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挂着一轮明月,月光洒落下来,街上繁华喧闹,小孩吵闹蹦跳嬉笑跑向远处,风车迎风而转,四处五颜六色的花灯照亮幕城,时间好似慢了下来,不知何处吹来一阵风,夹杂着幽香。
年云浅勾起一抹笑,“我忽然想起,你还欠我条件。”
“我一直记得呢,没忘没忘。”榭季笑着说。
“等有一天我想到了,会告诉你的,到时可不要反悔。”她说完往前走去,白色发带在风中飞扬。
榭季追上,在她身侧,提着那盏锦鲤灯,“我不会反悔的。”
榭季蓝色发带翩飞,与年云浅白色发带时而相缠、触摸、分离,一同在风中纠缠,发丝也缠绕分开,竟生出些许缠绵悱恻。
黑夜中,锦鲤灯变得明亮,亮到一眼就能看见。
深夜,长乐居。
榭季、年云浅一脚才踏进门,就撞上迎面而来的明月和笛隐。
她们面色匆匆,从楼上奔下,见到他们眸中焦急之色难掩。
“小师弟!云姑娘!你们看到连理他们了吗?”明月急忙询问,“今日我们回来时就没在长乐居看见他们,现在还没回来,我觉得是出事了!”
“什么?”榭季小心放下锦鲤灯,“师姐你别急,连理身上有寻香,今早我在连理面具上撒了些。”他拿出身上小竹编成的袋子,“这里面的熊蜂能追踪气味,跟着这些熊蜂可以找到。”
在他们来时,年云浅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与地下二层那阵风中夹杂的气味一模一样!
打开袋子,熊蜂飞出,四人跟着熊蜂来到空旷大街。
夜深了,凉风拂过,繁华热闹的大街此时也有些寂寥。
熊蜂在分岔路口时,一半往右,一半往左。
“我们分开找。”榭季和年云浅往左,明月和笛隐往右。
熊蜂一路往左,榭季四处查看,最后熊蜂停在一处不再动了,扇动翅膀在原地打转。
榭季抬头一看。
“济心药堂?”年云浅轻轻念出名字,再看着原地转圈的熊蜂,“这里面有古怪。”
年云浅与榭季对视一眼。
片刻后,无光亮的药堂内,只有月光倾斜下来,照到鬼鬼祟祟的两人身上,推开窗的一刹那,一股药香扑面而来,左边药室,右边诊室,装药的木匣编筐随处可见,榭季放轻脚步,打量这个药堂,熊蜂在屋内四处飞,年云浅眼眸锋利,悄悄握紧腰间绿竹。
“嗡嗡嗡——”
最后,熊蜂皆聚集在一副画前。
那是一副名医画像,足足有一扇门那么大,纸张古朴泛黄,上面人脸已经模糊看不清。
年云浅仔细观摩,手抚上画边缘的墙上,没过多久,她便瞧见了端倪,“暗门。”她看向榭季,“有机关。”
榭季了然,四处寻找。
更多的熊蜂涌进来,在屋内四处飞舞。
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榭季和年云浅看向窗外,明月和笛隐正翻窗而入。
“你们怎么来了?”榭季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
“我们跟着熊蜂,然后在一个小巷里看见阿言躺在角落,我们问了他之后熊蜂就往这飞了。”明月也压低声音。
“阿言?他怎么说?”榭季问,“他怎么会在相反的方向?”
“阿言说他和连理走到济心药堂后,有人偷了连理面具,连理追了上去,后来他见连理久久不会就去找他,在小巷里看见有人绑架,然后他就被人打晕了。”明月陈述一遍。
“那他看清楚是谁了吗?”
“没有,他说其他的他一概不知。”明月摇摇头。
“他们没进药堂,那也就是说,连理被绑后,被人带回了这里?”榭季望向那幅画,“这里有暗门,我们找找看。”
年云浅凝视某处,几乎同时笛隐也看向那个榆木药柜,却并无动作,轻摇折扇,挑眉看向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摇你那个破扇子!”明月现在就想把他那把扇子丢的远远的。
笛隐默默收起折扇,那样子真的像怕她把自己的宝贝扇子丢了。
年云浅走向药柜,抽出其中一个药匣,摸索一阵。
“开了。”榭季在画像前,看着那幅画缓缓升起,一扇石门慢慢打开。
门后没有一丝光,幽暗深邃,门极狭窄,仅容一人通过,门开的同时还伴有一阵难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