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谢家是哪一家?”云今装作若无其事的吃着糕点,试探地问道。
余老一愣,很是惊讶“谢家?!你怎么问起了谢家?”
云今答道:“外祖父您知道谢家?我刚刚路过奇香居给您买酒,看到一辆马车很是不错,比我的都好呢,想来应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可我却不曾听过都城里有谢家,故而很是好奇。”
“谢家人来了都城?是了,是了,看来只能这么办了,谢家是个不错的人选。”余老沉思着。
云今听到余老的话,知道外祖父已有举荐谢家之意,便叮嘱了余伯让外祖父少忧心朝事,告退离去了。
一路上,云今努力回忆上一世在承安十一发生的事,但所记不多只得作罢。但一想到当时云家被灭,云澄在牢狱之中,自己连找人打点的钱都没有,只能依靠陆衡,便作出了一个决定,一定要想办法为云家攒点钱,以备不时之需。
一到家,云今便直奔自己的院子,找出来各种各样不佩戴的首饰珠宝以及每月余出的月例银子,叫来清瑶帮忙算账。
“什么?才几千两?”云今听到清瑶说的数字很是震惊,这些年自己确实花了不少银子,跟着陆衡吃吃喝喝,寻便都城好酒,确实费银子,只是没想到……看来不能如此大手大脚了。
云今吩咐清瑶去把首饰珠宝换成银票,“全部吗?小姐,您是犯什么事了吗?为何需要这么多钱……”清瑶看着云今把东西塞到自己手上,小心的问道。
云今听到这话,笑出了声,“傻丫头,我能有什么事,我自有用处,你换完银票,去奇香居和都城里各大酒楼问问,每日的酒是从何处运来的。”
清瑶虽有很多疑问,但看着云今坚定的态度,便应下去办了。
用完晚膳终于听到了云柏回府的消息,想来父亲定是去母亲的房内朝中事了,云今便早早睡下,打算第二日下朝后再跟父亲打探消息。
第二日刚下早朝到府,云柏便看到清芷,说是云今在书房等他,他很是惊讶,便匆匆赶到书房,想看看这个小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云今看到云柏风尘仆仆归来,忙拉着他坐下,为他斟茶。
“丫头,你想干嘛?在外面惹事了?”云柏看着云今,笑问道。
云今斟茶的手一顿,心里暗叹,原来在家人心里自己是个惹是大王,不过自己一直无拘无束也确实给家里惹了不少事。她笑脸相迎,看着云柏道:“父亲昨日一夜未归,我很是担心,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云柏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大病初愈,竟拉着他问朝中事,“你这丫头,怎的想起问这个?平日里怎么逼你读书你都不愿,今日竟主动关心大事,难得啊!”
云今装作无事,答道:“父亲莫要取笑我,安安昏迷多日刚醒,有些恍惚,昨日看望外祖父,听他老人家提到了谢家,很是好奇,所以特来向父亲请教。”
“谢家!”云柏听到这两个字,猛的站起身来,往外奔去。
“父亲!”
云今没想到云柏反应这么大,一点谢家消息没打探到很是失望,不过她确信,父亲一定是进宫了,看来谢毓朝成为摄政王的事应该有着落了,悬着的心也算是稍稍放了下来。
往后接连两日云柏都是早出晚归,云今连碰到父亲面的机会也没有,而余和笙也是每日都去余府,跟外祖父商讨事情,偌大的余府只剩云今和云澄,而两人也被下了禁足令不让出门。
终于在第三日,云今在家中盯着云澄做功课时,听到了外面传令官策马传令声:“钦点谢家二郎为摄政大臣!钦点谢家二郎为摄政大臣!”
云今一听到消息就往前厅奔,看到府外只留下了传令官的背影,突然有些失神,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她长舒一口气。
而这些小举动却落在了寄风的眼里。
城西竹苑内。
“主子,属下在监视云相府时有一发现。”寄风叮嘱好属下盯好云府,便赶回城西的一座隐蔽院子里汇报情况。
“说。”
寄风犹豫了一下,答道:“近日传令官在都城公布您成为摄政大臣之事时,路过了云相府……府中有一人冲了出来,在门口望着传令官很久,似乎在想些什么,她还长叹一口气,就像如释重负一般……属下不知这算不算异常,特来禀报。”
面前那人停下了玩弄玉扳指的手,眼色一冷,“谁?”
寄风如实回答,“云相之女,云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