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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血隐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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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来一场戏,何必分真假?”寂静之后,戏声再次幽幽袭入众人的耳畔。

“梦醒繁华尽,徒留寂寥空...”两句词刚唱完,身后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许乐闻悄悄回头望去,发现之前那四名找事的玩家姗姗来迟,边走边骂,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场的氛围有多么诡异。家仆没有阻拦他们,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仿佛在期待即将发生的事情。

戏子依旧面朝观众,唱声却骤然一停,整个古楼瞬间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待四名玩家走近时,戏子悠悠转身,背对观众。

沈祁南的心跳猛然加速,他清楚地记得家仆的警告,立刻捂住双耳,旁边三人亦是。

然而,那四名玩家不以为意,甚至发出不屑的笑声。

“切!不就迟到了一会儿吗?”

谁知下一秒,说话的人双腿一软,跌坐在地,眼中露出极度的恐惧。他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仿佛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控制。剧烈的痛苦使他发出惨烈的尖叫,声音在古楼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其余三名玩家吓得脸色惨白,想要逃离,但双腿仿佛被钉住了一般,无法动弹。台上,袖袍轻轻一挥,三人顿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短短几分钟,已经杀了六个人。

当戏子重新转向观众席时,几人才敢将手从耳边放下。

“什么破游戏,才第三关就玩这么狠!”白赫嘉小声嘟囔了一句。

【倒计时:10分钟】

戏声再次响起,声音幽怨而凄凉,如同亡灵的低语。观众席上的众人大气不敢出,即使没有违规,也害怕成为下一个目标。

赵雯雯的手微微颤抖,她不敢看台上的戏子,只能盯着地板,心中默念希望这场噩梦快点结束。

戏子的唱腔渐入高潮,声音变得愈发激烈,仿佛在宣泄着无尽的悲愤。就在这时,台上的灯光突然熄灭,整个古楼陷入一片黑暗。刹那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寂静中,只有戏子的最后一句唱腔在耳边回荡:“生死一瞬,何去何从。”

沈祁南率先鼓起掌来,掌声在空旷的古楼中显得异常清脆。其他人也陆续加入,掌声逐渐汇聚成一片。

就在这时,家仆的声音再次响起,低沉而沙哑:“戏已落幕,规矩依旧。离开此地的路,就在你们的脚下。”

沈祁南抬起头,看到戏台下的地板上竟然隐约浮现出一条细微的光线,仿佛在指引他们前行的道路。光线微弱,但在黑暗中显得异常醒目,像是唯一的希望。

“快,我们走!”沈祁南低声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紧迫。

【恭喜玩家达成“Real ending”,挑战成功】

【正在脱离副本】

【脱离成功】

剧情回溯:

在西晋时期,戏子是出身卑微的女子才会从事的职业,是被社会所轻视的。然而,身为南中郎将、荆州刺史的石纶却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儿子——石铭,虽生得俊朗,却对戏曲情有独钟。

石铭的母亲虽然出身卑微,却是江南一带闻名的戏曲艺人。在嫁给石纶之前,她的歌喉和表演技艺便已倾倒了无数听众。

石铭从小便在母亲的熏陶下,对戏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某个夏日的傍晚,石铭坐在母亲的膝盖上,听她哼唱一段《寞吟曲》。母亲的声音温柔而富有感染力,不知不觉间也将石铭带入了戏中的情境。

“娘,这首曲子真好听,我也想学唱戏!”石铭睁大了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母亲。母亲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微笑道:“阿铭,若是你喜欢,娘便教你一些简单的曲子。”

从那天起,母亲教他识字,也教他唱戏,一段段优美的曲调深深地印在了石铭的心中。

“世人嘲我妄,何曾知我心?昙香一现何须怜,香消梦断影成空……”他的声音清亮而动情,仿佛一位真正的戏子站在戏台上。

母亲看着石铭的表演,眼中闪烁着骄傲和泪光:“阿铭,你真的很有天赋,若是你能一直唱下去该有多好,可惜这戏子终究是被人看不起的。”

石铭握紧母亲的手,坚定地说:“娘,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母亲去世后,石铭将她留下的戏服和戏本藏在房间的暗格里,每当夜深人静,他便独自一人在房中演练,仿佛整个世界只属于他一人。

“世人嘲我妄,何曾知我心?昙香一现何须怜,香消梦断影成空....”一次夜深,石铭正专注地练习《寞吟曲》中的一段,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石铭心中一紧,急忙将戏服藏好,装作读书的样子。

“落儿,还未休息?”石纶推门而入,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父亲,我在读书。”石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尽量掩饰内心的慌张。

石纶点了点头,叮嘱道:“不要太晚,注意身体。”他没有多留意,转身离开了房间。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石纶知晓了此事,他顿时怒火中烧,将石铭叫到面前,严厉斥责他不务正业,甚至威胁要将他逐出家门。

尽管父亲严令禁止,石铭仍旧偷偷地在夜里练习。

“你这逆子!竟敢在我眼皮底下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石纶怒不可遏。

“父亲,我只是……我只是喜欢唱戏。”石铭低声辩解,眼中充满了不甘和痛苦。

“喜欢唱戏?只有出身低微的女子才会唱戏,你身为我石纶的儿子,怎能如此不知羞耻!”

石纶二话不说,直接将石铭关了起来,并下令烧毁了所有的戏服和戏本。石铭看到自己心爱的戏服化为灰烬,心中满是绝望。

石铭蜷缩在房间的一角,脑海中回荡着父亲的斥责。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身为男子就不能唱戏。

日复一日,石铭被关在黑暗中,孤独和绝望如同黑夜般笼罩着他。他的身体渐渐消瘦,眼神也逐渐黯淡。

几天后,石铭被关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身心疲惫,眼神黯淡无光,昏暗的光线使得房间更加阴沉。

可是,石纶依然没有要放他出来的意思。

石铭心里清楚,父亲心中的传统观念根深蒂固,认为男子该有男子的气概,而不是像他这样,站在台上,唱着那些缠绵悱恻的曲调。

梦中,他拿着母亲留给他的那件戏服,轻轻抚摸着上面的丝线,那些绣着金线的花朵和飞鸟,仿佛在微弱的烛光下活了过来。可是,现实总是无情的,每次他从梦中醒来,看到的依旧是那四面冰冷的墙壁和锈迹斑斑的铁锁。

某天夜深人静时,一名年轻姑娘匆匆跑了进来,她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

“哥,你这是何必呢?去跟父亲认个错,你就能出来了!”她的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关切与心痛。

姑娘身着一袭蓝色长裙,衣料在微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她的发髻高高梳起,上面点缀着几枚精致的玉钗,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是石铭的妹妹-石宿泱。

石铭无力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认错又能如何?父亲不会理解我的心情。”

宿泱急得直掉眼泪,“哥,求你了,母亲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但我...没有办法。”

石铭用最后的力气,写下了自己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父亲……若我生为女子,是否就能自由地唱戏?”

直到生命的尽头,他都在追寻着那个未圆的梦。

直至最后,他都只是在痛恨自己未能生为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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