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闻言抹掉眼泪,迅速起身整理衣裳。
“我知道,但我现在恐怕出不去。”她示意脚上铁链,“这铁链难以挣脱。”
“好办,交给我。”楚樾拔剑。
只听“碰”的一声,桎梏在脚腕上的铁链就这么断了。
“我师兄的剑是玄铁做的,削铁如泥!你不用担心。”榭季拍拍楚樾,示意她不用担心,又转头询问楚樾,“这里的人你有把握吗?”
“我出马,不在话下。”
“这里应该有一间专门制药的房间,将那些人制成傀儡。”云倾望向立夏。
“这我就不知道了,林动知道,但他没说。”立夏摇摇头。
“这样吧,我们兵分两路。”
“好。”榭季附和云倾。
“你们三人去找刘生,我一人去找林动。”云倾淡淡开口。
立夏道:“好!”
“不行!你怎么能一个人去呢?我跟你一起!”榭季反射性抓住她胳膊,不同意她如此安排。
“你们跟我在一起只会拖我后腿,你对刘生来说有用,立夏知道怎么走,楚樾能保护你们。”云倾扒开他的手,转头就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你们只管走,剩下的人我来解决。”
榭季想跟上去,被楚樾拦下,“我什么时候要你保护了?她什么意思?我很弱吗?”
“我看那位姑娘身手不凡,你现在这样子可能真的会......”楚樾未说完,剩下的就靠他自己意会了,“我看你瘦了些,下山不过三个多月,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手还受伤了,你脖子怎么回事?”楚樾说着就要伸手扒拉他衣领。
“别问,问就是说来话长,我们先走吧。”榭季拍开他的手,示意他们快走。
开门的刹那,立夏深深望了眼背后的房间,这一次,就算死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楚樾抱着剑,时刻警惕四周,提防着哪再冒出个人来。
有楚樾在身边,榭季完全不担心,跟着立夏七绕八拐,终于在一处密室看到刘生。
他被困在一间巨大的牢笼中,四周都是铁链缠绕他身体,衣不蔽体,听到动静后,他缓缓睁开眼,显得异常狂躁。
“刘大哥!刘大哥我是立夏啊!刘大哥!怎么会这样!上次明明还不是这样的!”
立夏奔向牢笼,双手不停寻找,试图找到进去的方法。
刘生低吼着想挣脱铁链,双目猩红。
“明明之前他还记得我,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立夏,你不要急,我有个办法可以一试。”榭季安抚立夏,示意她冷静,“你先离远些。”
“好。”立夏乖乖站远了些。
“楚樾,把门劈开。”榭季边说着,一边又解开包扎好的纱布,上面血已干涸。
“都说了,叫我师兄。”楚樾眸中暗含无奈,但还是照做了。
顷刻间,铁链断成两节,掉落一地,扬起阵阵灰尘。
“借你的剑用一用。”榭季又把纱布包扎回去,转头伸手要剑。
“干什么?”
“别管这么多,给我就行了。”
“你一定要划自己手吗?我的血不行?”楚樾面上闪过不解,又想起什么看了眼立夏。
榭季不想再多说,上前靠近楚樾,就着他手上的剑,握住往下一划。连眼都不曾眨过,就好想划的不是他自己的手,流的也不是他自己的血。
“现在情况紧急,顾不上这么多了,只有我的血才有用。”
“你!你是傻的吗!”楚樾没来得及收剑,面色韫怒,责怪他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右手受伤怎么握剑,现在左手也不打算要了?”
剑身血未干,顺着剑刃往下滴。
刘生闻到血的气息,变得更加难耐,更加用力地挣扎。
榭季迈入牢笼中,举起左手凑到刘生唇边,汩汩鲜血顺着手掌沿着手腕滑入衣袖中。
刘生张口无情咬下,贪婪地吸吮。
榭季眉头微皱,又一次感受体内血亏的感觉,刘生比云倾还要凶些,逮住就不放,没命的喝着,没完没了。
“楚樾,你再不弄晕他我真要噶屁了。”榭季气若游丝,脚下险些站不稳。
楚樾快速上前劈晕刘生,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小心地包扎榭季伤口。
“若他醒来能恢复神智,那就说明这不是个巧合。”榭季心中盘算着,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
“你没事吧?”立夏上前关心询问,榭季手掌上的伤痕可不是短时间能愈合的,方才还流了这么多血。
“没事,你看看刘生吧。”榭季虚弱地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楚樾眸中晦涩不明,眼底隐隐约约闪过杀意,“她们都知道了?师父同意你下山不是让你当靶子的。”
榭季神色一正,“收回你现在的想法吧,我现在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