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诺拉过得十分悠闲,甚至闲到打起了魁地奇——虽然她打魁地奇的状态基本依靠沃利的电量。经常玩到一半她就宣布要走了,气得詹姆在后面大叫。
莉莉也好奇地问她:“你最近怎么不去给海格帮忙了?”
诺拉摊手,一脸理所当然地答:“以后都不去了。八眼蜘蛛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了。”
莉莉挑眉:“那你以后都别去了!你看你现在不去干活,精神状态都好多了。”
诺拉内心嘀咕:那倒不是因为这个。
但是她知道这样悠闲的日子也继续不了太久了——毕竟新的麻烦还得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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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拉显然低估了这顶冠冕的副作用。要知道,铁三角为了处理一个魂器差点搞散架,而她,一个弱小又无助的麻瓜,天天带着它不疯才怪。
一开始,她甚至把冠冕塞枕头下面。沃利吐槽道:“你不嫌硌得难受吗?”但诺拉觉得自己辛辛苦苦找了两年才找到的东西,万一丢了,那才是真的难受。白天上课她也都带着。
不过,日子一久,她发现自己脾气越来越暴躁。连莉莉都小心翼翼,生怕惹到她。这才让意识到,魂器的影响正在慢慢渗透。
于是她只能拿出一个在有求必应屋里找到的盒子,把冠冕锁了起来。这个盒子她确定用魔咒是打不开的,只能用锁开,绝对的麻瓜风范。为了保险,诺拉随身带着钥匙,总算稍稍安心了些。
解决了保管问题,诺拉又陷入了销毁魂器的深渊。书里提到的方法只有两个——蛇怪毒牙和厉火。但这些对诺拉来说,等于两个大写的“做梦”。
“厉火?别想了,烧起来第一个死的绝对是我。”诺拉摇头。但是蛇怪的毒牙,这个也基本等于送死。
要知道蛇怪的眼睛看一眼就死,她总不能蒙着眼睛去杀蛇怪吧。估计她在黑暗里摸索着,突然发现越来越暖和,原来已经在蛇怪肚子里了。
还有最重要的,她根本打不开密室。
书里会说蛇佬腔的人就伏地魔、哈利和跟着哈利学了一句的罗恩。
伏地魔她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找伏地魔商量学蛇佬腔吧,还不如请求伏地魔直接上吊替她省事。
至于罗恩的方法,她努力回忆了一下电影里哈利的发音,勉强去密室入口试了一下,然后意识到自己就是胡编乱造。
她甚至还在魔药材料室偷了一条蛇,带到密室入口,逼蛇给她带路。可惜蛇似乎听不懂她在说啥,嘶嘶嘶地被她捏得直翻白眼,最后愤怒地跑了。
沃利则依旧延续了他关键时刻的无用。
诺拉研究了图书馆的资料,甚至溜进了禁书区。魂器这个变态的东西,关于它本身的记载都很少,更不要说是销毁他的方法了。
就这样,在起床一次,入睡一次,白天有空就看的反复检查冠冕是否还在的焦虑中,一年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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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也算有所成就,诺拉带着冠冕回到科克沃斯。这一次她在伊万斯太太的介绍下去了一家宠物店打工,不仅薪水变多了,还可以晚上住在莉莉家。
莉莉一家刚买了彩色电视,全家兴奋得不得了。诺拉看着糊得像被打了昏迷咒的画质,心想就当在油管看怀旧节目吧。
这天晚上诺拉下班后,伊万斯一家正在观看电视里播放的——《查尔斯带你走进未破的悬案》。
查尔斯,那个胖胖的主持人,穿着燕尾服一脸严肃地坐在扶椅上,开始讲述案情。前半段的小案子讲完,查尔斯煞有介事地总结:“这件案子至今仍未解决。”
“诶!”屋里的人异口同声地表示不满。
诺拉摇头,吐槽道:“干嘛拍未破的悬案啊?拍一个‘查尔斯带你走进已破的悬案’看起来不是更过瘾?”
佩妮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眼神写满“闭嘴”。
节目进入下半段,随着主持人低沉的声音响起:“案件发生在1943年的小汉普顿村庄……”画面切换到一座安静的村庄。
镜头接着走进一座破旧的庄园,开始介绍里面发生的灭门惨案。“里吉一家一夜之间全部毙命,现场没有任何闯入痕迹,也没有血迹,仿佛是被活活吓死的。”
诺拉越听越觉得奇怪,这案子怎么有种熟悉感?
“警方曾怀疑看门人,但因证据不足,将其释放……”画面一转,主持人继续说道。
这时,佩妮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不会是你们那些人干的吧?”
诺拉仿佛被雷劈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什么。她激动地抱住佩妮:“谢谢你!”
佩妮吓得一脸嫌恶地连忙推开她:“你有病吧!”
诺拉蹬蹬蹬跑上楼,关上门,召唤沃利:“我知道怎么打开密室了!”
沃利懒洋洋地冒出来:“怎么打开?”
诺拉兴奋地说:“伏地魔之所以能说蛇佬腔是因为他是斯莱特林的后人。他妈妈在他出生后就去世了,他外公也被他害死了。刚刚那个案子用的化名,其实就是里德尔一家!看门人没有被逮捕。但是有一个人却被魔法界认定为有罪,那就是伏地魔的舅舅莫芬冈特。他也是一个斯莱特林,他肯定会说!!”
沃利却冷冷地浇下一盆冷水:“你说的也许有道理。可是你凭什么认为他会教你说。就算他愿意,那他现在可被关在阿兹卡班呢,你不会觉得你有那个本事劫狱吧。提前告诉你,我可是帮不上忙。”
诺拉顿时泄了气,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想多了。劫狱?接近阿兹卡班比接近伏地魔也简单不了多少啊。
诺拉感觉好难受。
不过难受了两天,她又想开了。
毕竟有个方向总比一片空白强。她安慰自己,解救伏地魔的舅舅听起来虽然疯狂,但怎么着也比盲人摸蛇怪靠谱,至少能有个落脚点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