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跟埃米尔·菲洛曾戴脸上的面具一模一样。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堵车了,这些疯狂的游行者......”
举着支持安德鲁·凯拉游行牌的群众无视车辆穿过马路。
托尼扯动嘴角:“百年孤独帮......很多人都觉得这个帮派是一群反社会,只因为长得好看就崇拜杀人犯,这是不明智的……但,表面上的疯狂崇拜其实隐藏了更深的东西,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男人的脸又出现在了后视镜里,他眼睛微眯,也没有要听两个小孩回答的意思,自顾自地说:“这个帮派里有很多人都曾是反叛帮的成员,埃米尔·菲洛,之前在海边跟你们一起被打捞上来的那个人,他过去是反叛帮的首领,可他太极端从而被驱逐。百年孤独帮就是一派支持他的人,他被驱逐,这群人也就跟他一起出来了。”
前方的车辆狂按喇叭,帮派成员跳上他的车头蹦蹦跳跳破口大骂,彼得困惑:“这跟他们崇拜安德鲁·凯拉有什么关系,因为极端所以才会崇拜吗?一个天秤左右摇晃,当一端的重量远远超过另一端,这叫做极端,那么这个天秤是什么?”
天秤.....?
暖气打在身上,时间久了有些发闷,艾尔的眼神聚焦到驾驶座靠背的一角上,尤比拉·霍利斯说埃米尔·菲洛是个废物,她肯定是认识埃米尔·菲洛的,或许交情还不浅,她也曾试图教导戴卫·阿德,让迷茫的男孩去做一个付诸行动的理想主义者,如果她的循循善诱全来自埃米尔的授意,或者是她认同埃米尔的理念从而去实践呢?
什么样的理念?付诸怎样的行动?若是真的像托尼·斯塔克所说埃米尔·菲洛是被反叛帮驱逐的,那么......
“斯塔克先生,”牛皮笔记封壳沾上了水珠,艾尔的目光从靠背转移到车内的后视镜上,男人的睫毛很长,天然深情的瞳孔回视着她,哪怕是在邪神空间里她也未曾这般直视过他的眼睛,女孩舔了舔被暖风吹干的下唇:“你知道反叛帮反叛的对象到底是什么吗?”
男人怔愣,他也看向窗外的那面红砖墙,如鲠在喉般低吟道:“一切。”
......
车停在了皇后区,托尼·斯塔克没有下车,他一手挂在车窗上,对两个小孩嘱咐:“小孩,告诉你们这些是想提醒你们别牵扯进帮派斗争里了……”
“咔嚓!”
一闪而过的灯光伴随着快门声从旁边闪过,托尼的话被打断,三人一同看过去,是梅姨。
梅姨正举着相机往他们的方向拍照,被发现她也不心虚,指着他们头顶的树影开开心心地说:“这个角度刚刚好。”
说着,她走进一看才发现两个小孩跟落汤鸡一样:“我的上帝啊,发生了什么?”
她把相机收起来一改刚才的和颜悦色,愤怒地问唯一完好的托尼·斯塔克:“斯塔克先生,你带他们去了哪里?!”
托尼拉上车窗:“......这不关我的事。”
梅姨隔着窗户瞪他,揽住艾尔跟彼得就往回走。
“梅姨,我还有事想问一下斯塔克先生,你先带艾尔上去吧。”眼看托尼就要离开,彼得急忙道。
梅姨摇头挥手让他走了,艾尔也推拒道:“梅姨,我的衣服已经快干了,我可以回慈善会......”
女人按住她的肩膀,拧了拧她的发根,水滴哒哒哒地往下滴,她没说话,只幽幽地看着艾尔,女孩这才哑了声。
车窗打开,托尼向去而复返的彼得挑眉。
“斯塔克先生,我之前给你发的信息你看到了吗?”
托尼的手搭在窗户边缘轻敲,他想了想:“看到了,我太忙,应该是忘记回你了。发生了什么吗?”
“额,已经没事了……”彼得吐字打着结,犹豫了一下才道:“你知道哈皮最近在忙什么吗?他也不回我消息了。”
托尼的指尖顿住,又继续点着窗户:“他有秘密任务。”
“什么任务?”彼得紧张地问。
“都说了是秘密了。”托尼抬眼,面无表情。
男孩垂眸有些丧气:“我只是担心他……”
过了好一阵,彼得以为托尼不会再回答时,男人说:“陷落事件发生后,有一些高龄变种人一夜之间老去……”
彼得竖起耳朵。
“我怀疑队长也会这样,所以派哈皮去找他了,”男人收回手放在方向盘上,神色凝重,“别说出去,你也知道他还在通缉令上。”
男孩用毛毯擦了擦耳边的头发,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托尼:“斯塔克先生,你之前说你们正在寻找原因要我不要插手,我能问问陷落事件现在有线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