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师兄慢走。”第五朔说着,就拉着程炀进屋去,生怕温戎多问几句自己又说漏嘴。
柳恒清一见到第五朔走进来,就气不打一出来,拿起烛台就冲他掷了过去。
第五朔灵巧躲过,嬉皮笑脸道:“别生气了,我又不是故意,而且温师兄不是已经不计较了嘛。”
“你还敢偷听!”柳恒清又扔了一只烛台。
第五朔死猪不怕开水烫,又道:“说实在的,你那番话说得真不错,以退为进,日后我得好好跟你学学。”
柳恒清轻哼一声,道:“你要向我学的又岂止是说话?”
“蹬鼻子上脸。”第五朔翻了个白眼。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敢说我。”
“我这不是来跟你道歉了,”第五朔道,“本公子可是从不向别人道歉的,快点原谅我。”
柳恒清气笑了,不过也懒得和他多计较,道:“算你走运,我今天心情好,原谅你了。你们俩这么晚来找我干嘛?”
“明南说有事找你,我想着多了这么多天你应该也气消了,就和他一块儿来了。”第五朔道。
柳恒清看向程炀,见程炀苦着张脸哀怨地瞪着第五朔就明白他要说的事情不方便让第五朔知道,于是道:“我肚子有些饿了,你去帮我拿点吃的来。”
“谁?我?”第五朔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
“就是你,不是要向我道歉吗?光耍嘴皮子算什么。”柳恒清懒洋洋道。
第五朔嘴角抽了抽,不情愿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然后就出门去了。
程炀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又把门合上,这才坐到床边低声说道:“庄泓还是老样子,我看他有贼心没贼胆,咱们回到蓬莱派他应该不敢对你做什么。不过,昆仑派那边好像有点动静。”
柳恒清挑了挑眉,示意程炀继续。
“我今日收到祖父寄来的信,信上说他准备去昆仑派附近游历,听说那里多了很多妖怪。”程炀道。
柳恒清眉头一皱,道:“他们难不成已经在准备重制炼妖鼎了?”
程炀道:“我也有此猜疑。他们或许是用了什么手段吸引妖怪前往,之后再一网打尽丢进炼妖鼎。”
柳恒清神色凝重,沉声道:“我的伤还没痊愈,暂时没办法前去探查,你多问问你祖父那边的情况。等我伤好了,我们也差不多时间该下山历练了,到时再绕去昆仑派,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好,”程炀点头,又问道,“柳大哥,你之前说等出来后要交代我一件事,是什么事?”
提及此事,柳恒清眼眸一沉,道:“你还记不记得温戎当初是中毒而亡的。”
程炀点点头,这件事他不可能忘记。
“温戎得芳翳长老亲传,不可能会轻易中毒,所以我一直怀疑是他身边的人下毒。你总上千秋山来疗伤,我想让你帮我留意留意,看看谁有可能。我知道这事还早,但早作防范也没什么不好的。”
“好,我会多多打听的。”程炀道。
两人聊得差不多了,第五朔也刚好端着三碗素面走来进来,但他端得东歪西倒,等放到桌上三碗都洒了一半出去。
程炀道:“真浪费。”
“本公子第一次做这种事,没全洒了就已经很好了。”第五朔不服气道。
“那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啊?”程炀没好气道。
“程明南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第五朔气道,从程炀碗里夹了一大坨面,程炀碗里瞬间只剩下三口面条。他心满意足地呲溜一口,含糊不清地问道,“你们俩刚刚说什么呢?”
“说下山历练的事。”柳恒清道。
第五朔闻言,来了兴致:“你们想去哪儿?”
“昆仑派。”程炀道。
“啊?去那儿干嘛,昆仑派的人那么讨厌。”第五朔嫌弃地皱了皱眉。
“历练是下山捉妖的,又不是去和其他三派交朋友。”柳恒清道。
“多个人多个伴嘛,除了昆仑派的人,其他两派我们或多或少都有几个认识的朋友。”第五朔道。
程炀三口吃完面条,说道:“按你这么说,那我们就在蓬莱派附近历练不是更好?”
第五朔不满地撅了撅嘴,道:“算了,昆仑派就昆仑派吧,本公子可得跟着你们俩,不然还不知道你们到时候能把自己作成什么鬼样子。”
柳恒清笑了笑,随口道:“对了,你的护心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