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狼人鄙视地笑了,“也许该在月圆时给你来上一口,你才能像个男人一样硬起来。”他盯着德拉科的脖颈舔了舔嘴里的尖牙。
“够了!阿瓦达!”贝拉厉声喊道,结束了卡卡洛夫的性命,“你敢咬一个纯血,我就杀你一条狗!别以为我不敢,格雷伯克!”
芬里尔恼怒了一瞬,没有理会她,而是朝德拉科阴恻恻地笑道:“马尔福的血一定很值。”说完,他化作一道黑雾,和其他狼人飞离了沼泽。
剩下的食死徒用余光观察着在发狂边缘的贝拉特里克斯。她阴冷地盯着小马尔福,仿佛在看一个死敌。
食死徒们收回视线,恨不得藏进兜帽里。
芦苇丛上吹过一阵阴冷的风,片刻,前方传来“啪”的一记爆响,原地已没有姑侄二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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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居的清晨被韦斯莱夫人的呼唤叫醒。
“罗恩,别睡了!”她不耐烦地喊道,然后马不停蹄地切换了亲切的语气,“哈利亲爱的,我做了你爱吃的糖浆馅饼。”
罗恩嘟嘟嚷嚷地跟在不好意思的哈利身后,砰砰砰地跺着楼梯:“大早上就做馅饼,到底谁才是她亲儿子。”
茉莉瞪了罗恩一眼,给哈利的盘子垒满了三明治:“快吃吧,可怜的孩子,瞧他们把你饿的,怎么吃都吃不胖。”她扯了扯哈利因为抽条已经缩到胳膊肘的衬衫袖子,摇了摇头,“看来你的校服也该买新的了。”
“妈妈!”罗恩重重地咳嗽了下。
茉莉一扭头就被挡路的儿子吓了一跳:“你怎么一下子长那么高了。”看到他脸上赌气的表情,她敷衍地安慰道,“好了好了,你可以穿比尔的衣服,你们快一样高了。”
罗恩不爽地拖开椅子一屁股坐下,从哈利的盘子里拿起一块三明治塞进嘴里。
“真是没天理。”他抱怨道,“我们都长高了,怎么你在她眼里就是饿瘦的。”
哈利和稀泥地点点头,一边再塞给他一块三明治。
“因为哈利在姨妈家是真的吃不饱。”一个略带嫌弃的声音从沙发传来。
罗恩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赫敏?!你什么时候来的。”
哈利惊喜地朝客厅看去。只见沙发扶手那儿的一大张预言家日报放了下来,露出了他熟悉的乱蓬蓬的头发。
“早上好,哈利。”赫敏微笑,然后板着脸对还在咳嗽的罗恩说道,“就在韦斯莱夫人第一次喊你起床的时候,罗恩。”
她起身走到餐桌,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罗恩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那件柔软的早就失去弹性而过于宽大的背心,差点露点。他的脸瞬间红了,慌乱地捂住胸口,一脸惊恐地觑着赫敏的表情。
哈利笑喷了,赶紧把面前的水壶推了过去。罗恩夹着胳膊扭扭捏捏地给自己倒了一杯南瓜汁,然后把鼻子和眼睛都埋进了杯子里。
赫敏见怪不怪地翻了个白眼,等哈利笑完才切回正题:“今天是你的生日,哈利,祝你生日快乐。”
哈利都忘了,不甚在意地耸耸肩:“噢,是吗,谢谢你,赫敏。”
赫敏无奈地摇摇头:“你可以对自己上点心的,哈利。说吧,你今天想怎么过?”
哈利看着窗外明媚的景色,灵光一现:“我们去打魁地奇吧!”他盯着赫敏越挑越高的眉毛忍不住笑了:“别担心,我和你一组,罗恩和金妮一组。”
“但是……”赫敏后悔极了,努力想着拒绝的理由。
“我同意!”金妮从楼梯上蹦了下来,“从放假那天起,妈妈就不让我去对角巷玩了,我急需新鲜空气。”
听到这话的韦斯莱夫人从厨房里喊道:“是不让你一个人去!”
金妮耸耸肩:“来吧,赫敏,正好弗雷德和乔治的扫帚闲着。”
于是三个兴致勃勃的少年少女拉着一个不情愿的飞向了窗外蔚蓝的天空。
……
夏天来了,陋居周围的草丛翠绿茂盛,差点把魁地奇的球门都给淹没。赫敏只敢低空飞行,看着他们三人在空中追逐打闹。
“飞高点,赫敏!”头顶传来哈利的呼喊,“快点,我们要输了。噢不!”
一声球进网的闷响,鬼飞球被金妮打进了她来不及守卫的球门。
“Sorry!”赫敏羞愧地大喊。哈利耸耸肩,又飞向了另一个方向。
天黑后,下班的韦斯莱们回来了,还有卢平。
哈利收到了丰富的礼物,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等所有人酒足饭饱,韦斯莱夫人捧出一个三层的大蛋糕。
“生日快乐,哈利!”大家笑着唱起歌鼓起掌来,从魔杖尖喷出鲜艳的彩带。
分完蛋糕,所有人都端着自己那份三三两两地分开坐下。哈利和罗恩围着壁炉玩象棋,赫敏坐在旁边看书,金妮趴在地毯上给克鲁克山梳毛。
沙发一角的成年人们看着壁炉那片轻快的火光,气氛渐渐冷却。
“又发生了两起摄魂怪袭击事件,”疲惫的卢平冷不丁宣布道,他看上去比以往更消瘦憔悴,棕褐色的头发里夹杂着大量白发,“他们在北方的一个小木屋里发现了伊戈尔·卡卡洛夫的尸体。”
茉莉看了一眼壁炉的孩子们,不赞同地提醒:“莱姆斯——”
“黑魔标记悬在上空——唉,他离开食死徒后居然还能活一年,倒真让我吃惊。”卢平继续说道,“我记得,小天狼星的弟弟雷古勒斯只活了几天就死了。”
“是啊——”韦斯莱夫人皱着眉头说道,“好了,也许我们应该谈点儿别的——”
“福洛林·福斯科的事你听说了吗,莱姆斯?”问话的是比尔,“就是那个——”
“——在对角巷开冰淇淋店的?”哈利插嘴道,“他常送我免费的冰淇淋。他怎么啦?”
“从小店里的情况看,他被劫走了。”
“为什么?”罗恩转过头问道,韦斯莱夫人严厉地瞪着比尔。
“谁知道呢?他准是不知怎么得罪了他们。福洛林可是个好人啊。”
“说到对角巷,”韦斯莱先生说,“好像奥利凡德也不见了。”
“就是那个做魔杖的?”金妮很吃惊。
“就是他。店里空无一人。没有搏斗的痕迹。谁也不知道他是自己离开了,还是被绑架了。”
“可是魔杖呢——人们要买魔杖怎么办呢?”
“只好去找别的魔杖制造商了。”卢平说,“可是奥利凡德是最优秀的,如果真是另一派把他带走,对我们可就非常不利了。”
这句话让整个茶会一下子沉重起来。人们不再交谈、下棋或者看书了,所有人都忧心忡忡地盯着晃动的炉火,直到茉莉起身喊大家去睡觉。