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在店里吗?我倒是来来往往好多回,从来没听到过孩子哭声。”
我听得一肚子气,正要上去呵斥,却被一个人抢在我前面。
一个全身黑衣的健壮男子闲闲走到两个妇人面前,似笑非笑地问:“这两位大姐是要进去听琴啊,还是买琴啊?看两位这双手,肯定是行家了?”
那是郭解。我的视线随着他的话落到两个妇人的手上——戒指倒是戴了好多个,不过掩不住那粗糙壮硕的手指。
那两个妇人听了郭解这话,先本能地想将双手藏起来,又气急败坏地骂道:“关你什么事!我们就爱站在这里不进去!”
郭解还是似笑非笑地:“这家琴坊我入了股,两位大姐说,你们站在这里议论东家、耽误生意,是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呢?”
郭解什么时候在琴坊入了股?我听了心下诧异,扭头看秦菀,秦菀不动声色。
两位妇人将信将疑:“你……在这里入了股?”
郭解点头:“怎的,两位要看入股契约?说起来郭某也算是此间的老板,两位这样捧场,郭某可要谢上一壶。”
“不不,我们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两位妇人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郭解看着她们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被一丝戾气代替,低头哼了一声,就预备走开。
秦菀一拉我的衣袖,加快步子走过去。郭解抬头看见了我们,一时愣在当地。
秦菀早我一步与他擦身而过,丢下一句:“我这琴坊可不招股。”
郭解连声说:“知道,知道。”
秦菀进了店,又回头对郭解说:“中午进来喝杯茶,听听琴。”
“啊?好咧!”郭解喜出望外,这好像是秦菀第一次对他发出邀请,尽管仍然没有好脸色。
秦菀先进去了,我和郭解落后一步。我目视前方,只嘴皮翕动着说:“你敢戏耍我二姐,我和我阿哥都不会放过你。”
郭解和我一样目视前方,似笑非笑地说:“你二姐那么厉害,谁敢戏耍她?”
我倏地扭头,犀利地盯着郭解。
他也转头,看出了我的认真,于是也正色说道:“你放心,我绝不是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