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要很久以后才能发现。”靳煓不知何时醒来了,声音还带着初睡醒的沙哑,冰蓝的眸子却早已清明,盛满了对云殊意的温柔。
“刻这么肉麻的话。”云殊朵耳尖染上绯色,他戒指重新戴回靳煓的无名指,“不会又是白景教你的吧。”
“宝贝这可冤枉人了。”靳煓动了动手臂,将人锁在怀里,“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永恒了。”
“少来这套。”云殊意用脑袋顶了一下男人的下巴,“去洗漱,顺便把你的胡子刮了,很扎人。”
靳煓闷笑着低头,故技重施,用胡茬去蹭云殊意的额头。
“靳煓!痒!”云殊意缩着脖子往后躲,手掌抵住男人下巴用力推开,却不料靳煓反而低头吻住了他反应过来,靳煓突然张嘴,齿尖在云殊意手心的软肉上留下了一个暧昧的咬痕。
“你——”云殊意扬手的瞬间,靳煓发挥身为黑暗哨兵的实力,几乎是闪现一般翻身下床,出现在五米开外的地方。
“有本事你别跑!”云殊意抄起枕头朝着男人的背砸去,“让我也咬一口!”
“等我洗干净。”靳煓稳稳接住枕头放在一旁的斗柜上,斜倚在浴室门框边,语气带着几分轻佻,“就躺在床上随老公咬,怎么样?”
云殊意的脸更红了,他又拿起一个枕头作势要扔,“靳煓!你能不能正经点!”
最后云殊意终于在去医院的路上报复回来了。
走进医院,无数道目光齐刷刷落在云殊意——身旁的靳煓——的脖子上。
靳煓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指腹能清晰地感受到齿痕的轮廓,语气有些惋惜:“宝贝咬得真狠。”
云殊意看了眼靳煓脖子上红得泛紫的牙印,沉默两秒后,轻哼一声:“不可以?”
“当然可以。”靳煓牵着云殊意的手继续往前走,“但这样的话,就没有人能看见我们的情侣戒指了。”
“我以为靳上将二十八岁应该足够成熟稳重了。”
靳煓挑眉,“我还不够稳重?至少我现在没有故意把手举起来给他们看。”
脑补了一下靳煓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的画面,云殊意打了个寒战,默默抓紧了男人的手,“还是算了。”
他小声嘀咕道:“咬痕已经够明显了,再加上戒指……明天的头条新闻肯定是我们了。”
靳煓的终端突然疯狂震动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恐怕不用明天,现在已经上新闻了。”
“谁打来的?”云殊意好奇凑上来。
“白景。”靳煓同云殊意一起走进电梯,接通电话。
“云殊意醒了?!”白景清亮的声音立刻炸开,“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刚醒,正准备通知你。”
“你们现在是在医院吧?”对面传来椅子被拖动的声音,“我现在就来找你们。”
“不用——”靳煓拒绝的话还没说完,通讯就被切断了。
靳煓按了按眉心,对云殊意说道:“你昏迷后,白景一直都很自责,他认为是自己让你黑雾区才导致你昏迷。”
他顿了顿,“他可能会……格外热情。”
“没关系。”云殊意摇摇头,“我也很久没见白教官了。”
——直到见面后,云殊意才明白靳煓所说的“格外热情”是什么意思。他生无可恋地坐在医院办公室里,后悔没有在做完检查后立刻离开。
来看望他的人不止有白景,温煜枫、回霄、曾俊……连只有一面之缘的杨心方也来了。
他们将云殊意团团围住,问题一个接一个。
“我身体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
“开学我会回去上学。”
“晕倒原因我也不清楚,就是突然失去了意识……”
云殊意回答得口干舌燥,向被挤到人群外围的靳煓投去求救的目光。
靳煓立刻走上前,将人从包围圈中解救出来,“殊意需要休息。”
“有什么话改天再说。”
离开时,一声洪亮的呼喊从身后传来:“云殊意!”
“你缺了一学期的精神体实战课,这个学期我可不会批假了!”
云殊意回头,露出一个和当初一样露出一个温和却暗藏锋芒的笑容:“杨教官,这次,我会打败你。”
说罢,他同靳煓一起离开。
回去的路上,靳煓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首先要先把落下的课程学完,”云殊意掰着手指道,“然后完成学业,再去你手下服役五年……”
“最后——留在军部。”云殊意望向靳煓,“我要申请调往你的直属部队。”
靳煓注视着云殊意,做一个耐心的倾听者,“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