不合就扇我巴掌的那种是最好的。”
“你是受虐狂吗?”
“时不时骂我两句色狼那就更好了。”
“变态。”她发自肺腑。
诺特斯笑着问:“你在毛遂自荐吗?”
庄森芽抽起身后的枕头就往对方身上砸,“你给我出去!不是要去夜店吗,赶紧消失。”
诺特斯用手挡住了枕头,轻而易举就把它从庄森芽的手里抢过来,将凶器扔到了床角。
于是她又抄起旁边的靠垫,再次往对方头上砸。
诺特斯又接了下来,笑着说:“好了,不闹了。”
“是你先开始无理取闹。”不管事实是不是这样,总之先把锅甩过去。
诺特斯把枕头和靠垫都抓过来还给她,而后,一个转身坐上旁边的椅子,离开了她的攻击范围。
再之后,他朝自己口袋里摸索,十分自觉地把石剑醇吊坠交了出来,摆放在床头柜上。
换上一副说正事的表情,诺特斯说道:“你刚才说,你想让那个裴佑哲帮忙解决你家公司的问题?”
庄森芽调整好了靠垫和枕头的角度,往上面一栽,懒洋洋的,“是又怎么样。”
“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听到对方否定的话语,庄森芽不屑地说:“怎么不明智,人家要钱有钱,要人脉有人脉,事业上来往的合作伙伴那么多,以他的能力,肯定能解决我家公司的问题。”
……但前提是,他愿意的话。
诺特斯在转椅上翘起二郎腿,“你还记得垄断原材料的那家公司是属于什么集团下的吗?”
“当然,腾滨集团。”
“这个集团名字就没让你回想起来什么?”他提示她。
想起什么……?
的确,腾滨集团这个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她不光是从爸妈的嘴里听见过,似乎也从别人的口中……
突然,一个画面窜进脑海。
那是在陪同裴佑哲出席车展的那一天,他和一众精英人士聊天,其中有一个女人问他生日宴会是不是快要到了,她想借这个机会见一下腾滨集团的董事长。
而从当时的语境来看,这个腾滨集团的董事长,无疑指代的就是裴佑哲的父亲。
突然浮现在脑海的回忆让庄森芽愣住了。
这两个腾滨……会是同一个滕滨吗?
将她的神色收入眼中,诺特斯说:“看来你已经有了些眉目。”
庄森芽一时有些迷茫。
怎么会……难道垄断资源,使她家公司穷困潦倒的罪魁祸首,是腾滨集团旗下的公司?是裴佑哲父亲裴正的企业?
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她还记得爸妈说过,他们和那个集团的董事长有过节。但是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和裴佑哲的父亲……
“你想请他帮忙,大概率是不可能的。”诺特斯说,“商人的孩子都很精明,在利益与感情之间,他们往往会选择前者。”
庄森芽皱眉盯着他,头脑有点混乱。
“就算你是他正式的妻子,他也会因为集团的利益而舍弃你吧。”
诺特斯的话有明显贬低的嫌疑,但庄森芽此刻已经没工夫去指出对方的小心思了。
她满脑子都是这个最新的认知。
虽然不敢相信,但如果这是真的,事情就复杂了。
如果是真的,她将来该如何与裴佑哲相处?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已经如履薄冰,再加上这层父母的恩怨,就更是要反目成仇了。
可是她唯独不想与裴佑哲再发生什么矛盾,天知道她多希望曾经的那个学生会主席回来。
在学生会的日子还长着,将来想必还要去面对他,她不想和他之间一直有什么隔阂,那岂不是将要一直活在这个上位者的阴影之下,被他欺辱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