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二人入座,冯会长不露声色地打量过他们二人,拿起桌上的文件发话,“今日是书昭在我们商会合同到期的时间,这几年来的合同文件,已做好清算,还请诸位先看上一看。”
会长开了口,众人先收起心思,待一页页翻看过那些文件,顿时被上面的数字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率先忍不住,站起身大声道:“会长,这文件数字是否出错了?”
冯会长佯装不解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当初贺老会长不在后,贺三爷接了个挂名的位子,说好给的是商会百分之五的红利,怎得这上面的是百分之五十?”
“就是啊冯会长,商会可是我们一手打理的,即便是贺老爷子在的时候,也不过是十的股份,怎得贺书昭一个挂名的,竟要分掉我们一半的钱?”
“贺书昭分文不出,我们这些年的拼命,岂不是给贺书昭白白送上!”
贺书昭也惊觉不对,明明当初签的是百分之五的分成,怎得如今变成了一半?
若是续约,商会要拿出一半的钱来,若是不续,那这一半的钱贺书昭得退回商会,不管坚持哪个结果,势必会引起另一方强烈的不满。
这样的烫手山芋竟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贺书昭撑着额头,可他越想细看,文件上细小的方块字越是模糊不清,仿佛在游动的虫子一般,贺书昭的脑袋也越来越重,旁人争执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成了分外刺耳的噪音。
眼前的一切越来越远,贺书昭身子一歪,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下,晕了过去。
傅淮之早已伸手把人往怀中一带,拂开贺书昭被冷汗浸湿碎发,轻柔地抚着贺书昭的眼尾。
众人的声音愈大,“这到底是什么个意思!若要我们商会拿出一半的钱出来,我第一个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我也是!我们自己赚的钱凭什么分出去一半!”
“不同意!”
听到众人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傅淮之微微抬手,场上的人便安静了下来,他抬眸看向众人,朝手下比了个手势,“退会的钱我已经准备好,今天来,只是想请诸位做个证明。”
手下的人拿着一个个箱子摆在桌上,其中领头的人说道:“傅爷吩咐,这笔钱由傅家出,暂拟了个合同,贺三爷名下银号公馆公司暂压在傅家,傅家分文不动,待到贺三爷银钱足够的那天,便将这些东西双手归还。”
贺书昭退会,且商会还有大笔的钱入账,这一举两得的好事会不同意?马上有人站起来表态,称在场的都是见证人,绝对支持傅淮之的意见。
有谨慎的人问道:“你白白送大笔钱给我们,莫不是也想在我们商会占个什么席位?”
傅淮之垂眸看着怀中的人,“不需要。”
他要的,已经到手了。
傅家大院里,吴海华看着手中的合同,向来一丝不苟的他竟不自觉地指尖颤抖。
“看明白了吗?”傅淮之问。
吴海华眼睁睁地看着手中被抽走的合同,半晌,抬头道:“这与我和三爷之间无关。”
“好。”傅淮之赞赏道,“你继续跟着他。”
吴海华颔首,看着房内还未醒来的贺书昭,不由面露担忧。
贺书昭躺在床上,即便睡着了,依然眉头微蹙,心事都跟着他进了梦里,叫他睡不了一个安稳觉。
傅淮之伸手抚平贺书昭的眉头,睡梦中白净的脸蛋乖巧又漂亮,于是他便在贺书昭的脸上肆意抚弄起来。
指尖一路向下,灵巧地解开睡衣的纽扣,白嫩的肚皮上还有一大片青紫的淤痕,显得尤为可怖。
眼神在肚皮上停留片刻,傅淮之想了想,应当那一晚他踢的那脚,当时他有些生气,没控制好力道。
于是傅淮之低下头,舌头在淤痕上舔舐着,留下一道道水渍。
贺书昭就在这种怪异的状态下醒来。
肚子上有什么湿湿软软带着温热的东西滑过,下一秒,就看见傅淮之抬起头,黑漆漆的眸子看着他,即便他处于刚醒的朦胧状态,也被其中暗藏的欲望惊惧。
“你……你在做什么?”贺书昭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他在害怕。
傅淮之却笑了,他从未笑得这么显山露水过,脸上的桀骜和兽性仿佛带着嗜血,要把贺书昭吞吃入腹般恐怖。
“想吃掉你。”
傅淮之说,“想把你从头到脚,一点皮肉骨头都不落地吃掉。”
说完傅淮之又埋头下去,甚至在胸口上咬了一口,力道很轻,但那处皮肤实在太柔软,贺书昭身体不由一抖,眼神中满是恐惧。
傅淮之又握着贺书昭的手,从指尖开始,一点点的舔舐,仿佛在品尝一块甜美的蛋糕,奶油化在嘴边,傅淮之抬起头,把贺书昭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你已经彻底属于我,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