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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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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在上的王用权杖指着预言家。

询问他预言家的末路,

于是他告诉即将失去王国的王,

最为忠诚的儿子会亲手灭绝您,

而预言家也将被他撕碎,

仅仅如此而已。”

“它们,做什么?”

“扭转时间哦。”楠回答道,“倾泻家复制这里的一切,骗过时间,创造一个新的世界,一个愿望被实现的世界,让不知当上王的世界。”

电缆逐渐缠绕住钟楼,天空被怪物庞大的身躯灵感,它仿佛要吃下这个空间,随后控制空间的功能,成为它的主人,无数贪婪的双手伸向大地,楠于大地伸出手,想要去碰触沙漏。这位引狼入室的男人温声向可可欠宣布道:“有人留你见证未来的到来,你有什么愿望吗?”

或许是知道对方的软弱,知道对方无法反抗,楠的声音听起来毫无威胁,仿佛眼前的荒诞景象从未出现,而他们仅仅是身处温暖的阳光之下,在质朴的小屋的簇拥下,和交心的朋友们展望未来,好像这不过是一场再平凡不过的温馨场面,他只是好奇的想要知道朋友的愿望,想要和朋友携手走向未来。

可可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楠,他不确定要不要告诉楠自己的愿望,愿望是踏上这艘游轮的船票,他想不通不告诉楠会有什么结局,也想不通告诉楠会有什么结局,他不会帮助自己找寻记忆,也不会因为不告诉对方得到某人的奖励,他想不通心里的另外一个自己为什么在犹豫,于是他没有说话。

“别不说话嘛,万一你的愿望被复制出来的主人听见了呢?俗话说的好,有福同享呢。”楠还在邀请,与此同时,他还在不断靠近沙漏。就在抵达的瞬间,可可欠突然阻止道:“不许,你动。”仿佛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他下意识跳起来,双手抓住楠伸出的手,想要阻拦他,不过很可惜,力气还没有阿大大的可可欠只是成为了楠的手部挂件,楠只是轻笑了一下,一把抓住了沙漏,随即怪物以更加迅速的动作靠近大地,它开始更加的贪婪,电缆完全包裹大地,许多区域早已被如同烂泥般的身体覆盖,从身体上掉落的、不断蠕动和窃窃私语的□□组织完全吸收着这个空间的知识与存在,钟楼被烂泥覆盖,随后融化,可可欠看到楠在用力,想要捏碎沙漏,而怪物在此刻完全降临,它冲击天空,使其破裂,粉碎的天空降落大地;它探索空间,使其可以被代替;它靠近大地,将它囊括其中。

可可欠用力往下,甚至想要在空中跳跃,然而都没有停止楠的动作,反而是楠用另一只手抓住可可欠的衣领,将他扯开,道:“打破沙漏,倾泻家们才能利用新的身份创造新的世界,新的沙漏,象征着时间的沙漏……猜猜,她会不会在这里骗我?”随后他重重的将可可欠甩向一边。

就在可可欠滞空的瞬间,他听到了一道声音。陌生的声音提醒道:“躲开愚人,小心受伤。”

随即从天空与四周而来的海浪劈向降临的怪物,速度之快几乎要看不清,唯有空气中富含氧气的清新味和咸味证明它来过的轨迹,海浪在遇上怪物的瞬间被打散,白色的浪花在空中绽放,却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浪花化作一个个铁链扣,又形成横七竖八的铁链,将怪物锁在中间,锁链如同鱼类穿梭在自己的轨道上,似乎在等待谁的命令缩小它们的领域。

可可欠被扔到不远处,衣服卷起尘土,他忍痛缓缓起身,看向突然出现在此地的陌生人,准确来说,是海怪,再准确点,是拍浪者。可可欠对它们的唯一记忆还是在某次星空下给阿大解释星座星象时,他告诉可可欠的一些故事,他对这些传说了如指掌,甚至可以说是信手拈来。

“当年探索派就是看到那艘机械船,经过了两年的斗争,赢得了大海的守护者称号,可可欠哥哥,这个称号是不是很帅,阿大超喜欢,阿大能不能做可可欠哥哥的守护者?可可欠哥哥喜欢吗?”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可可欠已经忘记了,现在他的眼里全部都是这位拍浪者的眼神,白色的瞳孔映不出任何景象,强壮有力的双臂仿佛可以撕碎一切阻碍,拍浪者向着怪物,手里擒着海浪与铁链,还分给了可可欠一些余光,让可可欠下意识认为对方见过自己,不等询问,更多拍浪者加入了队伍。

“逃离危险,我们暂时,还是战友,珍惜此刻,之后再说。”

