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仅仅是出门寄快递,回家走到门口时发现有人尾随,不得不绕路,在绕路的途中我遇到了三个人。”
“他们口口声声说最爱我画的画,却在一步步把我往死路逼。”
“一个是想要把我堵在小巷的混混,他被我打断了腿。”
“一个在我筋疲力尽时掏出了刀子,我的手被划伤了,后来医生说可能会影响手的灵活性。”
“最后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在我手被伤到的那时,他主动要送我去医院,当车开起,缓缓驶向宽阔的马路,我以为当时得救……”
鞠千尚忽然笑起来:“没想到他才是那个后手。”
“不过你大概不知道,我在高中的时候就练过散打,所以那个司机的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
鞠千尚:“那些人后来我调查过是你派的,对吗。”
李文栋嗤笑:“都是废物,我不过三言两语,他们就信了。”
“真不愧是我的好师兄啊。”鞠千尚放下杯子靠在沙发上支起下巴,“幸运的是,我可不像师兄你这么过分,不会给你安排这些。”
“我会让你看着我如何地拿下……你想要的各种奖项。”
鞠千尚微微抬起下巴,眸光冷厉幽深。
“是吗?”
咖啡馆的风铃重重撞向玻璃门,发出巨大的声响,李文栋起身端起鞠千尚面前的半杯咖啡借着绿植泼向自己。
“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围的顾客发出惊呼,同样已经站起来装备离去的鞠千尚,脚步停住,饶有趣味地看向他的师兄。
滚烫的咖啡顺着一张苍白的脸流淌,一边被烫得发红,墨镜掉在桌上,露出了一双疲惫含着泪水的眼,他弯着腰痛苦地抚摸着脸,惨兮兮苦笑脆弱而可怜:
“小师弟……你,师兄知道你生气,尽管那我出气就好了,我没事的。”
“蛙趣,怎么这样啊,再怎么样也不能泼咖啡吧,这里的咖啡还蛮烫的,这人真没教养。”
“就是就是,长得这么帅真的是白瞎了这幅好皮囊。”
周围的人顿时开始三三两两议论,鞠千尚抱臂悠闲地看热闹,仿佛说的不是他,真是笑话,一杯咖啡喝了一半剩下的差不多晾了半个小时,能有多烫。
这戏码真的是有种很熟悉的既视感,霸总小说可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如果没猜错肯定会有人出来当那个护花使者。
果不其然,闹剧还没持续一分钟,就有人出来清场迅速地将围观的顾客驱散,并且全场买单赠送一周免费券。
助理满意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后退半步给自家老板让路。
一群黑压压的保镖身后缓慢从容地走出一个身影,皮鞋落在发亮的地砖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不紧不慢,极具压迫力,直到停到鞠千尚面前,李文栋一个箭步冲上去躲在这人身后,他露出头可怜兮兮看了看鞠千尚对总裁解释:
“都怪我不小心,师弟他没有错。”
男人冷着脸并没有说话,视线始终注视着鞠千尚,他的眼深邃而幽深如古井沉寂的水。
井水孤寂清澈只能映出月亮的影,几日不见,兰琛憔悴了许多,眼下有几缕不明显的青色,好似遮掩了,但并不怎么起作用。
鞠千尚嗤笑:“没错,是我干的。”
兰琛,你要替你小情儿找回场子吗。
他可是有好久没有揍人了啊,真的不是很想做不文明的事啊。鞠千尚的目光落在李文栋哆哆嗦嗦指着他的手臂上,微不可察地舔了舔虎牙。
这两个人可真是讨人厌啊。
鞠千尚看向兰琛,等待着他的反应,今日的兰总穿的是一件修身的黑色西装马甲,淡紫色衬衫,紧束的线条衬得他的腰格外纤细,腕间依旧戴着那枚深蓝色的宝石袖扣。
那仿佛成为了他使用兰琛这个身份的标志物。
鞠千尚又想起那个糟糕的夜晚。
在那一晚他发现兰琛用小宣的身份在欺骗他,而他一无所知,仅仅凭借一枚袖扣,还有不同风格的穿搭。
真的是可恶至极。
寂静之中,业务能力极强的助理递出一份文件,专业道:“李先生我司非洲有个很不错的职务,不知道您敢不敢兴趣。”
与此同时兰琛看向鞠千尚有点犹豫,断断续续道:“你家的猫……会后空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