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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凉语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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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祁南、许乐闻和白赫嘉三人迈进教室的一瞬间,教室里的吵闹声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白赫嘉和赵雯雯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到一处空座位上,沈祁南和许乐闻则紧随其后,尽量不露出任何破绽。

教室的气氛压抑而紧张,似乎每个人都在心中默默地评判着他们。尤其是白赫嘉,他能感觉到许多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仿佛在等待他犯错。

“你们怎么回来了?” 等到白赫嘉坐下,前面的女生慢慢转过身,低声问他,声音略显惊讶。

白赫嘉尽量稳住情绪,不让自己显得很慌张,“老师说过几天会好起来的,所以我就回来了。”

女生点了点头,随后转回身去。

本想趁着课间去找一找线索,结果白赫嘉被周围好几个同学围住。

“迟墨,为了追孟婷婷,你还真敢下手啊,人家黎书的脚可是用来跳舞的。”

“就是啊,听说演出前黎书脚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呢,即使做不了首席还硬要上台,老师都拿她没办法,只能将她的舞鞋换成黑的,让她以黑天鹅的身份登台。”这样即使在台上流了血,也不会被人察觉。

“你说你讨着什么好了?孟婷婷最终也还是没答应做你女朋友。”女同学轻声说道,语气里夹杂着几分不屑与嘲弄。她的话音刚落,眼神便不安分地往赵雯雯所坐的方向瞟去,似乎在寻找某种反应或回应。

赵雯雯坐在不远处,虽然看似专注于手中的书,但她的耳朵早已捕捉到了这段对话。她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掠过一丝不悦。

只敢在背后嚼舌根,有本事也当着我的面说啊!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着实把白赫嘉给紧张坏了。

据了解,这个迟墨本人各科成绩都十分优异,长得也很英气,但因为心理问题,性格孤僻,为人处世成了他致命的缺陷。他的世界里只有无尽的黑暗与一颗即将枯萎皱缩的心。

直到后来孟婷婷的出现,他不由地被她吸引,她很漂亮,很孤傲,她经常独自一人,与他一样。

“高楠,徐闻,我说你们俩对迟墨也是够忠心的,什么脏活都帮他干,最后保不齐还要替他进监狱呢。”

教室里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凝重,白赫嘉和许乐闻都感到自己在一瞬间被逼到了角落,无处可逃。

“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白赫嘉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道,“都已经处理好了,我也不在乎什么孟婷婷了。”

周围的同学们听后,虽然仍有些不满,但也没有继续追问,渐渐散开了。沈祁南和许乐闻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走到白赫嘉身边。

“你还好吗?”许乐闻低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白赫嘉点点头,但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没事,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沈祁南环顾四周,注意到有几个人一直在偷偷观察他们。他意识到,这里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教室,而是一场危险游戏的一部分。

“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沈祁南压低声音对其他两人说,“两双舞鞋就是关键,那双黑舞鞋在她的脚上,我们要尽快找到那双白舞鞋。”

“先去一趟更衣室,这件事的源头就在那” 沈祁南现在异常笃定。

因为是上课时间,更衣室里空无一人,只有一排排的衣柜和几面镜子。沈祁南和许乐闻开始在各个柜子里寻找线索。可惜的是白舞鞋没找到,却找到了一个娃娃。

这只布偶娃娃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乌黑秀丽的长发梳成两条小辫子,垂挂在耳旁,芳华俏丽。娃娃睁着一双黑色透亮的大眼望着自己,一袭黑色芭蕾舞裙,仿若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一般,只是眼底那抹凄凉与绝望却怎么都无法掩去。

白赫嘉竭力想将染在布偶身上的血渍抹去,他擦得很用力,却于事无补,舞鞋上的血迹依旧残存,正如娃娃眼底那抹凄婉无望之色永远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擦着擦着,突然有女生说话的声音从舞蹈教室里传来,四人赶忙来到教室门口,发现里面正站着两个身穿白色芭蕾舞裙的女孩。

“黎书,恭喜你当上首席,放学我们一起去庆祝啊”

白赫嘉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心里一紧。

女孩容貌清丽,笑容明媚,本应该有个美好的未来。

“好啊,我请客”黎书答应的很爽快。

“那个..可不可以叫上迟墨啊,他之前帮过我,所以我想借此感谢他。”

忽然,眼前的舞蹈教室在顷刻间化为一片虚无,取而代之的是一处偏僻的巷落,破晓时分,斑驳光影,路灯不似往常那般明亮,一道娇小的身影孤身一人走入了这条小巷当中。

这是黎书上下学必经的道路,只是今日的天色却比往常要昏暗许多。她攥紧书包带,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前挪着,面色平静,心底早已是打起了鼓。

当她走到拐角处时,“砰!”玻璃酒瓶摔地破碎的声音袭入耳畔,随之三道高大的人影印入眼帘,其中一人正对着她,倚在墙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另两人的嘴边都叼着一支烟,神色冷冽得看向趴在地上的男人。

空气陡然间冷寂下来,那悠然靠在墙边的男人注意到了她,有些微微怔愣,黎书同样不知所措,她很想跑走,但又怕惊动惹恼另外两人,驻足原地,慌张迷茫。

不幸的是,男人的同伴也察觉到了外人的存在,他们缓缓朝黎书所在的方向逼近...