“十分抱歉,现在的局面很危险,并不适合您继续停留,请快离开,这里有我们。”

说罢,拍浪者冲向即将冲破锁链的怪物,可可欠还看到楠斜眼看向自己,随后怪物身上的电缆开始向他进发,连带着坠落在怪物身上的天空碎片也跟随而去,危险就在眼前。“亲爱的,去往北方,去……拥抱记忆,在这一次,保护自己,亲爱的,唤醒他,不要担心未来……他已经不存在。”熟悉的女声,那声音像是仙子降世,慈母般温柔,它挑动可可欠的神经。

“起身,动起来,快跑。”这样的话语不断拨动着可可欠延迟的大脑和四肢,于是他在电缆即将抓住自己之时起身逃跑,电缆巨大的力道传出巨大的响声,可可欠不知道它留下了多大的痕迹,他的脑子里只剩下逃跑,并活下去,像是有无数人在他的耳边呼唤,像是无数人都在期盼着他的未来、他的生死,像是无数人为他牺牲,只是选择给他开辟道路,他在不断奔向安全的地方,不停跑向远处的天空墓地,不休逃向陌生的地方。

耳畔的风在呼啸,锁链的碰撞声与碎裂声,无数嘴巴的自言自语,楠的冷笑声,玻璃即将碎裂的声音,海浪重重敲击的声音,建筑物倒塌声混杂在一起,但都掩盖不过可可欠的呼吸声和心脏的跳动,这绝对不是可可欠应该承受的运动量,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跑不到目的地,却没有怀疑女声的正确性,发自心底的求生欲让可可欠不断躲避着电缆的袭击,时不时出现在周围的枝桠更是让他的逃生之路雪上加霜,或许是巧合,还在坠落的天空无一例外将它们打压,不过这些天空也成为了绊倒可可欠的存在。

身后野蛮且激烈的打斗声仿佛是可可欠往前奔的加油声,他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到这场战斗的宏大,危险且尖锐的碰撞声似乎永远不会停止,他想要把这些斗争扔在脑后,他看到女人口中的安全就在不远处,虽然早已成为废墟。

他躲避掉从身后、身侧袭来的电缆与突然出现的残肢,在又一次体力不支即将摔倒,大脑勉强控制肢体保持平衡后,可可欠看到目的地不远,随后楠的声音传来,道:“你逃不掉的,现在,我才是轶时尘世的主人。”

声音没有抓住可可欠,哪怕是瞬间袭来的风声和水声,也被突然从可可欠身后出现的荧光黄色小树阻拦,仿佛那是坚不可摧的意志,仿佛那是固若金汤的保护,仿佛那是永不消逝的信念,可可欠被向上的风轻轻推倒,他鸭子坐在坑坑洼洼的地上,他抬头,疲惫的看向被隔绝在外的生物,树枝越长越茂盛,甚至有一只生长华丽浪漫的鲸鱼在树叶中游泳,似乎是它组织了这场运动。

继续往深处走,不要停下。

可可欠眨眨眼,咬着牙站起身,突然的眩晕感使他停在原地,直到眼前莫名的黑暗散去,他才第一次看清这里。

即使大大小小的碎片压垮了原貌,也不难看出这个盆地原来的美貌,它曾经一定令人流连忘返,一定是许多人的家园,而现在它怀抱着粉碎的天空,一些碎片小于杂草,一些碎片高于周围的大山,大多数的天空坠落在中间的湖中,将整个湖填满,形成了一件特殊的立体装饰品,像是一朵花瓣如冰块坚硬,且即将绽放的百合,湖水溢出边缘,草地却没有吸收湖水,草地上所有的建筑物都被砸毁,无一幸免。

可可欠再眨眼,却看到了一片繁荣与温馨的村庄,与拍浪者截然不同长相的海怪们走出建造精美的房子,几乎所有海怪们的身边都跟着三四个同类,它们举止亲昵,似乎是它们的家人,湖水荡漾,一棵茂盛的巨树生长在水中,仿佛周围的一切事物为它建造、生长、形成,它是这片区域的拥有者。

哪怕是在莫莫枝头之上的浩瀚星空与白虹贯日,它竖立在分界线,像是一位守护者,用自己的枝叶笼罩着生活在此处的居民,用自己的根茎牢固生存的根本,它似乎见证了一切的转变,又似乎让居民们警惕过去,它使周围的山充满生机,一条小道蜿蜒在正中间的高山,它似乎通向天境,仿佛会有海怪们信仰之物踏着小道下来,很快,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可可欠,像是震惊于不该回乡之人的出现,却又带着怀念与心疼,它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询问着可可欠。

“孩子,累了吗?”“你看起来很需要休息,可可欠。”

“你长大了,比我喂你的时候胖多了。”“更可爱了,多笑笑嘛,还要我给你讲笑话吗?”

