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间,人门开了!
?可是他的狗呢???
贺芜满村乱串找狗,满头大汗,高强度上窜下跳太久,喉咙火辣辣的。他急的烧心,眼看着人门都要关了,才听到角落树丛里传来“叭叭”的熟悉大叫。
贺芜恨不得对它破口大骂,但这会确实顾不得了,他几步猛冲去一把捞起小黑狗,一跃飞下泥路铆足了劲往人门狂奔。
五十米…
二十米……
人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关闭。
十米…
五米…
人门只剩一条缝了。
啪的一声!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牢牢抓住这扇门,猛地拉开!
#论大力出奇迹#
贺芜矫健地一跃——
在这一瞬间,刚刚还乖顺的黑狗崽子却猝不及防地一蹬腿,一下子从贺芜的臂弯挣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放慢了,贺芜惊骇的眼中映出那小小的身影。小家伙从他怀里跳到地上,头也不回地向远方的巨兽奔去。
可四周土地颤动,地缝开合,似乎马上就要把他的小狗吞噬。
惯性作用下,贺芜连滚带摔地落到了地上,门在他身后关闭了。
他耳边听到车来人往的嘈杂声,他顾不得。急吼吼地又去开身后的门。
门打开,里面是脏兮兮的蹲式厕所。
他回不去红花村了。
那只蠢狗…在红花村至少救了他三次……
他死死把着门,力道大的几乎把门框捏,呼吸急促,眼眶泛红。
他耳边传来嗡鸣,能听到他的心脏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喂,你到底在伤心个什么劲儿啊?”
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带着无语在他身后响起。
他回过头,那揪心的难过让他喉头都梗了,说话瓮声瓮气的,“是你。”
那天那道士。
这时贺芜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这是个灰扑扑的丧葬铺子。铺子里呼呼吹着冷气,一堆杂七杂八的花圈黄纸堆在他店里的台子上,卷帘门外车来车往。这次这道士没有装模作样地穿烂道袍了,好歹穿了件现代服饰。只是那又肥又松的夏威夷短袖和大裤衩显得这人身形更清瘦了。
道士照例没个正型的坐在角落的太师椅上,一只手拿蒲扇一只手掏耳屎,带点无语瞅他。
“你那狗儿命硬着呢,你死了它都不会死的。”
这人把耳屎弹飞,抬眸直直看向他,眸亮如火,“怪我眼拙,当时没认出来。不过我不信你一点没察觉到…你真觉得,那是只普通小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