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英俊潇洒的公子,与刘自止不同,他举手投足间带着些少年意气,眼神看似多情却不轻浮。
“李公子,久仰大名!”在见到来人时,卫琅当即便将此人打量了一番。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孙哥儿!”李信开始给众人介绍他旁边的这位小哥儿。
“刘公子,刘小姐,幸会!”孙尔兰实属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卫琅也在啊!”
“琅哥哥,已经与二哥定亲,当然在呢!”刘小妹立马摆出战斗的架势,她可是小气记仇得很,“孙哥儿,怎么不见荣哥哥呢?”
孙尔兰一听这话,本就微红的眼眶再次开闸,泪水瞬间流了下来。
“咋还哭了呢?!刘小妹一时间手足无措,赶紧抽出手帕给他擦眼泪,“别哭,我不是有意的!”
“走开,不要你假好心!”孙尔兰推开刘小妹的手,哭得更凶。
他身边的哥仆慌张地劝慰,但都不管用。
“先到雅间说!”刘自止见大堂内的客人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忙对众人说道。
接着头又转向那个哥仆:“不想被人当成谈资传遍晟京,带你主子上楼!”
一行人很快转移到雅间之内,不大的屋子当场被填满。
“怎么回事?”刘自止在一旁悄悄问李信。
毕竟人是他带来的,情况总该知道一些。
李信无奈地摊摊手,别家哥儿的事,不欲多说。
望着毫无顾忌不停痛哭的孙尔兰,众人一下子束手无策。
这时还是卫琅板起脸来,语气冷冰冰地说道:“别哭了,有事说事!”
“我成了笑话,这下你满意了吧!”听见卫琅的声音,就像一个巴掌扇在孙尔兰的脸上,让他恼羞。
“关琅哥哥什么事!”刘小妹立即反驳道,不过声音却是小了不少。
“没空!”
或许是卫琅一直给别人的印象都是这般冷淡,从他口中吐出的两个字,孙尔兰立刻明白并信了。
他人竟然也奇迹地平静下来。
不好意思地看了一圈,还是低着头道歉:“我不是有意如此,你们想要怎么惩罚我说吧!”
“哪有人上赶着要处罚!”刘小妹小声嘟囔,大家通常都是口头上认错,这人怕不是个傻子。
卫琅动了动嘴唇,瞅着他脸上的污痕,有些不耐地说道:“收拾干净再说!”
孙尔兰瞬间羞红了脸,说了声“抱歉”,接着夺门而出。
“琅哥哥,还是你有办法!”刘小妹一脸崇拜地看着卫琅。
刘自止抬头看了他一眼:“卫大侠,套路果然厉害!”。
卫琅回给他一个蔑视的眼神。
过了一小会,孙尔兰全身整齐的回来,只有红肿的眼眶证明他曾经哭过。
既然已经出丑,也不在乎再被嘲笑,于是将早上的事情说了出来。
“荣哥哥,竟这般对我!”孙尔兰说着羞辱感顿时又起来,“也是我有眼无珠!”
“可不就是有眼无珠!”刘小妹接道,上次便发现这人眼神不好。
“这秦家还真有意思!”刘自止听罢,只得出这个结论。
这是嫌弃家里安生,所以给儿子找个貌美的姐儿伺候。
卫琅会意,也点头认同。
“没想到那个小榴内里藏奸,与秦公子素日眉来眼去,主子哪里应付得了!这次更为了她,将主子硬生生丢下。”
孙尔兰的哥仆明雨气愤不已地说道。
“仆人不是不可与主子发生感情?”
“刑法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刘自止解答刘小妹的疑惑。
“三年,等得黄花菜都凉了!”刘小妹不服气说道。
“你们可知道,前朝有送妾一事,咱大齐朝有寄妾一说!”李信卖关子说道。
不知卫琅几人是否知道,但刘自止却听说过,一大群男人为了美色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事情。
“咱大齐朝严禁□□□□,通房是绝对不容许,纳妾也有限制!仆人被放还后养在身边和养在外面,那可是比通奸罪还罪加一等!”
“他们便想出寄妾的法子。将自己爱重的仆人送到亲朋宅里,卖身三年。期间时不时去拜访亲朋,等明面上刑法时间一过,立刻迎回家为妻妾。”
随着李信的话语落下,刘小妹疑惑道:“那些仆人也愿意?莫非不怕到头来一场空?”
“白得三年工钱,这有啥不乐意?再说能寄妾的人家必定衣食无忧!”
清风张口说道,他自己也是为了一口饭,成了公子的书僮。
“咱大齐都是良民,妾室又不能打杀,还有契约年限。过得不好,年限一到,拿些补偿,也能拍拍屁股走人。”
“若是不甘为妾,手段再高明些,勾得公子哥迎娶为正室,也不无可能。”
柳绿对这些关乎自家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
“我可没那手段!我还是老老实实找个人当正头娘子!”红叶口直心快地说道。
“别看说是如此,妾室可当不得!”柳绿也赞同,打杀只是明面手段,宅内的两个妾室就是前车之鉴。
卫琅在一旁默默听着,两个哥仆的想法他也清楚,便没有插嘴。
“文止,看来不吃香嘛!”李信凑到刘自止跟前小声嘲笑。
“那些青楼女子,莫不是做着成为官夫人的美梦!”刘自止当即轻点一下。
李信瞬间手动闭嘴。
“好啊,那个小榴,原来打着成为正室的主意!”孙尔兰算是看明白。
“主子对她那般好,她仗着在秦公子身边伺候的情分,刁难主子。指不定是打定主意赶走主子,自己上位呢!”哥仆明雨也恍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