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走?你的伤也没有好…”这个消息太过突然,梁鹤鸣猝不及防。
“殿下,我还有其他的事,我的伤也没有大碍,我就是大夫,我会治好自己的,倒是你,我走后,你一定要好好养身体,有空我会去鹤鸣山庄看望你的…”
“我不要…你别走…你不要走…你想要做什么我派人替你做…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梁鹤鸣抱住了姜随。
姜随挣了挣,没挣开,她无奈道“殿下,我必须离开…”
“晚灵,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你是不是想要回到毅王身边…”
“这其间并没有什么联系…”她的确是准备找毅王的,毕竟毅王已经开始行动,她也并没有忘记答应毅王的事…
“晚灵…我…我想要和你在一起…”表明心意的话在舌尖滚了滚,再次吞了下去…
“我若是回大昱,殿下也不能跟我一起走的,此处还是不太安全,殿下也该尽快回鹤鸣山庄了,我答应你,我会去看你的…”
梁鹤鸣知道自己无法挽留姜随,她既然决定了离开,就不会因为自己央求几句而改变,这样的她,自己又能否打动她的心…
为姜随安排了一辆马车,梁鹤鸣依依不舍送走了姜随,姜随叹息,这几日梁鹤鸣对她的眷恋意味不明,她更不能再留下了,时间一久,想必他自己会想通了的…
“去趟别苑,我有东西落在那边了…”
“是…”车夫将马车赶往别苑。
姜随心中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毅王一定走了…
到了别苑,守卫已经换成了大梁的人,姜随的心沉了下去,她假意回房找东西,也没有看到毅王给她留下什么暗号,看来毅王是真的生气了…她只能先回大昱了…
“殿下…属下有事禀报…”
“说…”
“我们的人在皇宫遇到了姜大夫,次日姜大夫离开了罗府,她先是去了趟别苑,如今正在回大昱的路上…”
“看来良心未泯…你派人将她接来…”
在一个深夜,躺在床上睡觉的姜随被人带被子卷起来带走。
“那车夫呢?要杀了吗?”其中一人道。
“给他留张纸,就说姜大夫被毅王殿下接走,无需他送…”
“是…”
姜随再次醒来后,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怎么一觉醒来换了个屋子,她起身穿了鞋打开门,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宅院…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她猛的回头,发现是毅王。
“殿下…”姜随松了口气,好悬,刚刚的一瞬间她想了千万种可能,还以为又被人绑架了,但是为什么要在她睡着的时候把她带走?
“车夫呢?”
“恩?你关心的人越来越多了…担心本王杀他?”毅王有些不悦。
“他若是死了…对我们所做之事并无好处…”姜随郑重道。
毅王对她这句我们表示满意,于是道“他如今回去复命了…”
“是吗?那就好…”看来毅王也和某种带毛动物一样,得顺着捋。
在这里住了几日后,毅王的人总算将那本书的复刻版弄到了手,毅王第一时间叫了姜随到书房一同查看。
“看看…”毅王将书递给姜随,姜随定睛一看,书还挺厚,书名叫“云深雾浅”
她接过后翻了翻,猛的把书合上“殿下,没弄错吧…”
“姜随,你又在质疑本王”
“不是…殿下,这书记录的是那人的自传,并没有重要的东西…”
“自传…?万一有隐藏的讯息呢?你只管译写,其他的本王来决断…”
“那好吧…”索性都是文字,几天就写完了,姜随硬着头皮奋笔疾书,心中暗骂这人,写什么不好,竟然写自己的自传,这其中内容大都是与男人云雨之事,写的格外详细,大胆露骨,显然觉得没人能看懂就格外放肆…
一连写了十天,终于译写完了,姜随擦了擦汗,心中的震惊无与伦比,这书中的出现的男人多达百人,并且这女子常常与好几个人一同翻云覆雨…其中内容令她作呕…简直震碎了她的常识,她真的不认为这本书中会有什么重要讯息…
姜随把译写好的书给了毅王就逃回了房间…
毅王打开翻了几页突然脸色一僵,瞳孔震惊,这…竟然是这样的内容,若不是姜随亲手译写,他都怀疑书被人掉包了,怪不得她拿到书是那样的神情…
但是为了寻找书中暗藏的讯息,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看…
仅仅是看了一半,他就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女人好不知廉耻…起初只是经常换男人…后来竟然与两个男子同时…那种地方也能用来…真的不会痛吗?想到一些南风馆,看来是真的,男人与男人之间用的就是那个地方,难不成岁卿和陆浮月也会那样?他急忙摇了摇头,把这个离谱的想法摇了出去。
夜里毅王竟然做了梦,他站在廊下,手被人牵着,他看不清那女子的脸,但却不由自主跟着她走,那女子拉着他到了房间,褪去了他的衣裳,他想要挣脱,身体却不受控制,反而将那女子按在身下,他将她的衣衫尽数褪去,却看到了女子脖子上的骨哨项链,这人,竟是姜随…
“夫君,轻些…”
他大惊,他何时与姜随成的亲?
