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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费然到底没答应所谓的表白。

他想起当初丁文瀚缠着江晚时，对方明明一副苦恼的样子，没成想现在身份转换，变成江晚缠着他了。

之前一起上下学，是为了防止丁文瀚骚扰江晚，现在成了给江晚制造机会。

但偏偏，许费然并未因此远离，也没说真的跟对方决裂。

难怪江晚会说许费然也是喜欢的。

关于是否喜欢这件事，许费然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说没有喜欢显然不现实，无论是周围人还是他自己，都能明显看出他对江晚的敌对意味减少很多。

恶意少了善意就多了，厌恶少了喜欢就多了。

但要说这就是喜欢，许费然是不认同的。

他自认是喜欢女孩的，虽然这些年没认真谈恋爱，但他对男性是没有欲望的，哪怕消遣物也和女孩有关。

而且，他不觉得投射好意就是喜欢。

左思右想出不了结果，许费然将心情归结为不喜欢也不讨厌。

他原本可以坚持这个看法维持和江晚的关系，可一个吻打破了所有心理建设。

他不反抗这个吻，甚至沉醉于这个吻，他为这样的想法感到惊慌。

既然想不清心中所想，干脆就用惯常的逃避手段，许费然从吻里清醒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他答应江晚回房间睡，但必须像之前一样各自安好，谁也不打扰谁。

江晚爽快的答应了，身体却不死心的往许费然身上凑。

许费然推开，说这不代表两人在一起了。

“那我的表白呢，是不打算给回答？”江晚便又问。

实际上，在对方回答的时候他就明白了意思，不管有没有喜欢，至少现在的许费然没法投入一段感情。

他尊重对方的选择。

更重要的是，他想到许叔叔离开不久，现在自己做出这样的行为，其实算过分的。

许费然默认了不回答，甚至大有当做表白这件事不存在的意思。

江晚没反对，只默默帮他把被子拿回房间。

至于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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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识杨发现，最近许费然和江晚的关系好像好了很多。

江晚冷淡的性子班上人都清楚，平常找他问个问题都要做点心理建设，生怕对方冷淡拒绝，亦或是流露出一点不耐烦。

但他最近频繁被许费然骚扰，那么笨的脑袋教起来倒是耐心十足。

关键江晚在忙着准备竞赛，以往这是他最焦虑的时候，现下却心情很好的样子，许费然一问问题就笑盈盈的凑过去。

许费然更奇怪。

突然爱学习还能说是父亲离开后的一夜成长，但他跟江晚说话时明显态度和缓，平时也不跟江晚作对了。

方识杨疑惑两人关系为何变好时，陈乐乐表示，会不会是两人关系本来就好。

毕竟此前两人隐瞒了住在一起的情况，说不定之前的不对付都是装的。

陈乐乐越说越觉得对，还兴致勃勃的开始分析。

说两人住一起的关系被戳破后，似乎关系就好起来了！

他更加坚定这个想法，却见方识杨一副不赞同的样子。

“我毕竟跟许费然做了那么久的同桌，看得出来之前他对江晚是纯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