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鸟儿的每根羽毛都闪烁着独特自由的光彩,所有的一切都是自由的。
生而为人,我自由我,不畏惧也不退缩更不回头。
这次,她彻底知道了。
林初夏已经对他改变看法了,她笑得很甜在他心中泛起一阵波浪:“ 陆思哲,幸好有你。”
幸好有你,让我重回有光的地方。
而你,你是那道只会照在我身上的光吗?
请林初夏吃了顿饭又送她回到酒店后,陆思哲迎来一个问题,明天他该怎么回申城,他坐在附近公园的一处长椅上,开始沉思。
那天他还在被父亲关禁闭,听到江亦可的话又看见她发的朋友圈,心中火急火燎,脑子一热就趁没人跳窗逃离,兜里只揣了几千多块钱,全搭在路上,又请姑娘吃饭倒不算什么事。只是他现在全都花干,没有钱买回去的票了,难道要一直留在京城,想想都不可能。
他也不可能求老爷子,本该就要闹掰,命中注定的事。
继承家里的公司是他一直以来想的事,为了这件事,他一直在努力赢得父亲的信任,成为他人瞩目的天之骄子。
过程中被关进地下室虐打,身上的伤目不忍睹,一句又一句的责怪,他全都不在乎,只要达成目标。
而这个目标又很快变了,想脱离这个家,他们都是坠入地域的人,谁又比谁干净。
身上的伤掩盖不了。
有光的地方就是她在的地方。但明明都是有伤的人。他愿意接近她吸引她,愿意化为光把她从黑暗拉回。
都是彼此的光。
他拿起脖子上的月牙项链,摸着上面的月牙图案,靠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上去。
“幸好你在。”
陆思哲眼睛一扫,瞥见不远处穿着驼色西装,黑色高领打底的高个女人。
她向他走来,陆思哲看清了她的脸,面容娇艳,妖媚迷人,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坐下时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身上散发着不易接近又勾人十足的冷香。
陆思哲掀了掀眼皮不由得嗤笑下,没有起身更没有保持距离,纹丝不动的坐着,不在乎女人的靠近,语气平静:“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女人盯着他,眼尾上翘,勾起一抹笑意,她的声音和她的气质一样冷艳动听:“上个月。”
她话峰一转,带着一丝拖长的尾调轻而易举地把话题引到他的身上:“倒是你,偷摸来京城,不怕你爸怪罪你。”
陆思哲若有所思了下,声音淡下来,自嘲地笑笑:“都闹掰了,还怕什么?”
女人露出有点震惊的表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嘲弄他:“陆少还有今天。”
陆思哲懒得理他,声音不易察觉的冷,只说了一个字就让女人的胆气弱了三分:“滚。”
女人态度收敛了些,又问:“按照你爸的脾气,不会对你做什么吧?”
陆思哲看着公园里的大爷们下棋,还有一些小孩在一起玩游戏,听见女人的话轻描淡写地回答:“不严重。顶多就禁闭几天,冻我银行卡。”
现在没钱,不代表一直没钱,这些年光靠版权收入赚的钱就够花他一辈子了。
就是走得匆忙只拿了一点钱。
女人机敏,立马从中得到信息,一语道破,问:“那你怎么回申城?”
不等他说,女人接着自己的话,一字一句地说:“我帮你。”
“就当你那天在商场帮我爆买的补偿。”
林初夏返校后的第一天就是排查、找出那个泼墨的人。可监控里那个人位于死角看不见,更不知道是谁。
一放学,江亦可就找上了她说的都是一大堆恭喜的话,除了江亦可,还有一些老师、简里里等人夸奖她,宋巧颜见此,心里说不出来的妒忌。
宋巧颜认为谁都可以得到别人的夸奖,就林初夏不能。
那回小巷里的那一幕,她终身难忘。
她冷哼一声,提起书包就走。江亦可看见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不禁翻了个白眼,这就是宋巧颜自己的一场游戏,没有人跟她玩,所以至始至终输者或赢家都是她。
走到校门口,林初夏和江亦可正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突然听到了一阵交谈声停下了脚步。
“就是你毁了林初夏的画,你胆子挺大的呀!”
那个女生正是宋巧颜,她背对着他们看不见宋巧颜是什么表情,话语上却不怀好意:“都是她活该的。”
与宋巧颜聊天的男生林初夏有点眼熟。
那个男生不就是之前她去美术社的路上遇到的男生吗!
江亦可正想出声,林初夏上前阻止,她选择听从陆思哲的话,这一次大胆出击,她是不敢相信宋巧颜为什么这么做,有生气但是没有冲昏了头脑,她冷静的问:“巧颜,你为什么要毁了我的画?”
“你活该的!都是你罪有应得!”宋巧颜听到后立即不屑的回,和身后的男生动作一致的转身。
他们的眼中力气一闪,眉宇间全都是厌恶和不屑。
非洲狮作为“非洲五霸”之一,是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每一只雄狮都遵循着相同的成长模式:入侵狮群,杀戮幼狮,称王称霸,然后被更年富力强的雄狮赶下台,最后走向死亡。
他们不也是,凶神恶煞的眼神中寻找着即将被捕捉的猎物。
从他们的眼神看,林初夏就知道,他们在向她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