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额头和后背都是汗,这和游戏里完全不一样,我可以在游戏决斗场看见玩家的起手式,来判断是否需要躲避,但是在现实中这根本不一样!魔咒打在身上是货真价实的疼,我恐惧痛苦,我觉得泰勒给我造成的疤又像开始流血了。
“别一直躲!直面它,反击!你这个胆小鬼!”老人大声的喊,我躲在病床后面拼命缓和自己的呼吸,“飞鸟群群。”鸟的叫声,鸟拍打翅膀的声音在我耳朵旁边炸开。
我把自己缩成一团,希望可以躲过那群鸟。
“我找到你了,胆小鬼。”声音像是一颗炸弹在我耳朵旁边炸开,我不可置信的抬头,看见老人站在病床后面,“孩子,你要明白,魔咒的多用性,不是每个巫师都会喊出他的魔咒的,那样太傻了。”是无声无息,他无声施展无声无息咒语,又用飞鸟群群迷惑我,我瞬间明白了他的做法。
“今天就结束吧,很遗憾,你今天又失败了,速速禁锢——”淡金色的光芒发散,我满眼都是金色。
失败这个词刺-激了我,脑子里就好像突然被这段时间糟糕的事情给袭击了,霍格沃兹里同学怪异的眼神,泰勒得意的样子,教授关心的态度...太多太多了。
一瞬间,时间像是暂停了,眼前的魔咒停下,我仿佛和它不在同一个维度,我张开嘴,干涩的喉咙里爆发出这几天堆积下来的情绪。
“除你武器!”
33.
“很显然,这段时间的训练还是有成果的。”老人坐在病床上裸漏半身,我手上沾着药,按在淤青的部分给他涂抹,痛的他倒吸冷气,我很不好意思,看着老人身上大片大片的淤青,想到我的魔咒把他击飞,我的愧疚更深了。
他好像感受到了我情绪低落,“你反击,就说明你已经走出来那段糟糕的记忆了,不要让那些东西一直禁锢住你,孩子。”他的视线停留在我下颚的伤疤上,我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不自然地偏过头,给老人拿内服地魔药,岔开话题,“我...我只是很不甘心...”
我叹气,把真实想法说给穆迪先生听,积攒很长时间的情绪和想法,我尽数倾诉给面前这个经历了很多的老人。
对,这个老人叫穆迪,萨利穆迪。
这个熟悉的姓氏勾起我原本就快忘得一干二净的剧情,我记得那个外号叫做‘疯眼汉’的傲罗,是不是也叫穆迪来着?是不是叫阿拉斯托?我曾试探问过他这个名字,但是看着老人疑惑的眼神,我就没再追问下去。
看起来还是对不上,我苦恼的想,只好把这件事放在一边。
我把老穆迪今日份的魔药递给他,他很痛快的一饮而尽,利索的穿好衣服就躺在病床上。
我收拾好残局,准备离开病房,我端着托盘,一只脚跨离病房,我猛回头,给老穆迪说,“别再偷喝酒了,要不然威尔伯院长和穆迪女士会生气的!”
老穆迪乖巧地点头,这时候一点都没有在仓库对我出手的那般老辣,果然是一物降一物,我好笑的摇头,走出病房,关上那扇破旧的红门。
在我走后,老穆迪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是一会,他的被窝里慢慢隆起了一个小包,本来闭上的眼睛也张开一条缝,浑浊的眼球四处一转,被窝里的手迅速的抽出一个弧形酒瓶,就塞在嘴里,美滋滋地喝了起来。
很不巧,我对这点一无所知。
自从我被布莱克校长,不,我不要再叫他校长了,我幼稚的想,我要叫他菲尼亚斯。
菲尼亚斯处罚我停课两个月,参与吉姆先生的清理霍格沃兹劳动,不允许我上课。好在吉姆先生很仁慈,安排了很少部分的劳动交给我,剩下的时间我自由处理。但是我是一点也不想在霍格沃兹待,我顶不住其他学生的眼神。
我向邦妮教授申请,可不可以让我去圣芒戈呆着。
因为下颚的伤口短时间无法愈合,玛丽亚夫人建议我去圣芒戈的魔咒伤害科看看,所以我每天都会被邦妮教授带着去圣芒戈,这个熟悉的地方。上午去,下午回到霍格沃兹,然后无所事事的我就会选择躲在禁林附近没人的地方渡过一下午,晚上直接溜进宿舍,但是太无聊了。
所以我恳求邦妮教授和威尔伯院长可以让我在圣芒戈过夜,我承诺我不会捣乱,我会打下手照顾病患。本来他们是不同意的,但是按捺不住我的请求,她和吉姆先生商量,把义务劳动安排在了早上,剩下的时间就让我去圣芒戈学习。
每当我劳动完,我就会握着脖子上的,魔药瓶造型的门钥匙,一阵眩晕后,就到了圣芒戈。
至于老穆迪,就是威尔伯院长给我说的那个精神混乱的老傲罗,儿子死于黑巫师之手,儿媳还在,还怀了孩子,这是他们家族最后的血脉,好在梅林护佑,老傲罗精神已经清醒了,他的儿媳和孙子也是健健康康的,真的很不错。
老穆迪一腔热血,醒来后不想自己的身体生锈,你知道的,魔法界奇怪的人很多,他一眼就看出我的伤口是黑魔法造成的,随后他以一个傲罗的身份谈论这件事情,了解后,他就把自己放在了老师的身份上,说要教我格斗。
本来那段时间就因为泰勒的事情难受的不行,听到他的邀请我头脑发热就答应了,但是当我和他站在威尔伯院长特意收拾出来的仓库时,看着我对面那个佝偻的身影,我开始怀疑他会不会摔倒。
但是并没有,他直接三招放倒我,事实证明,我多虑了。
现在,我要考虑我怎么在他攻击下一直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