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曹狸拿出来的不是什么饮料,是酒,我也是今天才发现的。"谢品姚那头传来易拉罐碰撞的清脆声:"你没做什么混账事吧?"
"我……"昨晚的记忆碎片适时闯入她的脑海,用不着几分钟,仅需一秒便得到了一颗成熟且漂亮的大红草莓头。
纪念慈发出一声尖叫。
"怎么了?你真做了什么?"
纪念慈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脑袋,世界于此刻,崩塌了。
谢品姚还在另一头坚持不懈地喊她,就怕是出了意外,摔得头破血流也没人知道只能帮她收尸。
"我……我……"纪念慈的音线颤抖。
谢品姚不催,给她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处理并重新组织语言。
但是……问题是,亲了暗恋的人然后直接昏睡过去这种事,要怎么才能完美地处理好啊?
"我……"
"嗯,你。"脚步声响起,又停下,门被打开又闭合。
"我……"纪念慈深吸一口气:"我,亲了江隐……"
"脸吗?"
"不是,是,是zhu,嘴……"
另一头传来剧烈咳嗽声,再接上一道惊讶的喊叫:"什么?!"
"我开个玩笑,不是,你真做了啊,还是……"这么混帐的事情……
"我不是故意的……"纪念慈欲哭无泪,但是……
她抿抿嘴唇,食指抚上双唇。
那样的感觉,真的很好……软软的,有点薄荷的味道。
"嗯对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谢品姚扶住额头:"这下怎么办?"
"不知道……"
"那你有什么想法?"
纪念慈沉默片刻开口:"我想再亲一次……"
"……"
跟有病一样,两个都是。
"那江隐有什么反应?很反常的那种。"
纪念慈思忖:"反常的事……今天早上没有和我说早安就出去了。"
"…………"
"怎么了吗?"
"……没事,就是突然很不想管你们了。"
窃喜悄然掠过,随之而来的是从心里破土而出并以焦虑为养料疯狂生长的,名为担忧的怪物。
毕竟有先例在前,她真怕江隐一句话不说就搬出去住。
"虽然说不是完全没可能,但你也别太担心,万一她也喝了酒也不记得了呢?"谢品姚安慰她:"别太担心了,毕竟现在想太多就相当于坏事发生了两次,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实在憋不住就告白。"
"真的,可以吗?"
"不行也得行,你亲都亲了还能对人家不负责吗?"谢品姚将手机盖住,流出模模糊糊的交谈声。
"嘿!慈慈!"
纪念慈简单和曹梨园聊了几句,故意避开江隐两个字,毕竟光是听到名字心脏就要爆炸了。
挂断电话,纪念慈在原地又逗留了一会儿这才起身把脏碗筷叠起送入厨房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