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大家早知道这一点,也许级长她就不用这么难过了。”
菲欧娜还清楚地记得女级长扶着墙从盛洗室的小隔间走出来的样子,惨白的脸,潮湿的衣袍。
她大抵是不想让她知道她哭过,可菲欧娜还是发现了。
菲欧娜并不知道是谁把艾丽娜关在了这里,但她知道这不过是艾丽娜遭受的冰山一角。
事实上,拉文克劳们在上学年的最后张开双手拥抱了接纳了艾丽娜。
可斯莱特林们没有,一些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们也没有。
他们经常会和艾丽娜开一些恶劣的玩笑:
“为什么拉文克劳还让你当级长?他们都害怕你了,是吗?果然,勇敢是格兰芬多独有的!”
“斯莱特林可没有这样的“传奇血统”!”
“嘿,我猜你应该不想把我们变成猪吧!在邓布利多校长的眼皮子底下犯案,这可一点都不拉文克劳。”
艾丽娜似乎是习惯了这些,或者说她用无动于衷来掩饰自己的难过。
可菲欧娜知道:艾丽娜真的很难过,她非常非常难过。
或许是因为家庭,又或许是因为天赋,她总是能敏感地察觉到别人的不开心,难过。
菲欧娜习惯保持微笑,可她不是乐观快乐的孩子。
难过,悲伤对她而言再熟悉不过。
她总是站在母亲紧闭的房门外,幻想有一天克丽丝会打开房门拥抱她。可她的等待毫无意义,带给她的只有难过、悲伤。为了不让安德莉亚担心,她学会了在难过的时候保持微笑。
很多时候,悲伤最好缄默无声。
不可避免地是,菲欧娜成了一个悲观主义者,她总在一些时候做一些最坏的打算。她和莉莉并不相似,莉莉总是乐观的,认为一切都会圆满。
但她与西弗勒斯也不相同,当西弗勒斯认为一切不会圆满,果断放手时,她不会。她认为一切不圆满,却选择和莉莉站在一起坚持到底。
她的眼前是克丽丝紧闭的房门,身后却是安德荆亚赠予的金盏花花园。她对这悲伤的等待又有什么可以害怕的呢?
可艾丽娜没有安德莉亚……也比她承受更多......
菲欧娜想:这糟糕透了。
“你的想法很对,娜娜。”
莉莉握住了她的手,坚定道:“让我来帮你,让大家了解一切,让大家不要再害怕坎德林洛级长,让编造了喀耳刻女巫流言的人为他们不负责任的夸夸其谈感到羞愧!”
“我不觉得你们两个人可以干成什么事。”西弗勒斯将梨又往菲欧娜那里推了推:“不如吃块梨,你们应该知道我们在……”
“是啊!是啊!两个人怎么够啊!至少加上我和西弗勒斯啊!“卡尔文兴奋地用力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肩,完全没注意好友忍无可忍的表情。
“四个人也不……”
“就这么愉快地……”
"Langlock(锁舌封喉)!"
卡尔文惊恐地捂着嘴,西弗勒斯平静地收回了魔杖:“在你学会礼貌,和尊重别人说话之前,你最好闭嘴。对了,这是我研发的新咒语,灵感是你上学期中的那个打油诗诅咒,现在最大的用处——”
“让你保持安静一分钟。”
“放心,等我完善它之后,你就可以安静更久了,麦克米兰先生!”
卡尔文绝望地把脸埋在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