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中少年的笑,掀起一阵阵尖叫热潮。只是她们不知道这个笑,其实是暗藏韵味。
林初夏整个人再次石化,一动不动,尴尬地想要原地砸个洞逃走…
这是北溟历时两年来头一回输,气的红着眼,咬牙切齿的盯着灵顿球队像是在用眼神把他们射穿的那种!
可惜胜利只属于君子,不是那些喜欢耍手段还不警醒的人。
陆思哲走到灵顿球队专属休息区后,几个人连蹦带跳地抱在一起,洋溢的都是名叫青春的笑。
他们挨个把每个人都腾空举高,场上喊着的都是灵顿的口号。
付庆国不知什么时候跑来这里的把四周的学生吓得一激灵。他热泪盈眶,拿着手帕擦去眼角的泪痕却怎么都擦不完,他像一道闪电冲过去,兴奋地抱住了他们。
——最耀眼夺目的少年们。
江亦可看着付老头老泪纵横,是又好笑但心里同样也很激动。半笑不笑的样子,反而被付老头发现,手指向她的位置,眼神吓人,江亦可顿然就笑不出来了。
场馆大屏幕反复切换两个人的嘴脸,配上搞笑音乐,全场再次哄然大笑。
而林初夏的视线在那位穿着白色球衣,背上印着大大的玄色阿拉伯数字7,狂傲张扬。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脖后的蝴蝶兰纹身,和他气质不符。
林初夏愣了愣,那位白色球衣也看着她,对视一笑。
林初夏不知所措起来,他是在对她笑?
片刻后,付庆国带领着朝气蓬勃的少年们走出了场馆。其中一个男生手里攥着她给的水,临走前还是不忘瞥她一眼。
毕竟是灵顿得之不易的冠军,自然是需要一个盛大的庆功宴庆祝一下的,只是林初夏不知道什么这庆功宴要带着她……
她手足无措地坐在江亦可旁边,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模样。
“子阳你那一球简直是帅爆了!你当时是没看见北溟那群人的表情,那脸,都TM囧了!!!看的我太爽了!”江亦可狂笑不止,越说越得劲。
周子阳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撂在桌上,露出一脸自豪的神情,“那是,小爷我必须替天行道教训教训那帮崽!”
话音一落,他扑通一下靠在陆思哲肩膀,另一只手怡然自得地搭在祁新宇的身上。
祁新宇有点烦他这样,想挣脱还挣脱不了,这人跟TM狗皮膏药似的,是黏在他身上了吗!
他看了下陆思哲的情况,靠北!这TM的是不让人活了吗?!
陆思哲虽然没有洁癖,但也经不起这么霍霍啊!
两个人一致的用手按住周子阳的头,不让他再靠近。
“可可,你要不要管管他!”祁新宇嫌弃的看着周子阳,然后对江亦可说道。
“哪有人TM的还茶醉啊?”祁新宇看周子阳拿着杯子,打算一饮而尽时立马阻止。
林初夏知道这方面的知识,喝茶过度是真会醉的,通常要6个小时才会逐渐缓解。
她立即恍然大悟,想了个主意:“要不然我去帮他买一碗糖水,这样应该可以解决一些燃眉之急。”
也可以通过这个法子,暂时逃离现场。
“夏夏,我和你一起去吧。”江亦可也想为周子阳帮上点忙。
林初夏毫不犹豫地拒绝:“不了,我自己去就行。”
这附近她经常去,她知道有一家卖糖水的街头老店就在旁边,距离很近。
店面很破,摆了点零零散散的塑料桌椅,还是鲜艳的大红色,因此,所以很少有人来着吃。林初夏来过几回,认识老板。
她接过那份糖水,笑着对老板说道:“谢谢李叔。”
林初夏扭头,打眼就看见了几个身影站在对面的小巷里一边聊天一边往前走。那些身影就算化成灰、她都不可能认不出,顷刻间,她的后背冒了一层冷汗。
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巧。申城很大,为什么到哪里都躲不掉那群人、那群少年魔!
不行,她绝对不能被发现!绝对不能!
她紧握装着糖水的袋子,手心都攥出了汗,林初夏拼命地向前跑,心跳到了嗓子眼,大脑一片空白,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那一刻,时间好像凝固一般。
她的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嘴巴不停的颤抖。她要找到希望,可哪里有希望——
她咬牙向前奔跑,只要跑的越远就越好,这样就没人发现她。
心惊肉跳之余,她好像看见了家便利店,林初夏迅速跑进去,门后传来“叮”的一声。
一双有力的手掌蓦然抓住了她将她往后拉了过去,林初夏跌进了那人坚毅的胸膛里,她猛然地抬头,对上了那双锐利的棕色瞳孔里。
林初夏挣开了他,缩着个脖子,胆胆怯怯的,一看就好欺负。
他的尾睫上扬,嗓音深沉:“大老远就看见你,跑什么?”
他看了下林初夏手里拿的袋子溢出了水,指道:“糖水都撒了。”
林初夏查看了一下,是刚才跑时的颠簸加上盖子没盖紧才撒出来的。她直视着他,向他询问了一下周子阳的情况。
陆思哲不假思索道:“你去时间太长了,江亦可叫救护车把他送医院了。”
“那他怎么样?”林初夏关怀地问。
“说是没什么事,就是别过度饮茶就好。”
“那就行……”
只是浪费了这糖水……
她转身要走,口袋里掉出来一张轻飘飘的白色纸片。她顿感不妙,想要捡起那张纸片,结果那抹身影抢先一步捡到相纸。
她想夺回去,只是他个子太高了,一直欺负着她把拿着相纸的那双手高高举起。她哪怕垫脚尖也够不到。
他仔细打量照片中的那个人,笑了下,随手揣入兜里,“林初夏。”
林初夏根本不敢抬头,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小朋友。
“老子很帅…”他走到她面前,那股属于他的气味扑鼻而来,淡淡的岩兰草香,非常好闻,他的声音很轻,轻到感觉只有她能听见,“所以偷拍的我?”
她仿佛被隔绝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里。
“是巧颜让我拍的你,”她回答他的问题,“而且不是偷拍,是正大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