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阳光晒醒了,睁开眼只觉头痛欲裂,发现自己躺在漆黑的软椅上,周围陈列着桌案书柜,显然是办公的地方。
但这里不是你的养心殿,你急切地呼唤值夜宫人却听一阵脚步声后,进来的是个身着正装的男人。
你注意到他俊朗面庞和鼓鼓囊囊的胸前,打扮得这么骚,又是妄想勾引你上位的宫男吗?
这个外形条件即便在你后宫侍君中也属上乘,如果他乖巧识相你愿意给他个名分。
“你就是母亲说的未婚妻?”
男人上下打量你,“倒挺像那么回事”
他冒犯的目光令你皱眉,这是哪家不要命的公子敢明目张胆挑衅你的威仪?你耸起鼻子忍耐怒火:
“朕不与男子计较,你母家姓甚?”
“女人,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吸引我的办法啊”
男人居高临下靠近你,他紧盯着你的双眸感受其中汹涌的情绪,摸上你搭在软椅的双手。
他一定是活腻歪了,你反手掐住他的麻筋,听他哀嚎一声半跪在面前,额头正好磕在你膝盖上。你用女士凉鞋勾起他的下巴:
“朕最后问一遍,你母家姓甚名谁”
到底是被一国之主的气场吓住了,对面男子逐渐觉得不对劲不敢再放肆,正色道:“我是傅锦臣,傅氏集团的总裁”
等你们理清楚情况,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傅锦臣神情呆滞,受到的冲击不少:
“所以…你穿越了?还是个女帝”
你却悠然自得地半躺在他的办公椅上,一会儿品品咖啡一会儿翻翻文件:
“皇帝就是皇帝加什么女帝,还能有男帝不成?不过你一个未婚男子跟朕同处一室实在大胆”
傅锦臣叹口气,算了跟你解释不清楚,当务之急是母亲勒令他必须带未婚妻回去吃饭,现在到手的贤妻变成了女帝,他就是演也得把这场戏演完给母亲看。
傅锦臣用帮你适应现代社会的条件,换你在外人面前配合他粉饰太平。他说这些的时候会下意识看你的脸色,怕你一个不满意又奋起伤人。
事实证明当两个强势方撞在一起,实力碾压比斗嘴讲道理更有效。傅锦臣被你制裁过一次后老实了许多,不再蹦出奇怪又冒犯的话了。
聚会那天,傅锦臣早早接你来老宅,准备手挽手见母父。
傅家老宅是标准中式建筑,你看着熟悉的风格心里终于踏实些许,对这地方涌现出喜爱,你不禁点点头欣赏地说:
“这房子大气典雅,风水好”
帝王的肯定让傅锦臣莫名有股殊荣,他脸颊发烫总想着讨好你。
傅锦臣对你有了一层帝王滤镜,你的地位理所当然被放大神化,为此他提前跟母父说好,一定要以最高礼仪招待你。
对面的中年妻夫衣着庄重,看得出颇有些重视,母亲抚着耳坠轻启唇齿:
“伯父伯母的情况呢你也知道,就锦臣一个孩子,以后你嫁进我们家啊不需要经营妯娌关系的”
你大咧咧往后一靠,不客气地端起茶杯:
“这个你不用担心,朕…我向来遵从嫡庶有别,不会宠侍灭夫”
傅锦臣两眼一黑,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就不应该奢求女帝放下身段。
面对父母疑惑又不满的神色,他为难地挠了挠额头,往回找补道:
“嗯是我,我太没有安全感了跟她求的承诺”
妻夫俩面面相觑,不懂平日里混不吝的人怎么突然卑微至此。
但想起傅锦臣再三叮嘱过儿媳是门前贵客,万万不许得罪,妻夫二人只能闭上嘴。母亲懊悔自己眼瞎,找的“贤媳”太强势。
饭后傅锦臣又拉着你逛后院,他知道母父的表现没能让你满意,想做些其他事讨你欢喜,结果悲催地发现老宅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了。
“听你母亲那番话,你家只有你一个男儿?”
傅锦臣抠着手指点头,发现自己越来越在乎你的评价,每次你问话他的心都能提上嗓子眼。
你也不傻,在千年后的今天你举目无亲寸步难行,利用傅锦臣恐怕是你唯一出路,大女子忍一时得一世,更何况历史上靠姻缘翻身的皇帝比比皆是。
不就是哄男人吗?你暗忖,满朝文武你都哄得,男人有何难?
你摘下旁边一朵盛开的花,明黄色戴在他头上靓丽又鲜活,你歪着脑袋,眉眼温柔地承诺:“那既然独子都交付给我了,自是不敢辜负”
傅锦臣被你哄得耳尖发烫,怕弄掉了你给的花只能僵硬地梗着脖子,他看不见自己头上的明黄,却想象得比什么都绚烂。
管家的白手套交叠握在身前,适时感慨:
“好久没见少爷笑得这么开心了”
你点了点傅锦臣的鼻尖,每个字都用舌尖舔舐过一般暧昧:
“爱笑的男人旺妻,多笑笑才好”
傅锦臣觉得周围空气稀薄,被你挑逗以后更是喘不过气来,深呼吸间鼓胀的胸膛起伏明显。
你顺势手指向下,隔着皮衣施加压力,点得胸肌微微凹陷又弹回,你玩得不亦乐乎。
跟傅锦臣的婚约半真半假地延续下去,这段时间你系统学习了公司管理及金融基础知识,由于从小被当作国主培养,即便是面对复杂的现代理论你也信手拈来。
促进你们关系的契机,是你凭借能力以董秘的身份出现在董事会上,又在傅锦臣被刻薄挑剔时挺身而出。
你句句正中靶心、条理清晰地舌战群儒,傅锦臣望着你可靠的脊背竟生出一种原来他也有依靠的安全感。
自那以后,傅锦臣变得越来越依赖你,或许人都是有惰性的,喜欢安心躲在伴侣身后,更何况是有着“帝王”光环的优秀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