可可欠不知道如何答复,准确来说,他对海怪们的声音异常熟悉,可是他的身体做不出反应,就像是面对陌生人,可是它们笑容亲切,似乎早已和可可欠一起度过了不知多少个岁月。

在这其乐融融的大家庭中,那位最长者,它缓缓的靠近可可欠,沧桑的声音问他:“许久不见,那沉重的记忆,以过去和陪伴铸就的你……有没有见到我们命中注定的它,是否还属于我们,而你……是否还在追寻飘渺和沉重。”可可欠看着老人,他并不熟悉老者的声音,可是一句回复卡在喉咙,让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对方。“歌,仅仅只是凝望和思考,故事并不会发展,它的进化,随人心意的变化,会在我们虔诚的声音中幻化出原本的模样,即使巨物枯萎,子嗣凋落,歌声泯灭,圣地不再,你依旧是愚人,忠于大海,生为大海,困于大海。储藏历史,凝固时间,追寻记忆,这是赎罪,也是恩赐。”

回应老者的是猛烈的晃动,就像是在游轮上的震动,天空的碎屑簌簌落下,使可可欠的双眼因为异物而快速闭上,他快速揉搓眼睛,湿润的感觉充满了眼眶,他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希望能继续看到那个温暖的村庄。

那种感觉像是要哭泣,可可欠不记得上一次哭泣是什么时候,为了什么,甚至是什么感觉,是心中的落寞,还是嗓子的酸涩,还是内心的空虚?

“别走……别走……”可可欠感觉自己在哭,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他不知道,眼泪只是落了下来,或许是本意,或许是假象,但眼前不再是那一片美好的天地,而是由天空装饰的废墟。

又是一次震动,可可欠转头,他看见怪物敏捷的抓住所有在海浪中的拍浪者,楠就站在怪物的手上,他看不清沙漏的状态,但是战局十分惨烈,甚至可以说是对拍浪者们的碾压,蓝色的海浪已经有一半被更加深邃的蓝色染上,像是灵魂,又像是它原本的色彩。怪物不断用双手捶打地面,一次又一次的震动仿佛要砸碎这个空间,越来越多的拍浪者从天空中、海浪中、尸体中出现,随后冲向队伍,和同伴共同对抗怪物,或是化身海浪,或是化作重生之地,或是化作锁链,而楠充当了怪物的外置大脑,视线、肢体语言都化作了拍浪者们牺牲的原因,随后,两人四眼相对。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自己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让可可欠愣了一下,声音继续说,“难道跑到了中间,那棵树的遗址,就会发生奇迹吗?怪物会消失吗?想想都不会吧,这场结局,早已不会避免,别再努力了。”

可可欠看向那朵坚硬的花朵,他知道内心坚定不移的相信,可不知道为何内心如此的坚定不移,是内心经历过了什么吗?可可欠不知道,可能是在失去的记忆里,他似乎知道自己有着一份责任,和拍浪者一样的责任。

“笨蛋,你这么干有什么用,你不知道你现在这样是为了什么吗?那群家伙就是不希望你得到记忆!不希望你回到过去,轶时尘世可是过去的世界,这里的所有都是回忆和记忆,你不应该来这里,拯救这个地方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干脆就让那位先生重置好了,会有子嗣来处理的,更何况……本来就会回到你们得到愿望的时间点。”

空话。可可欠内心说道,难道怪物还有这种干扰精神的能力吗?不行,越是这么说,就越想反着来,往前走。

于是可可欠无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尽可能靠近坚硬的花朵,凝固的星宿与星球蕴藏在花瓣之中,仿佛宇宙的秘密和未知的空间都静止在这一瞬,或许它们本该指引仰望者方向,引导探索者前路,暗示依赖者信息,却如同装饰品被雕琢在看似脆弱的花瓣内,任由人观摩。

即使它们已经不会转动,不会再显示出其它的神秘,哪怕是黑洞,又或是传说中的生物,它本应该被更小心翼翼的被珍惜,却让朵花收藏了天空,更加神秘且美丽的绽放在湖水之上,吸引好奇者上前探求它的奇异,不过这次来的不是好奇者,也不是探索者,甚至不是仰望者,而是可可欠,他没有分给天空一丝目光,不加思考的他第一反应是敲打这朵花。