“夫君…”她催促。
来不及多想,梦中的他却不由自主,伸手掐住了她的腰…
次日一早,毅王醒来后,梦中的一切他都回想了起来,他脸色阴沉的掀开了被子,他竟然…
姜随坐在饭厅吃早饭,心中奇怪,毅王今日怎么没出来吃饭…
毅王在房间内吃过饭后,犹豫着还要不要继续看那书,看来姜随说的对,这就是一本自传,毫无意义。
“来人…”
“殿下…”
“抄两份,一份送过去交差,一份留存,把这本烧了”
“是…”
中午的时候,毅王终于出来吃饭了,姜随问道“殿下,我们何时能回大昱”
“后日”
“好…”姜随站起来给毅王布菜,毅王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她的腰上,虽隔着宽松的衣服,但还是看得出来很纤细,想到梦中的景象,他狼狈的移开了目光…
毅王以为那种梦做一次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个夜晚他又做梦了,地点竟然是饭厅,他将下人遣了出去,扫落了桌上的饭菜,把姜随按在桌前,掐着她不盈一握的腰,在她身后驰骋…
结束后,他似是意犹未尽,伸手毫不犹豫扯碎了她的衣裳,衣服的碎片扔的到处都是,他不管不顾把她放在了餐桌上,目光所及之处,是能够令人失了理智的白皙,他身体的每一处经脉都在叫嚣着,发泄着,梦中的他不知疲倦,更不会节制…
夜半他突然醒来,伸手按在了胸膛上,他的心跳犹如擂鼓般急促,呼吸也乱了方向,扯过被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突然他动作一僵,感受到着自己还未消下的状态,那种隐秘而羞耻的状态令他无措,他狠狠锤床…气不争气的自己,气那写书的可恶女人…他这么多年因病一直清心寡欲,从未失态,如今竟然接连两夜…
天还未亮,毅王罕见的在院中练功,姜随醒来后打开窗户偷偷看了片刻,毅王功夫太高了,令人眼花缭乱,着实看不懂…
消耗了许多体力的毅王总算按捺住躁动的心,他特意在书房解决了三餐,晚上终于睡了一个好觉,次日颇有些神清气爽的样子…
他们踏上了回大昱的路途,毅王和姜随分别乘坐了一辆马车,路上也没有多余的交流,甚至换乘了船也没见过几面…
“空青,可能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毅王殿下最近怪怪的…”姜随一边说着把盛着肉的盘子往前挪了挪。
空青歪头看了眼姜随,什么意思,它听不懂,又低头继续吃。
“昨日在船舱遇到,他竟然直接转身走了,感觉他特别不想看到我…哪怕是天授之事结束,也不至于吧…”
“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皇宫那件事我已经知错认错了,他应该不会再计较了吧…”
姜随摸了摸空青的脑袋,叹了口气“也罢,本来就是不同阶层的人,关系如何都无所谓…”
如果姜随知道毅王躲她的真正原因八成会气到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