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离书见方之行边吃边玩手机，捏了捏方之行的脸坐到了他的对面：“在看什么？”
方之行喝了口汤：“看他们回忆昨晚。”
越离书挑眉轻笑。
昨晚出糗的人可不少。
另一边，连述刚处理完一个邻里矛盾。想起来越离书还没给对象带过来，拨电话的同时翻阅着昨天送进来那人的档案。
越离书此刻正准备和男朋友用餐，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
连述又打。
方之行抬头看了越离书一眼。
越离书轻叹，接通了电话：“什么事儿连大少。”
“您可别连大少了，您两口子尽快过来补个笔录成吧。”
越离书看了眼时间：“晚点儿。”
连述接着电话同时一目十行翻阅：“别忘了，活爹……诶？昨天你送进来这人不仅垃圾还挺死性不改啊，三年前被江大的程老先生和一个姓方的年轻人送进来，才出去没几天。”
姓方？
越离书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之前和他对话的那人。
他不动声色问：“谁。”
连述：“方之……不对，你问这做什么？”
越离书垂眼：“知道了，挂了。”
毫不留情挂断了电话。
连述一脸莫名。
看到越离书发的消息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眨着眼又确认了一遍。
【Y：和程老先生一起来的是方之行，对吗。】
【A美好时光：？你认识啊？】
何止认识啊。
才甜甜蜜蜜过。
不过名字一样，内核不一样。
【Y：我对象】
【A美好时光：？】
【A美好时光：三年前这东西是因为猥.亵未遂……昨天也……真是个恶心玩意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Y：我们过来后你不要提三年前的事情，阿行不记得，我不希望他想起来不好的回忆】
连述八卦了一把。
【A美好时光：弟妹失忆过啊？】
越离书：……
【Y：可以这么理解】
【A美好时光：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这回答几个意思】
越离书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没再理会连述。
阿行“不记得”另一个人在他身体里醒来过，这怎么不算一种失忆。
方之行还在看群聊消息，昨天周年庆直播的热搜上了好几个，线上线下福利都十分让玩家满意，游戏群里都嗨翻了，这样那样的帖子转个不停。
关于自己的帖子太羞耻了，方之行看了看昨晚宝贝在餐厅顶楼直播被截出来的一些画面，弯起了眉眼。
越离书心里装着事，想着连述说的话，点开了他哥的聊天框。
从与世无争的荷花变成了一头红毛的杀马特头像。
难评。
【Y：我记得你之前去程教授那边学习过几天，你有没有程教授联系方式】
越云流没回。
越离书放下手机在心里默默推理。
猜测程教授是否知道方之行芯子换人的事。
虽然有点无厘头，但是程教授教了“方之行”三年，对方成绩又好，方之行变化如此之大，如果他们相处的时间够多，那他不可能没发觉。
两人磨磨蹭蹭用完餐，方之行见越离书自从接了电话就一言不发，问他：“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啊？”
“没有，”越离书摇头，揉了把方之行乱蓬蓬的头发：“我收拾，你先去换衣服。”
他基本可以肯定程教授知道方之行的事，要不是时间不允许，他现在就想去找程教授。
他无法接受方之行再次消失。
他必须要弄清楚为什么那个人可以从方之行的身体里醒过来。
以及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方之行又盯着越离书看了两秒，回了房间。
前一天穿的衣服在凌晨被弄得没法看，方之行换下后就困得不行直接眠了过去，没想到越离书会连他的内.裤都洗了。
方之行红着脸换了越离书提前给他准备好的衣服。
白衬衫，西裤，黑色的风衣。
方之行对着镜子不太自在的扯了扯衣领子，打开门，越离书环着手臂靠墙边在等他。
方之行腿长，穿了西裤更显得那双腿又细又直，白衬衫扎进裤腰里，显得腰身纤细。
越离书视线在方之行身上转了一圈，没忍住把人捞过来啃了一口脸蛋：“男朋友真好看，好想把你锁在屋里穿不同的衣服给我看。”
方之行一个不稳险些摔倒，手撑在越离书身前，没好气道：“你玩奇迹暖暖真人版呢，撒手。”
越离书听话的撒手，然后又从方之行身后抱着他的腰，亲了亲他的侧脸又在他肩上蹭了蹭：“那给玩吗，老公。”
方之行：“？”
方之行一巴掌拍在越离书手背上：“你穿，我玩。”
越离书短暂的思考了两秒：“也可以。”
方之行好笑道：“越老师，你人设崩得一塌糊涂了你知道吗。”
越离书将人抱得更紧了些：“我没人设，我是你男朋友。”
两人就这么腻腻歪歪了十来分钟。
方之行铃声响起时正被越离书抵在墙边索吻。
他艰难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脑袋轻轻撞了撞越离书：“四花打的，你安静点。”
越离书埋头在方之行颈侧，没有说话。
方之行接通电话。
牛四花声音传来：“娇，你今天还来不来电竞中心这边。”
方之行：“来的。”
牛四花：“那正好，今天咱区又来了几个朋友，想跟你合个影。”
“好啊……嘶！”方之行感觉肩膀一疼，转视线一看，越离书不知什么时候将他的衣服褪到肩膀，被越离书咬了一口。
牛四花：“你那边啥声音？”
“你听错了，”方之行深呼吸一下调整气息，另一只手抓着越离书头发禁止他乱来：“我们很快过来，先挂了。”
越离书脑袋在方之行手心蹭了蹭：“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