可可欠从不认为体术是自己的强项,他见识过不知精湛的体术,速度快,力道大,像极了传说中的女武神;他见识过鹿火离谱的耐力,虽然他在船上总想是隐藏在影子里的人,不言不语,但是跑步速度飞快,通常一眨眼就能离开楠的视线;就算是笑面虎楠,他的力气和投掷技能非凡,这一点在楠拿到船上投掷赛所有项目的冠军充分体现,他甚至还对化学有点研究,他和阿大只有看着他们表演的份,虽然不愿意承认,可阿大确实力气比可可欠大。

因此他从不怀疑自己的认识,哪怕是堪比婴儿力气,或者是瑞普斯克女士告诉自己的预言,甚至是对待不同人的不同态度,不过现在,他对自己的力道有了一丝新的认知。

花朵更加肆意的绽开,不顾自己生命般的盛开,像是要撕裂自己的□□,彻底向外界显露出自己的灵魂与渴望,明显的裂痕让脆弱的花瓣显得更加较弱,又无端令人联想起这片天空的崩裂。

未知的再碎裂与疯狂的再怒放本该是这的主舞台,却被自由的巨物带走了视线,自湖水上升的雾气而出现的海洋生物们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它们先是缠绕在一起,随后不断抽丝分离,形成自己独特的外貌,或是优美的冥河水母、叶海龙、裸海蝶,或是凶恶的抹香鲸、狮鬃水母、灰鲭鲨,或是桶眼鱼、柳叶鳗、白边观星者……

各种巨大的海洋生物螺旋上升,在空中起舞,它们像是重获自由,无序地向四周探索,熟悉这个即陌生又破碎的空间,很快,这空虚且无限辽阔的上层开始被它们争夺,白色的雾气开始交织在一起,但它们的形状依旧清晰可见,仿佛躯壳永远不会被掩盖,即使周围想要将它们模糊的身姿吞噬,白色的透明巨物们混乱填补着上空,它们皆若空游无所依,在显露的天空之下,撕裂的花朵之上,绽放着本有的生机与天性,那些居无定所、自由无畏、独一无二的特征。

巨物们缺少一个目标。可可欠突然想到,他仰视它们的轨迹,此时天空已经是巨物们的天地,雾状的天空甚至有一丝浩瀚,更何况这雾由各种轮廓清晰的生物们组成,忽然一道巨大的爆炸声打破了平静,可可欠看向来源,果然是楠。

在火药味和摇曳的火焰中,不安与纷争诞生,废墟与怪物的怒吼强调着压制的力量与威胁,野性与狂妄的攻击占领了大片的区域,仿佛那是一个禁地,扭动着的电缆和四肢从空中坠落,贪婪的寻找着周围的生物,楠居高临下的看着所有的生物,即使是远处聚集而成的巨物群,而令人安心却短促的反击声与海浪声在尝试打破这份危险,清脆的铃铛声不知从何传来,像极了一位隔岸观火的过客,又像是静观鹬蚌相争的渔翁,或许那又是倒计时的铃声,暗示谁的到来,暗示谁的注视。

可可欠注意到巨物们的视线被声音聚集,于是他开始加速往楠的方向跑去,巨物们也许是看到了在地面上移动的渺小生物起了兴趣,于是跟随着他的脚步,向他肉身指引的前方游去。

无人不会被巨物们的迁徙与汹涌之姿所吸引,它们从地表的水雾中诞生,从四周纷纷瞄准目标,调整自己的姿态,归顺队伍,像是海洋的灵魂从辽阔且深邃的地区为了共同的目标,或许是好奇,或许是责任,或许是命令,聚集在一起,不管何时诞生,不管为谁诞生,不管为何诞生,庞大的躯体仿佛是它们横行霸道且威严的资本。

电缆与残肢不断往下砸,天空的边缘不断往下脱落,虚无与混沌的上空显露出最原始的状态,似乎一切都在此孕育,很快这场诡异的落雨淹没了大地,在逐渐失意的海浪中突破防线,现在它们另有任务——阻拦巨物们的突袭,它们以最便捷、最扭曲的行动想要抓住奔跑者的行动,他的脚步不算轻盈,躲避不开障碍,跳跃不了阻碍,跨越不了袭击,却越来越靠近中心。

是他意识不到危机?还是他听不到阵阵威胁?亦或是他看不见远处的险恶?没有人会去问他,更没有人命令他,他只是在凭借着意志奔跑,他的本能告诉自己往前跑,引导巨物们往前,而且不择手段。脚下柔软的感觉是草地吗?周围喷涌的蓝色是海浪吗?眼前崎岖的道路是幻觉吗?意识的模糊是安全的信号吗?可可欠无法去细想,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那句瑞普斯克女士的预言。

她说:“迷茫会被同样迷茫的灵魂带领,打开通向结局的道路。”

“就在……前方,道路。”他似乎不太能分析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现在他的目标只剩下前方,就像是一份亘古不变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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