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堂官员窃窃私语,皇帝位坐龙椅,眉头紧锁,头脑隐隐作痛。
虽说姜允已经在不断医治,但这只是缓解,并非痊愈。
“肃静。”
见朝堂喧闹不止,福公公直接制止。
文武百官想起昨夜大牢之事,心急如焚。
“陛下,那季文林死不足惜,不过他那同伙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万一暗中潜入宫中,这可如何是好。”
“照我说,抓住这两人的时候就应该立刻处决,哪还有后面这些事,是吧陈大人。”
文官的担忧皇帝何尝不是,只是后面武官说的话却令陈亦舟眉头一皱,目光一撇,看向一旁的人。
“武大人,您这话说的倒像是在下的不是。”
“难道不是?做为抓住他们的你却没看守好,还让敌人混进大牢将人杀死,说不定啊,还是你故意的呢。”
“究竟是不是,陛下自有定夺。”
脑袋终于缓解,皇帝这才重新睁开眼。
最初喝药的时候药效发作,短暂的缓解几日,这段时候没有姜允配药,头疾倒是越发疼痛,竟比以往更甚。
“这件事朕自有定夺,不过让敌人潜入大牢,终归是陈爱卿的责任,下去自行领罚吧。”
“是陛下。”
“至于这逃出去的那人,就暂且由武爱卿来执行并将其抓捕,武爱卿可有异议?”
“臣无异议。”
“既如此,那今日就先到这里,众爱卿退下吧。”说完,皇帝又将手放在头边,靠在龙椅上。
见此,一旁一直观察他的福公公上前,“退朝~”
……
“什么!?”
“将军,这事该如何是好?”
纪凌深看着陈亦舟传来的书信,心一阵烦躁。
“既然陛下将此事交于武高,那就让他来处理,我们当务之急是查清瘟疫,季文林那件事就让牧驰暗中打探。”
“是。”
突然想起什么,纪凌深看向书桌前的虎津。
“这几日为何不见姜姑娘?她在还待在药房?”
“呃……好像听太医院的吴太医说姜医师出城采药去了,说是城中没有她想要的药草。”
闻言,纪凌深眼眸看向手中的书信,手不自觉捏紧纸边。
近日京城事发突然,难免引起百姓恐慌,更别说藏在暗中的叛贼何时再度出现。
言毕,虎津看着纪凌深放下书信,拿过一旁的剑走出书房。
“守好南春街。”
“啊是将军。”
……
一株草药被人连根拔起,姜允凑近一看。
叶片锯齿,正面呈深色的墨绿,背面呈深灰。没错,就是幻墨草了。
既然解药不行,那不如用毒。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那就必然就其压制之物。小允啊,万事急不得。
回想多年前师父的话,姜允如梦初醒。
对啊,既然没办法完全医治瘟疫,那倒不如试试用毒来压制。
“咻——”
姜允正想的出神,突然一柄飞刀使来,直向她的后脑勺。
见飞刀越来越近,姜允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见一个什么东西从她眼前使过,那飞刀改变方向深深刺进大树上,不断来回颤动。
望向身后,只见一名女子身骑红马,手持软鞭,身穿华服,头发半束散在腰间,裙摆垂坠如云,外袄金线刺绣的金莲随步履若隐若现。
两人四目相对,姜允见她第一眼只觉“好美”。
眼眸清澈如水,尾稍微微翘起,风一吹犹如画卷。
“鹤姐姐!你等等我们。”
说话期间,一名身穿淡紫色的少女骑着马跑过来,到两人面前停下,还未等她说话,余光看见什么似的,跳下马双眼紧盯姜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