直到回到家,安然地躺在床上后,仍然心有余悸。当时的她寒毛卓竖,身上的校服被汗水浸透,她揣揣不安,大气不敢出,缩在墙后一动不动。

就在这时,酒瓶破碎的声音再次传来。黎书悄悄探出头,只见方才倚在墙边的男人此时正神色漠然地盯着她,半晌,他转头对另两人说:“让这女孩过去”,男人的嗓音低朗,在这一刹那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当她越过三人,成功地回到了家,恐惧感顿时荡然无存,眼泪陡然夺眶而出,她当真是被吓怕了。那几人虽算不上凶神恶煞,但一看就是混社会的人,打架斗殴,什么都做得出来。

今天能逃过一劫,只能算是她命大。但事后想起那替她解围的男人,心底却不自觉地泛起一丝暖意,只因他保护了自己。

后来,依然是在那条街巷里,迟墨孤身一人倚在墙边,脚下搁置着他的书包,头上戴着一顶深蓝色的鸭舌帽,嘴里还叼着一根烟。

他的模样洒然,烟圈悠悠从他的口中飘出,朦胧了他的视线。黎书驻足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她从未如此关注过一个人...

迟墨并没注意到黎书的存在,他缓缓低下头,去看自己的脚尖,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微微侧首,黎书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他的身旁,被迟墨那样冷冽的目光注视着,她的眼底没有恐慌,没有丝毫惧色。

两人谁都没说话,巷子里寂然无声,只能隐约听到街边小摊的叫卖声。迟墨并不好奇黎书为何会出现在这,他也不会问,因为他并不关心。

“迟...迟同学”黎书鼓起勇气,轻声喊对方。

迟墨没说话,黎书倒也不在意,她早已预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继续开口:

“为了庆祝我当上首席,我邀请全班人一起吃饭,你...会来吧。”迟墨闻言,垂下眸子,发现她的手指正紧紧攥着自己校服的衣摆,看似紧张极了。

他的神色淡漠,依旧缄默不言。

黎书心觉气馁,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淡淡的忧伤,她是真心希望他能来。

“你是校芭蕾舞社的首席?”这时,沉默许久的迟墨终于开了口。

“对啊,明天就是校庆了,我会上台演出,你也会来吧。”黎书再度满怀期待地开口。

迟墨眼底闪过一抹旁人察觉不到的阴鸷,转瞬即逝。随后嘴角弯了弯,笑道:“当然,庆功宴和演出,我会参加。

黎书听到迟墨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的笑容。她点了点头,轻快地说道:“那太好了,我等你。”

迟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神色渐渐恢复了冷漠。脸上的笑意消失无踪,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巷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远处的叫卖声。

小布偶不知何时竟掉落在自己的脚边,白赫嘉弯腰去捡,他拾起小布偶,满眼愧意地对她道歉,“对不起,” 即使他并非真正的迟墨,但心知对不起黎书,即使他对她的愧疚早已不是言语所能偿还的。

陡然间,有冰冷的水滴在白赫嘉脸上,沉浸在失落情绪里的他并未在意。片刻,又一滴打在了他的鼻头,男生略带疑惑地抬头,只见方才还白净整洁的天花板上,转眼出现了一大片猩红的血渍。

几人心觉悚然,同时发现不知何时原本关的好好的窗户大开着,寒冷的风夹杂着雨水从窗口灌进来。

沈祁南也被这风吹的打了个哆嗦,他试图要将窗户关起来,却是被这股冷风吹得打颤。明明只是轻风掠过,却使人感到阵阵寒意。

不经意间朝楼下望去,黎书此时正站在教学楼前的空地上,脚上穿着一双黑色芭蕾舞鞋,典雅华美。她微微扬起头,天色阴沉,沈祁南看不清女孩的脸,只觉得她如同深夜里的幽魂,令人胆寒。

白赫嘉始终无法摆脱那份深沉的负罪感,一闭上眼,黎书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画面便浮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这时,黎书的声音如同寒风般刺入他的耳朵,“我的舞鞋丢了,你可以帮我找找吗?”

那声音幽幽飘来,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回荡在整个教室里。白赫嘉的心跳骤然加快,他知道不能停留在这里,于是立刻站起身,试图离开这间舞蹈教室。

“快离开这。”白赫嘉用坚定的语气说道,率先朝教室外走去。沈祁南紧随其后。

几人迅速离开了教室,走廊里显得格外阴暗。昏黄的灯光下,他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仿佛幽灵般在墙壁上摇曳。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每一步都像是敲击在心头的重锤。

“我们得尽快找到那双白舞鞋。”沈祁南神色凝重的望向两人。

沈祁南一边走一边沉思,“黎书的一生都围绕着芭蕾舞展开,白色舞鞋代表了她的梦想,舞鞋丢了,意味着她的梦想也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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