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南宫翎月差点被噎住,连忙喝了一杯茶才缓过来。
她虽然知晓洞房花烛夜要做的事情,但也禁不住被别人随口说出来。
她现在心情开始忐忑起来。成婚意味着她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不能像在侯府那样随心所欲,也不能时刻陪伴家人。
南宫翎月放下桂花糕,“大哥还在王府吗?”
玉屏说:“将军已经离开了,他临走时托小厮告知,说他不方便跟进来,而且明日军中有事,就先回侯府了。”
“嗯。”南宫翎月应声,情绪有点失落。
她早该想到的,这里是摄政王府中,后院都是女人,大哥是无法进来的。
据说这里妾室有108房,住满了偌大的王府,她们均是各大世家的小姐出身,无论是否自愿,都免不了为家族利益牺牲。
人人都说祁承昀权倾朝野,其中的“权”到底是靠自身能力获得还是靠这些女人的裙带关系获得的呢?她实在好奇。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卧房门外终于传来动静。
“表哥,闹洞房!”杨向安紧跟在祁承昀身后,浑身酒气,显然是已醉得不省人事。
摄政王的洞房,旁人皆不敢擅入闹场,唯有他这沾亲带故的表亲,执意要跟随。
祁承昀面露厌色,侧身躲开,冷声下令:“来人,拖出去!扔柴房。”
不出三分钟,杨向安嚷嚷的声音就消失了,只剩下一个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南宫翎月不禁绷直身子,羞赧地绞着手指,生怕祁承昀突然扑过来。
玉珠和玉屏两个丫鬟行礼过后,就被祁承昀摆手示意两人退下。
等房门再次被关上后,房间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安静得可怕。
祁承昀走近床边,拿起桃木剑揭开了盖头,南宫翎月盛装的样子映入眼帘,他看得一愣一愣的。
“夫君?”南宫翎月一脸娇羞,脆生生地喊了一声。
祁承昀毫无准备,听到这个新称呼,木讷了一下,然后迅速转身,趁着放桃木剑的间隙缓冲。
他拿着两杯合卺酒来到床边坐下,“王妃,请!”
两人手臂交叉,动作生硬地喝下交杯酒。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
南宫翎月率先出声,“夫君,今晚可是要歇在此处?”
“你说呢?”祁承昀又恢复平日的样子,笑着伸手把南宫翎月扳向他,“月儿,洞房花烛夜,你可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说着,他伸手抚摸着南宫翎月的侧脸,然后是耳朵,似乎在把玩一件珍宝一样,爱不释手。
“夫君,你该睡了。”语音刚落,南宫翎月亮出袖子暗器,三根银针倏地飞出来,刚好扎中祁承昀心口上三寸之处。
“你……”祁承昀难以置信地看着南宫翎月,奈何银针上的药力过猛,须臾便晕厥过去。
南宫翎月揪了一把祁承昀的脸,确认没有醒来的可能,才喊了玉珠和玉屏进来。
玉屏和玉珠守在外面不到一刻钟,就听到自家主子喊她们,还疑惑地想着洞房时间真短。
没想到她们一进来,便看到自家主子双手拖着祁承昀下床这一幕,顿时傻眼了。
玉屏问:“郡主?殿下这是喝醉了?”
玉珠更是大胆猜测:“夫妻不和,谋杀亲夫?”
“……”南宫翎月放祁承昀在地上躺平,“下了点药而已,快过来帮忙,拖他去隔壁偏房安置好,不要声张。”
“郡主,你这是?”玉珠想不明白。
祁承昀相貌堂堂,虽然有些风流,郡主就算再不情愿,也不用直接下药迷晕他吧?
这种事被发现了,明日怎么圆回来?
南宫翎月已经卸下凤冠,活动着脖子解乏,一头秀发垂落在背上,在龙凤烛的照映下显得异常乌黑油亮。
她不慌不忙地回答:“我与他毫无感情可言,岂能同榻而眠,迷晕他只为自保,只要他今晚宿在凤栖院即可。”
如此,既可以掩人耳目,还可以免除洞房之苦。
“哦。”玉珠敲了敲脑袋,主子这样做定然有应对之策,何必担心明日祁承昀会不会来找她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